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踏进重兵把守的蕙风园,前菜上毕,也该是时候……享用甘美正餐了吧。
园中诸人纷纷双膝跪地,口呼万岁。这个称谓一日之内听了太多次,乍闻时的醺然之感到如今已消退了大半,道句「平身」,我绕著曲曲折折的路,走向那个唯一直挺挺站立的人,在距他一尺开外止步,兴味盎然揣摩那被淡漠神情掩盖的真意。
他像是没有看到我,静静仰头,凝视高高天窗外的一角夜色,披散的长发直直垂到腰际。
我将他的头扳向自己这边。「不道声恭喜?」
他打量我一身衮服,嘴唇微微翕动,随即又紧紧合上。
「本来我可以心甘情愿将这身行头替你穿上,做个足以自比周公的保国之臣……不过现在这样也好,不枉大哥与五弟辛苦防范一场。」
「我不该防吗?」
本以为他会对此种自夸保持沉默,意外得到回应,我不禁愕然。的确,帝王之家本就步步荆棘,他与老五所为,也是无可厚非。
「说到底,不过因为大哥你始终不明白我。」
「我宁可死了,也不想明白。」他切齿道。
「恨一辈子也无妨,总比你亲切地拉我去宿娼来得好。」
被我抚上面颊前,他将脸撇到一边。
「相比恨,我更觉得你恶心!」
这句话第一次听他亲口说出,我原本以为能够承受,心情却还是动摇。
「是吗?那你知不知道我今夜到此,就是为了找你做那种恶心之事?」
我再不多言,伸手拉扯他腰带,他剧烈挣扎,又怎敌得过我的全力压制。
「我并未应承你这种事!」他高呼,带著少见的惊惶,这让我心中莫名快意。
我将腰带抛掷於地,又去解自己上衣盘扣。
「朕不需要你的应允,思太子殿下。」追悔前过曰思,这是我参详之下,命礼部给他定下的「谥号」。
他也注意到了称谓上的悬殊,顿时停止挣扎,流露出怅然神情。
此刻我心意已决,不管他的反应,迳自将他的衣衫褪下。
残暑未消,他的衣著只有里外两层而已,想著只要再剥下这件内衫,就可以触碰到他的身体,我的手禁不住颤抖起来。
艰难地解开了两粒扣子,右方锁骨清晰可见,我竟犹如十四、五岁的小毛头,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过一会儿,我要在那上面印下属於我的印迹,让它们蜿蜒而下直到他难以启齿的地方,直到确认他的身体完全属於我——
他伸手阻止了我的动作,我顿住,好整以暇地看他。
「成王败寇,我认了。这种事情……就算我求你,给我留一点颜面,好吗?」
第一次。第一次,我在他眼里看到了哀求的神情。这是他终於开始软化的表徵,然而我丝毫没有感觉到喜悦,充塞胸臆的,只有汹涌的激昂的不平。
力道再不能保持如拆礼物般的小心翼翼,我揪起他的前襟,将人提了起来。
「你以为我在故意侮辱你?」
我怒极反笑。他当我背负骂名走到今天是为了什麽?我的这位高高在上的兄长,到了眼前局面,竟然还不肯稍微揣度一下他人的心思?
他毫无惊惧之色,高声吼道:「还有别的解释吗?你已经把我逼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再怎样的仇恨也够偿还了吧?还要折磨我到什麽地步?」
「我说过许多回的,我心中对你是个什麽想法。」
他冷声道:「那些,不都是用来侮辱我的言辞吗?」
我怒不可遏,伸手将他的内衫撕成两半。
「你干什麽?住手!」他挣扎,口气仍是十足的嫌恶以及傲慢。
我受够了!
「既然你眼瞎耳聋,连心都半点不剩,我就用身体来与你说话。」
这个人无论如何都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都只执拗相信自己的判断,我再多的隐忍又有什麽意义?对於这种人,我畏首畏尾这麽多年根本就是自寻烦恼!早该把该做的都做了,什麽仁义道德,什麽至亲lun常,什麽水到渠成,全给我滚到天边去!
「在你眼里,我的所作所为所言所思,都是在侮辱你对吧?很好,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麽叫做真正的侮辱!」
双眼灼热起来,火焚般的情绪比那更甚,他奋力的挣扎不具任何威胁性,用气力制服他,十年前我就做得到。
胸臆被愤怒充满,床铺近在眼前,我没有馀暇带他走到那里,直接将人压在地上,撕开轻薄的裤子,一手撑开他紧闭的秘所,一手扶著贲张的阳物,挺身直插入到最深处。
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交合处随之鲜血迸流。与尸骨成堆的战场相比,那点血根本算不了什麽,然而从未有旁人身上流出的ye体像他这般刺激我的感官,我打定主意什麽都不去管,放任欲求支配全身。
我就著血ye的润滑在紧窒到难以想像的甬道中抽插起来,尽管耳中不断响起他的叫骂与痛苦呼号,仍是丝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