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彻顺着秦修煞有介事指的方向看去,前方是协和肛肠医院几个闪亮大字。
秦修收回手:“我的意思是,这一年已经过去了,就该潇洒地把它忘掉,开始全力备战新的一年……”沈彻没听他唠叨什么,正摇下车窗,一头卷毛风中凌乱着,秦修不屑地撇撇嘴,“瞧瞧你这胸无大志的样子。”
车子行驶到十字路口,司机又回头:“你们到底去哪儿啊?”
“回丹美大厦吧。”沈彻想了想说,这种人生璀璨的时候就该立刻和贺兰老师分享啊。
出租车停在耽美大厦A座楼下,秦修一摸身上,才发现没带钱,沈彻居然靠谱了一次,从Z Zegna的口袋里掏出一摞钱,抽出三张十元递给司机师傅,车费一共二十八,沈彻还很土豪地说不用找了。
秦修见沈彻边开门边把那一叠最大面额五十,最小面额五角的旧钞票揣回裤兜,表情有些纠结。凯墨陇知道沈彻把软妹币就这么直接塞在他价值上万的奢侈品衣服里吗?
秦修盯着沈彻的裤子,嘀咕了声:“好歹带个钱包啊。”
沈彻居然听见了,回头把Zegna的小裤兜翻出来给他看:“这钱包哪放得进去。”
秦修别过脸扶了下额头。行,反正你都有理。
两人回到20-3,沈彻又从裤兜里摸出叮叮咣咣一大坨钥匙,门开了个缝,沈彻发现屋子里黑灯瞎火的连灯都没开,一下又将门带回来。
秦修纳闷:“怎么了?贺兰霸死在里面了?”
沈彻回头一脸神秘兮兮的笑:“客厅没开灯,贺兰老师和欧哲lun八成是想给我们惊喜呢。我提醒你一下,免得你被吓到。”说完才又开了门。
客厅里黑咕隆咚的,两个人在玄关站了一会儿,秦修不耐烦,小声道:“惊喜呢?”
沈彻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砰的一声彩带喷下的画面,这时忽然听见咔嚓的开门声。
贺兰霸从书房里踱出来,直接踱进了厨房,沈彻听见开关冰箱的声音,然后鸟窝头宅男手里拿着一根火腿走出厨房,在月光的照耀下又关门进了书房。
最佳男主角和最佳新人还站在乌漆抹黑的玄关。沈彻脸上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秦修一脸的鄙视,跟你在一起除了丢人就是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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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点半。
“你也不怕眼睛脱框……好色之徒!”上方的秦修气息不连贯地说。
“你能……趴下来点吗……”下方的沈彻气息非常不连贯地说。
“你眼睛近视啊……我都脱光了还看不清?……要我趴下来干嘛?”
沈彻腆着脸:“我就想亲一下……”
怎么就喜欢亲亲舔舔的?秦修忍住喷薄的欲望,俯下身来在沈彻嘴上飞快地咬了一口,又抬身咬紧嘴唇猛一用力,然后就听见咣当一声!
沈彻只觉头顶像有重锤落下,眼前蓦地一抹黑!
秦修停下动作,傻眼地看着床头墙上掉下来的画就这么砸中沈彻的脑门。
“特么你们在上面搞什么?!”
贺兰霸实在忍无可忍了,他的小吊灯晃得跟迪厅的旋转球灯似的,害他刚刚还在论坛上发帖问是不是又地震了,大半夜还被群嘲一番,“大阪5.0级隔了半年终于被你感应到了”,然后就听见楼上“哐啷”一声响,就知道八成又是秦修和沈彻在搞鬼。
气急败坏地汲着拖鞋直上二楼,一把推开门:“你们在搞什么名堂?又在捉小叽叽?!”
秦修裹着被单,赤裸着背转过身来,被汗水濡shi的头发又软又乱,一脸惊诧地眨眨眼,样子特别纯情无辜:“……我做了个噩梦。”
贺兰霸以为会看见沈彻,但确实没有,床上就秦修一个人,看来沈彻还没死回来。他看着那张月光下犹还挂着汗珠诱人至极的裸背,咳嗽一声:“你这噩梦够吓人的啊。”
下楼时宅男编剧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特么知道自己长得美就故意裸睡么?老子以后要在房规里加一条,裸一次,罚裸体深蹲一百次!
贺兰霸下楼后,秦修忙裹着被单下床,蹲下掀起床单:“你还好吧?”
沈彻捂着脑门从床下钻出来,秦修扒开他刘海,看到上面青了老大一块,就骂:“你这什么烂床!动静这么大,画都震得下来!”
沈彻活这么大,真心没见过比眼前这人更不讲理的。
秦修翻身起来,跪坐在地上:“明天就去买床。”
沈彻也翻身坐起来,苦逼地揉着生疼的额头,心想要到哪里去找结实得跟施坦威钢琴似的床。
秦修坐在一堆被子里看着光溜溜一只的小麦色卷毛青年,忽然就又猛扑下来。
“我还要做!”
沈彻一听,那声音都咬牙切齿的,只能愤然地望着天花板:“禽兽!”
“我就禽兽你了怎么着?谁叫你光溜溜坐在我面前!你还不想吃啊?这东西我还没喂过别人呢!”
“再想吃也有吃饱的时候啊……”
“那我就想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