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一次一次的受伤,就算是铁打的身体都能坏掉,何况是一颗心呢?桃花眼又扫了一眼男人,慕醒笑了笑,再等等?再等等吧……
下课后,慕醒又被一群学生给围住了。方凡十接着电话走到门口,冲着他做了个先走了的姿势,推门去了饭局。
放学后,孟赞来接慕醒。慕醒拿着课本冲他笑着说:“你这来回接送也太麻烦了,今天下午送我来我差不多知道路了。学校景色不错,溜达着回去也挺好的。”
孟赞嗨了一声,打开车门笑着说:“您是别学校的老师,本来学校给您安排了接风宴的,但是方凡十来了,有个项目要谈,学校大小领导都得陪着。上头安排我让我先请您吃顿饭,至于接风宴咱们以后再说。”
慕醒礼貌地笑了笑说:“太客气了。”
孟赞爽快地说着甭客气,然后载着慕醒去校门口的饭店吃了饭。吃完饭,孟赞笑着说:“您晚上没啥项目吧?”
慕醒点头,问:“怎么了?”
“没。”孟赞笑嘿嘿笑着:“方凡十怕你在这闷得慌,让我领着你到处转转。”
孟赞那时候跟方凡十是一个宿舍的,大家关系挺好。就算现在方凡十是省级副职,他还是习惯连名带姓地叫。
“既然如此……”慕醒想了一会说:“咱们去模拟演习场吧。”
孟赞欣然同意,吉普车行驶在校园中。慕醒看着路边一排排垂柳感叹道:“其他学校都种法桐,你们学校怎么独爱垂柳啊?”
“柳树有惜别之意嘛~‘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学生们换了一茬又一茬,唯一不变的,就是这些柳树了。”孟赞感叹道。
“你们学校是四年制,方凡十在这呆了八年……”慕醒疑惑地问道。
“嗨,他想在这呆几年都行。成绩那么好,几乎刚毕业学校就让他留在这做教官。后来少校军衔都授了,眼看着军校大好前途,他倒又回了北京。”想起以前的事情,孟赞眼睛里闪着光。那是多么光辉的岁月啊,年轻气盛的一团兵在一起,什么热血沸腾的事没干过啊。
“他做过教官?”慕醒笑了笑,有些诧异,“他那脾气……”
“哎,他啊,脾气暴躁,治学严谨,训练学生可严厉了,完全按照训练他自己的那个强度来。他那个不要命的训练方式就他那体格还行,弄学生身上,可是让学生们脱了几层皮了。不过,一群纨绔的高干子弟,都由他带,有他父亲在那压着,倒是省下了学校和其他教官的麻烦。”
虽然大家不敢当着方凡十的面提方司令,但是他身份摆在那,就是方司令的家的少爷,谁敢招惹啊。
想想男人穿着军靴,束着腰带,一身迷彩傍身分开双腿挺直站立的样子,慕醒点了点头:“倒是挺帅气的。”
“嘿嘿,可不是嘛。”孟赞说着说着,话锋一转说:“慕老师,我这样说你别生气。当时方凡十跟我们几个关系都挺好,他的性向……你知道吧?”
其实同性恋在军校这种地方根本不算什么,当时追方凡十的人多了去了。女人统统拒绝,就算有男人,他喜欢身材纤瘦的少年,当兵的一身肌rou基本入不了他的眼。整天一副禁欲的模样,相处最多的就是胡繁。开始他们还以为他跟胡繁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但是两个人就算睡在一张床上也根本不会做些什么。
慕醒笑了笑,大大方方地承认:“我们是恋人。”
“诶!?”孟赞大吃一惊,车子差点拱到柳树上去了。手忙脚乱地打着方向盘,孟赞看着依旧从容笑着的慕醒,不可置信地说:“他倒是挺低调的啊,这事都没跟我说。”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慕醒解释道:“我们临时出了点问题,但是马上会好。”不想说太多,慕醒问:“前面是不是模拟演习场?”
孟赞回过神来,哦了一声后说:“演习场今天没开灯,咱们直接去演戏大楼吧。记录什么的都在里面。”
说完,车子拐了个弯,停在了一座大楼前。军绿色的门紧紧关闭着,孟赞起身开了门,长廊里灯火通明。
“都贴在墙上呢,下面是短介绍。”孟赞说话间,慕醒已经站在墙壁前,仰头仔细地看了起来。
上来第一项射击的记录保持者就是方凡十,慕醒抬头望着照片,习惯性地伸到照片的额头中间摸了摸。怪不得眉宇间都有皱纹了,原来那时候就习惯皱眉了。几年前的方凡十跟现在相比,一看就是毛头小子啊。浓眉大眼,一脸桀骜。紧皱的眉头间带着压抑不住的戾气,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儿。现在比以前虽然仍旧掩饰不住身上的暴虐,多了份男人特有的成熟韵味。
慕醒闲来无事,站在走廊里挨个走了个遍。方凡十各个项目基本都是拔尖,还有几个团体项目,他的名字也是写在最前。想起以前兄弟们一起在训练场上比赛厮杀的场景,孟赞热血沸腾地说:“他这人什么都争第一,不但要求自己,连我们班也不例外。那次的演习第一,就是因为他改进靶场升降车的游动速度和靶身的方位变换才取得的。”
慕醒笑了笑:“你们当时肯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