门心思地在专注于弄他那电影剧本么?有时候两人激情似火地干到一半,叶慎荣还能忽然跳起来让云澈先放过他,让他把刚刚一闪而过的念头记下来……
“跟着大众的口味走是不行的。”云澈面无表情说,“不过你可以先研究看看历届奥斯卡金像奖和亚洲金梦奖获奖作品,凭你的脑子,应该能从中收获点什么诀窍。”
云澈说完一番淡而无味的话,嚼蜡一般吃着牛排,又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找制作团队弄你的电影?”
“明年一月到两月份吧。”这不是随口说说的,叶慎荣是个严格按计划办事的人,和云澈有灵感了才会去工作的性格截然不同。
“那没多少时间了,辰宿你放着他,由他自己面对戒毒的痛苦,要是他不能从心理上根除对毒品的瘾,以后还是会经不起诱惑。”云澈用餐巾擦着手,喝了一口红酒,淡淡地说,“我有毒品戒断的经验,最近我有空就去帮他做做心理辅导吧。”
叶慎荣一愣,他不是个迟钝的人,云澈什么性子他不知道?前几天云漠大病了一场,他都不闻不问,这么心性寡淡凉薄,对谁都漠不关心的人,怎么就忽然关心起辰宿来了?
叶慎荣小心翼翼问:“我养着辰宿,你是不是不高兴?”
“没有。”云澈还是一派表情淡然,微微露出宠溺的笑容,“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会支持你。”
似乎很淡定很大度的男人,晚上却凶悍地压着他抽-插。云澈心情不好的时候话就很少,这点一直没变,整晚他都不说一句话,沉默地吻,沉默地顶他的后-xue,粗重的喘息里皆是压抑,一切都有如骤雨前的宁静。
叶慎荣盘算着,婚姻生活是需要细心经营的,他最近工作太多,可能是冷落了云澈?是该想法子哄哄媳妇儿,让他高兴高兴了……
于是他千求万求,让姬宇枫给他安排出一天假期,这天搞了艘水上飞机,载着两人横渡南海,到达一座无人的小岛。
“你说这岛是你们家的?”
“嗯,这种毫无资源可利用的几十平到几百平(注:平方公里)的小岛公海上有很多,经常会拿来拍卖。这岛是我弟拍下的,臭小子觉得好玩,拍好了才告诉我他买了座岛,让我给他付钱。岛上土质太松,根本就不能造房子。”
“花了多少钱买这岛?”
“……贵到不贵,一百万美元。”说着话的男人只穿了一条平角游泳裤,在烈日下汗淋淋地摆弄冲浪板。
云澈躺在遮阳伞下,隔着长腿,姿势颇有些妖娆,太阳镜下狭长的眼睛眯着,望着蓝到令人心醉的天空,悠悠低叹,“相比较之下,我们家的房地产生意似乎更加黑心啊……要是能在这跟你活一辈子,白头到老,该多好。”
云澈两句话前言不搭后语。
然后,叶慎荣摸不着头脑地讲了句冷笑话:“这岛有时候会被海水淹没。”
“……”老公大人,别说这么破坏情-趣的话好吗!= =+
晚上,夜幕如上好的黑丝缎,缀满在上面的亮晶晶的星辰,如迷人的钻石,散发出永恒的光芒,永远永远,生生不息……
夜风温柔恬静,海浪带着催眠的旋律含蓄地拍打着沙滩。
叶慎荣和云澈两人合力将心形蜡烛摆成一个巨大的爱心,然后在温婉宁静的火苗中央,两人十指相握,并肩盘腿而坐,一起望着沉入夜色中的大海,喝着朗姆酒。
天地间万籁俱静,只有海浪声,还有他们两人。
叶慎荣忽然道:“云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听起来有点厚脸皮的话,可是男人的表情很认真。
云澈却在这一瞬仿佛心脏狠狠被捏了一下,冷冷道:“很久以前,具体是什么时候,我记不清了。”
叶慎荣心细如丝,怎么听不出云澈在撒谎?
“你不可能从小时候起就喜欢我。”叶慎荣顿了顿,“我们小时候见过面吗?”
云澈咧嘴,邪邪地一笑,“我好像只说过,我听过你大学里的讲座。”
“虽然我毕业后,回母校也做过几次讲座,但那时候你也只有十七八岁。”
云澈笑了,“我没骗你,我真的是牛津毕业的,是你的学弟。”
当初云澈说是他的校友,叶慎荣那时候对云澈还不了解,以为这人只是看上去年轻,年纪大概和他差不多,该有三十了,但是后来确定了云澈和他有九岁之差,他就觉得这事有蹊跷。
再后来,他看了私家侦探的报告,更确定云澈有很多事都在骗他。
云澈小时候各科成绩都不太好,只有音乐和英语出类拔萃,他在英国留学过,但读的是皇家音乐学院,牛津是后来成年后才修学读的。
他没有去过美国,更不可能去看过什么青少年网球大赛。
叶慎荣算来算去,都觉得他们之间的交集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他虽然算数并不擅长,但头脑严密,有一点漏洞就会令他很不舒服。
云澈撒起谎来,面不改色,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