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一下,怎么搞的,警棍也被人抢了,你管的什么犯人!”
丁梧上药回来,抚着脸上的伤若有所思。其他犯人帮着起哄“妈的,姓黄的真碍事!”“别说了,等他回来再收拾他狗日的!”丁梧突然厌烦起来,躺上床,一语不发。
监狱的日子总是单调而又重复,一转眼,大半年过去了。丁梧出乎所有人意料老实了很多,再没犯什么事,只除了约同其它犯人狠揍了黄力一顿。不过那对于他可不是一个很愉快的回忆。他一面下死劲地打着黄力,一面恨恨“我让你护着他,让你护着他……”被按住不能动的黄力咬着牙一声不出,只不驯地看着丁梧,眼里竟充满了誓死保护周桐的决心,这样的眼神,让丁梧挫败而又极其不快,一直难于释怀。
丁梧出狱的日子到了,作为丁梧的管教,周桐将丁梧送到了监狱门口。这一天天气很好,风也很轻快,身着黄绿色警服的周桐显很俊挺。自从那次的事件后,周桐没有记恨,一如既往,一视同仁地对着丁梧,此时此刻,他也保持了一贯的沉稳“出去后好好作人,别再回来了”。
“周管教,你恨不恨我?”丁梧心情激动,嚅动了半天嘴,却说了这么一句自已都想扇自已一耳光的软话来。
周桐一愣,笑了。这是丁梧第二次近距离看周桐笑,他的心律又不正常了,妈的,自已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查心脏科。“不会啊,这是我的工作!或许对于这里,我们都太年轻了。出去后一直走,别回头,这没什么可留恋的。”
丁梧缓缓转过身向外走,心中不断问自己“真的没什么可留恋的吗?那这一点点隐隐地失落又所为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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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丁梧,周桐的日子没有多大的变化,仍是整天围着犯人转。不过他的善良和公正,倒让他赢得了不少犯人的尊重。对他来说,一切都还算顺利,只除了一件事——终身大事。
这一天,周桐坐在雅叙小阁,看着对面的女孩远去,沉静的面容也不禁泛起一丝苦笑,这是第几次了,父母远在边远小城,工资没几个,工作又是整天跟犯人混在一起,夜班、假日值班倒是家常便饭,想找老婆是挺难的吧。他认命地摇了摇头,准备结帐走人。
“真巧啊,周管……呃,周桐!”一个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身影忽然在对面坐了下来。周桐一怔,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丁梧,是你吧。你变化真大,不听声音我还真想不起是谁。”
“我们没见面多长时间了,有两年了,不算短,你可没变多少!”丁梧声音平静自然,不带一丝波澜,心里却是暗chao汹涌,好在时间已让他学会了如何掩饰。两年不见,周桐比以前瘦了,可气质却也更沉稳了。自己本以为已忘了这个人,可是一见到他,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又回来了。
周桐也在细细观察着丁梧,两年不见,这个男子俊朗依旧,不知是发型还是衣着的原因,他看起来比以前成熟很多。
“你现在还在老地方干?”“当然,人民警察,国家公务员,还能轻易改行了?你呢?”“跟朋友合伙搞房地产,小生意。”“那你可算是事业有成,财源滚滚了!”联想到Q城这几年火爆的楼市,周桐不难猜到。
丁梧显然不欲多谈,话锋一转“刚才那个是你女朋友吧,吵架?”“你眼睛可真毒,我们刚分手了,她马上会嫁给一个去西班牙定居的同学”。周桐状似轻松,难掩意态之中的寥落。
没来由地,丁梧心下一松,居然有几分高兴“这种女人不要也罢,大丈夫何患无妻,走,换下一摊,我请你喝酒!”
“太晚了,改天吧。”周桐低头看表。“怎么着,看不起我们这些刑满释放人员?”丁梧心中起了一丝邪火。“说什么!说起来和你们保持联络也是多工作内容之一呢,说起来也是我时间不够,工作没做到位……”
“拜托,能不能不扯上你的工作,我出来两年了,比在里面的时间还多!”“对不起,说吧,你想去什么地方喝酒?”周桐自悔失言,轻声询问,还安抚地拍了拍丁梧的肩。丁梧的肌rou不自觉又紧了紧,马上镇定下来“卡门!”
从卡门出来,周桐腿都软了,虽然他的酒量也算不错,可是哪能跟千杯不醉,喝酒跟喝水似的丁梧比。丁梧还没酒意呢,他已经七晕八素了。
“我开车送你回去,你住哪儿?还是原来的监狱宿舍?”“呃,是,是”“而且还是和别人一起住的吧?”“嗯。”虽然已是喝得迷迷糊糊,丁梧还是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丁梧转过身,将周桐送进车里,关上了门。一来他不清楚具体是哪一间宿舍,二来他身份敏感,这么晚不宜被监狱门卫查问,(其实潜意识里有点儿不舍得,不过他自己不知道,找借口)他试探性地问了句“明天有班吗?”
“明天轮休,本来为了陪小胡来的。”周桐酒后吐真言,那好,丁梧点点头,调转车头,向自己家开去。
丁梧将周桐拉到自已公寓楼下,才发现出了点小问题,周桐已是人事不知了,他住的虽是电梯公寓,停车点离电梯门也不远,可是一米七八的男人对一米八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