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也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情绪低落。魏南远轻笑一声,忽然道:“要是真这么喜欢, 就别委屈自己了。”
石曙光顿时睁开眼,矢口否认道:“您、您胡说什么呢!”
魏南远揶揄地看着他,反问道:“我说什么了?”
石曙光愣了半晌,索性不再说话了。
魏南远叹了口气, 亲密地去揽他的肩——结果没环住,只能把手放在石曙光的背上——低声道:“小石啊,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就该悟了,人生苦短啊。”
石曙光显然是听明白了。他神色颇为挣扎,最后还是泄气地摇摇头:“不成,这不成。”
石曙光不知道魏南远是怎么看出来的,可他的确挺喜欢林挚的;从林挚来试镜那天起,他就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可问题是,人家凭什么要跟他呢?林挚风华正茂、前途无量,他又胖又丑,也不算顶有名;就他手里的这点资源,真要算起来还是高攀了人家的……
石曙光有贼心没贼胆,欲望憋在心里一天天膨胀,可干的最出格的事,也就是加了几场雨中戏码,隔着shi透的衬衫,饱饱眼福而已。
结果没想到林挚的身体不如他好,没几天就把人给弄进医院了。
往后石曙光再没敢动用过洒水车;再说,林挚跟他最敬重的前辈似乎关系不一般,那他就更不该有非分之想了。
魏南远嗤笑一声:“你啊,你可真是……你动动脑子好好想想,庄映棠那是什么身份,他要什么人没有?可林挚呢?他又算什么;他也不过就是个玩意儿罢了。”
石曙光仿佛惊呆了,一脸三观崩塌的愤愤不平:“怎、怎么这样?”
魏南远脸上鄙夷的表情一闪而过,耐着性子诱哄道:“你是第一天进圈吗?圈里有多乱,你不知道?”
石曙光知道,但是因为他本身外型决定的上限并不能达到眼光的下限,他自己没什么机会乱。但是现在想想那些曾耳闻目睹过的事,叫他有点相信魏南远的话了。
一边是敬重的前辈,一边是喜欢的人,一齐泡在满脑子的酒Jing里,石曙光简直心乱如麻。
魏南远的眼睛在石曙光看不见的角度闪着恶意又雀跃的光:“林挚在庄映棠眼里什么都不是,庄映棠又怎么会因为一个小宠跟你计较。可你呢?你是真喜欢他,他跟着你,不比跟着庄映棠好?小石,你好好想想,这事儿要是成了,你没什么损失,还能救他。”
一个“救”字戳进了石曙光的心里,表情也有点松动了。魏南远拍了拍他的肩膀,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他,趁热打铁地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喏,这东西留好了。我跟你说,这可是好东西,你有钱也买不到。只要给他吃半片……怎么着都随你心意。”
石曙光大窘,手里被硬塞了一个瓶子,就如同拿着块烫手的山芋,简直不知道该往哪儿放。魏南远极其瞧不上他那副怂样,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看上了你就上啊,你怎么知道他看不上你?”
石曙光看着他的表情犹如看着白痴。
——废话,有庄映棠珠玉在前,林挚得瞎成什么样才能看上他!
魏南远也意识到自己说了蠢话,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开始信口给他灌鸡汤:“可你喜欢他啊,你心诚啊,心诚则灵!”
石曙光醉得七荤八素,也没听出来魏南远已经开始胡说八道了。他想了想,还是把药瓶子塞回了魏南远手里。
魏南远脸一沉:“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好容易逮着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
只听石曙光强调道:“我是真喜欢他。”
魏南远不耐烦道:“是是是,你真喜欢他——喜欢为什么不上?”
石曙光扭扭捏捏地说:“我、我不想‘上’,我要这玩意儿也没什么用……”
魏南远愣了半晌,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长成这样居然还是零,这也太毁三观了,怪不得单身到现在呢。他凌乱地把所谓重金求来的小药瓶塞回自己口袋里,挤出一个“慈祥”的笑:“乖,那回头我让助理给你送伟哥啊。”
——待会儿还要跟这不争气的货一块唱歌,想想就糟心透了!
林挚压根儿不知道自己走后他们剧组曾发生了一场怎样的闹剧。此时,顾盼一边开车,他一边兴致勃勃地列好了单子。路过超市的时候,顾盼帮他把单子上头的东西都买齐了,又绕了点路,去取了一早就订好的礼物和花。
到了林挚家楼下,顾盼帮着他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拎上了楼,本想殷勤一番,问问老板要不要帮忙的,结果还没进门,就被林挚用一个红包打发走了:“冬至快乐,拿着吃饺子吧,不吃饺子冻耳朵哟。”
被威胁的顾盼哭笑不得,捏着厚厚的红包走了。
林挚忙活了一下午,炖了rou煲了鱼汤,又把要炒的菜都切好码在盘子里。他还Jing心地摆了蜡烛,一直引到卧室里。然后,林挚给庄映棠发了微信,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庄映棠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今天冬至啊,我要请大家吃饺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