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阿木说不出话来,他虽家中发生巨变,可怎样也比这里的孩子要强一些。至少他还有衣物能穿暖。
“别想了,你帮不了我们的。”男人笑着说:“多的是人看到我们,再怎么好心,也是给我们几块银子,吃得人多,两三天也就没了。”
阿木悄悄瞪他一眼,他可没想把荷包里的钱给他们,那是和顾公子路上的盘缠。
“你若真的好心,就帮忙治治那孩子的腿吧,反正你家公子手上的伤也得治,在这儿呆个几日也冻不死你们。”男人一边说,一边拨着火堆,橙红的火星噼啪爆着,颗粒般的碎火就飞了出来,落在地上熄成了黑沫沫。
阿木想了想,回到了顾临旁边,他看了看顾临的伤口。其实伤在手上,他们可以继续走的,但是越往城里走,就离得山林越远,药不好采,他想了想,就对顾临说:“顾公子,我们在这儿待个几日好吗?”
顾临正静静的听着他说话,半侧脸都印在火光里,衬得眼里暖融融,他点了头,轻恩一声。
☆、第一八章
阿木运气挺好,城外的小林子里有很多他需要的草药,城门一开他就出去采药,那门口的官兵换了,不是原来那个,估计是另一批,问阿木的来去时候阿木也省得再解释,直接说他是医馆的人,要出去采药,官兵没多问,也就放他出去了。
他和顾临在那破庙里已经留了两日,吃东西的时候,那么多可怜的孩子干巴巴看着,阿木也不好意思一个人吃,就总是多买点,光两天,荷包里的银子就少了一大半,只剩下几个铜板了。
他蹲在顾临旁边,把荷包翻过来,噼里啪啦的掉出来五六个铜板,连手心都放不满,他愁得眉头都没松过。
那受伤孩子的孩子叫欢言,和她妹妹欢心是同胞兄妹,这两日都是阿木帮着他治疗腿伤,化脓的情况已经好了不少,自然感激万分,看到阿木愁眉苦脸的样子他也有些羞愧,愣是把阿木留下来的原因大多归在自己的身上:“木头,你告诉欢心那药哪里有的采,让她去吧,你快些和你公子走,再这么下去,你们的钱就没了。”
阿木朝着他摇头:“那林子大,我从小在山林长大也不觉得什么,要是让欢心一个人去,怕是要迷路。”
一旁的欢心听了,不乐意的凑过来:“我也是大孩子的,哪里会迷路。”
阿木还是摇头:“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欢心撇嘴,大大的眼一转,就捏起他手心的铜板:“木头哥,其实你看着不像个乞丐,去小饭堂做工的话人家说不定肯收。”
阿木听了,忙问:“真的吗?小饭堂能赚钱?”
欢心点头:“你这几个铜板还不够一天吃的,上了路也要挨饿,还不如做工赚些银子再上路,我们要不是年龄不够,早就去做工了。”
阿木觉得这注意不错,巴巴的转头去看顾临,想看他的意见,谁知半路来了个人,往他和顾临身子中间一塞,大冬日穿着破旧的长衫也半点也没显得冷,裤脚还是短的,露出一节雪雪白的脚腕,细细的眼睛时常弯着,笑眯眯的:“让他去?他照顾他家公子还嫌时间不够呢。”他说着就去看顾临。顾临神色淡淡的,没什么反应。
男人就是那天的撞他的乞儿,名字叫钱笙,奇怪的很,钱笙,生钱,也没见他生出银子来了,可看他的举止和说话的样子,又半点都不像乞丐。
“照顾我家公子是应该的。”阿木对他说着,他时不时就说我家我家,说得都习惯了,现在整个破庙的都知道阿木最当心的就是他家公子,整日都念叨着,顾公子是三个字从他嘴里念出来都软糯了不少。
“不过钱也要赚的。”阿木又说,他想了想,走到火堆旁,挑了一块木头出来,蹲在那儿用刀刷刷刷的刻着。
欢心好奇得往他旁边一坐:“木头哥你在做什么?”
阿木说:“阿爹曾教给我刻木头的,我会刻好多东西的。”他吹了吹手里的东西,递给欢心看:“你看这个可以卖吗?”
被烧过的木头特别松,虽然不好刻但刻起来十分的快,阿木不过几刀就刻出来了只长耳兔子,一小节圆滚滚的尾巴别提多可爱。欢心亲亲那小木头兔子的耳朵,冲着欢言又笑又跳的:“哥,你看你看,好可爱啊!”
钱笙不知什么时候钻到了他旁边,笑嘻嘻的说:“你这一手还行,明日可以去集市上卖卖。”
阿木高兴起来,忙对顾临说:“顾公子,我可以赚钱了!”
顾临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阿木身子一僵,随机柔软下来,像只小动物一样蜷了起来,眯着眼睛朝着顾临的手心软软的蹭着,脸上满是满足。
“你再喜欢你家公子也不能朝着他流口水啊,多难看。”钱笙伸手戳戳阿木的嘴巴。
阿木下意识的一抹嘴,紧张的看着钱笙:“你别瞎说!”
钱笙婉转的哦了一声,挑眉:“我瞎说?那就是不喜欢咯。”
“你快住嘴!”阿木脸也涨红了,都不肯去看顾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