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啊。
燕灵听白蛇说完事情的全部，第一反应是不信。
“怎么可能啊。”燕灵就全当作是白蛇开玩笑。
“你觉得，我可能拿棋仙的死来开玩笑吗？”白蛇看着燕灵，面无波澜，眼底却尽是流光涌动。
燕灵愣住了，随即垂下头。
“难不成，你说的都是……”
“没错，都是真的，接受现实吧，燕灵。”白蛇抬眸，直视着眼前的人。
燕灵伸出手，捂住嘴，哽咽却是已经出声。
“不可能，我……九尾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没有不可能的，说不定，可能我们从一开始，就完全不了解真正的九尾。”
许久的寂静无声，没有人再说话。
忽的，门被推开，再关上，发出一声声响。
蛟龙望着哭得淅沥哗啦的燕灵，微微歪头，眨眨眼，询问道：“你哭什么啊？我都没有哭。”
燕灵看着两个人好一会儿。
他们都是被九尾夺去了幸福的人，而自己的幸福，却始终就没有去拥有过。
想到这里，燕灵伸手往衣袖上抹了几把眼泪儿，随即起身跳下床，就跑出了门外。
没有人问他去做什么，两个人都选择沉默。
燕灵一路跑着来到了天界。
还是一如往常的天界啊。
燕灵望着天界的天空。
说不定，只是白蛇他们开的玩笑呢？
心中这么想着，燕灵便朝着殿堂走去。
多希望，一推开殿堂的大门，入目的是安然无恙的苏韶华，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篡位的九尾。
伸出手，推开殿门的那一瞬间，燕灵听到了有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九尾望着突然到来的燕灵，轻笑道：“怎么了，忽然过来找我？他们没有和你说吗？”
燕灵怔住，随即轻声开口，声音却在发颤儿：“难道，白蛇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九尾笑笑：“当然，不然，你以为只是开玩笑吗？”
燕灵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却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不会的吧？我认识的那个九尾，是不会这么做的吧？”
九尾听完燕灵的话，笑出声，随即起身，走下台阶，朝着燕灵走过来。
“这有什么不会的？况且，你认识的那个九尾，早就死了。”九尾不知何时已来到燕灵眼前，轻柔的说着。
燕灵望着九尾的眼睛，沉默了许久，竟是笑了出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离你这么近呢。”
九尾微微一怔。
“你可不可以回来，回到我们这里。”燕灵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却偏要试一试，不亲耳听到九尾的否定回答，就是不会罢休的。
意料之中的，九尾轻声道：“我拒绝。燕灵，我已经回不去了，都已经走到这里了，我若是再原路返回，不止是对不起我自己，也对不起我手下的人命。”
“可是……”
“不要再说了，你回去吧。”九尾这么说着，下了逐客令，随即便转过身，走回去。
燕灵咬住唇，随即用近乎是喊出来的声音，说出了隐藏在心底千百年的心声。
“可是我喜欢你啊！”
说出这句话后，不止是九尾，连燕灵自己都是愣住了。
片刻的沉默后，燕灵猛地，跑出了殿门外。
九尾望着远去的燕灵的背影，抿抿唇，终究是没有说什么，重新走回伏案前。
已经无法再接受别人的心意了，不然，自己这一路走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绝对不能前功尽弃。
这样想着，九尾强迫着自己不再去想燕灵的事情，闭上双眼。
无论风有多大，都吹不干燕灵不断涌出来的泪水。
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的魔界，又是怎么推开的房门。
虽说九尾没有当面拒绝，但光是从眼神，便能看出来，自己的心意，对他来说，无非只是一种困扰。
九尾看向自己时，眸中没有任何情感，反倒是有几丝惊讶，再有几分不知所措罢了。
不像是看着流苏的时候，笑意是真心的温柔，眸中是满满的宠溺。
燕灵这么想着，将头埋在被子里埋的更深了。
不管怎么说，就算有人再怎么悲伤难过，这时间依旧是也没有停下脚步，日子也依旧这么过着。
九尾也没有搞什么登基大典，他也知道无人会庆祝，除了自己。
反正，不管天界的天地是谁，只要能将天界管理的好，不就可以了吗？
而且，成为了天帝，流苏也算是属于自己了的吧。
不过，现在还没有完全的属于。
所以……
九尾撑着下巴，右手握住茶杯，抿上一口清茶。
所以，这条路，还没有走到尽头。
一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