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回顾家。
顾老太太撑了一辈子的顾家,老一代的人最是注重儿孙,尤其家大业大更为注重。顾恒虽然从小不如顾之铭受宠,可顾太太对他这个孙子也是非常好的。
顾恒这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他连滚带爬的滚到顾老太太脚边,一双脏手抓住老太太的裤腿边,哭喊道:“nainai,您救我!我是顾家的子孙,您不是说过顾家后辈稀少,剩下的子孙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吗,再说当年是大哥他不走运了,是大哥自己选择的死,不是我,不是我……”|
顾老太太从进来到现在没有说过一句话,从开始到现在,这一切的吵闹似是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似乎她只是一个冷眼旁观的路人看了一出别人家的好戏。
可是现在,这出戏要演到她的头上了。
顾老太太拄着拐棍,如一尊佛,双目威严,顾家从顾智霖到顾征,全遗传了她这种看人震慑人心的眉眼,她低头冷冷的看着顾恒,紧抿着的双唇一张一合,便是冷酷无情的话语。
“我忍你许久,今天,也算是为我的之铭报了仇了。”
顾恒浑身猛烈一震,他抬着头瞪向顾老太太,似是无法想法这种话会从他的nainai嘴里说出来。
顾老太太拿着拐棍往顾恒胳膊上狠狠就是一棍子,顾恒疼得双手立刻放开,顾老太太眼中再没有任何情绪,转过身不再看顾恒一眼,开口道:“就按智霖说的,以后顾家再也没有顾恒这个人,以后他是死是活,都与我们顾家再没有关系。”
说完,顾老太太蹒跚的走了两步,被顾智霖和顾之铭一左一右的搀扶出去。
铁门重重的开了,又重重的关上,室内便彻底的静了。
不远处,海浪声一声一声的哗啦啦的响着。
雨声小了,雷声也小了。
室内某处角落突然传来一声滴水的声音,看来这夜的狂风暴雨,将这间当年临时盖的小屋,吹得再不堪重用了。
顾征慢慢的走过去,拿出一副手铐将顾恒的双手牢牢的拷在生了锈迹的铁船上。
顾智霖与顾老太太当场宣布顾恒再不是顾家人,显然对顾恒的打击十分的大,顾恒这会儿仍然没有回过神,对顾征的所做所为没有一丝一毫的挣扎。
顾征铐好了顾恒,转过身正想问问沈容予怎么解决沈逸瑶,就见沈容予正站在沈逸瑶的面前,突然拿出来个什么东西扔在沈逸瑶的脸上。
“这里灯光有点暗,你凑活着看吧。”
沈逸瑶:“这是什么?”
沈容予不答,却说道:“沈逸瑶,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沈逸瑶轻蔑一笑:“呵,说得好像我期望你会原谅我一样。”
沈容予再不理会她,站起来看向顾征。
顾征立马会意,走过来拉着沈容予的手,两个人走出这间房间,“砰”的一声关紧铁门,落下重重的锁,两个人手拉着手走出了大树底下。
此时,雨已经停了。
后花园池塘边蛙声一片片。
一阵一阵清凉的风吹过来,吹在沈容予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腿上,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两个人慢慢的往他们住的房间走。
沈容予抬头望向黑暗的夜空,看见半片月亮正从一片乌云中半遮半掩的飘出来,看来这一夜的大雨,是真的过去了。
雨过天晴,虽然晴的是黑色的夜空,可那片明亮而又清冷的月光照下来,将面前一片水洼照得如一面透亮的镜子,也将沈容予的心照得透亮透亮的
沈容予望着那片水洼,心中那郁结的八年之久的心结,终于松动了。
掌心中,握着顾征的手。
沈容予低头望了望两人十指相扣的手,突然打趣道:“你扮演你自己,还真的挺像的,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也是影帝?”
顾征:“嗯,是你找来的化妆师技术好。”
沈容予得意道:“那当然,那可是我的首席化妆师,只有你想不到的妆容,没有他化不出的妆容,什么僵尸、鬼怪、Jing灵、天使、恶魔……他都不在话下。”
顾征笑。这一切本就是他们计划好的,利用顾之玥的生日派对,将当年的这些人再次聚集到爱斐岛。
同样的生日派对,同样的地点,哪怕顾恒和沈逸瑶再无所畏惧,心中也不免忐忑。
要说服顾老太太很容易,可要说服顾智霖便不太容易了。
沈容予来岛之前,找过顾智霖一次,他给了顾智霖一个录音笔,正是于晓飞的哥哥于大飞几年前偷偷录下的沈逸瑶那次喝醉时说的话。
那录音很短,只有一句话“阿恒,我梦见顾之铭来找我们报仇了。”
只这一句,便足以震撼到顾智霖。
当年,顾之铭的离开,对整个顾家来讲是近乎毁灭的事,顾智霖痛心万分,一夜间就白了半边头发。顾之铭是他和董玉的孩子,董玉历经了生死,到鬼门关走过了一遭才生下顾之铭,顾之铭是他的半生心血,是他和董玉最后一点爱情的见证,不曾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