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安环着他的腰,力道适中地帮他揉按,缓解酸胀,闻言亲了亲他濡shi的眼尾,提醒道,“闹闹,我下午的飞机,今晚确实要分床睡了。”
有些迷糊的思维清醒了不少,徐洛阳心里不舍的情绪又占了上风,他朝着戚长安贴紧了一些。不经意间,看见了被揉成一团放在料理台上的围裙,以及上面黏shi的深色痕迹,他赶紧把视线移开。被勾起之前自己都哭了,戚长安都还是不出来,还越撞越深的情景,他忍不住张嘴去咬戚长安的肩膀,还叼着衣服的布料磨了磨牙。
任徐洛阳叼着自己的衣服,戚长安拍了拍他的屁股,问他,“衣服呢?”
“衣服?”徐洛阳松开牙齿,认真想了想,“睡袍被我直接丢进洗衣机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形式很严峻啊,他没衣服穿了!
戚长安笑起来,“围裙已经不能穿了。”
脸有些发烫,徐洛阳扬了扬下巴,“就算能穿我肯定也不会穿了,谁知道你会不会又被刺激到,再压着我来一次?”说着,后面那里就条件反射性地缩了缩。
他原本是想撩一下试试,没想到试出来的结果这么吓人!
怂了怂了,再也不敢了!
戚长安把自己的衬衣脱下来,替徐洛阳穿上,又帮他扣上两颗扣子,之后退后了半步,牵着他的手,“走吧,回卧室换衣服。”
“好,我拿了衣服还要重新洗澡。”
徐洛阳走在戚长安的前面,白衬衣长度有限,他走路的时候觉得双腿都凉飕飕的。不过上楼梯时,总感觉戚长安在后面盯着自己看,这让他心里的弦都紧了,下意识地加快了速度。进到卧室之后,更是直奔衣柜。
然而手刚搭在衣柜门的把手上,就被戚长安从后面抱住了。
“闹闹,再陪我吃一次早餐好不好?”
耳朵被舌忝弄,徐洛阳现在还很每攵感,忍不住发出了一点声音。下一秒,就感觉到戚长安抱着他的手臂收紧了一点。
他内心真的是拒绝的,早餐已经吃得很饱了,再来一次真的吃不下了,但他嘴里说出来的回答却是,“好。”
“乖。”
于是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正正经经地吃过午餐,戚长安拉着行李箱,驳回了徐洛阳想去送机的要求。
“我要去!”
戚长安摸摸他的头发,有些无奈,“之前是谁说,腿软已经站不稳了的?”
“一定不是我说的!”徐洛阳强势否认,又重复道,“反正我要去!”
事实证明,每次遇到这种情况,获胜的一方只会是徐洛阳。
送走戚长安后,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徐洛阳都认认真真地在剧组拍戏。他发现自己在突破瓶颈之后,对角色的表现力提高了很多,而当孟华章提出在某些镜头中,要表现出较为复杂的情绪时,他也能够完全地演绎出来。这样一来,拍摄的进度加快的不少。
十二月的天气已经完全冷了下来,但电影里尚且处于深秋。徐洛阳穿着一件v领的格子毛衣,架在鼻梁上的黑色的眼镜框已经有明显的磨损。他坐在一个荒败的小花园里,面前摆着一副国际象棋。
孟华章坐在他的对面,正拿着剧本给他讲戏。
“这一幕戏是游溯第二次时光回溯期间,他的长子已经夭折,之后,他没能阻止自己的导师利用错误的理论,设计出了一种依靠新能源的高杀伤力武器。而这种武器在最后的实验阶段,能源物质对冲,直接导致爆炸,整个实验基地都被炸毁了。”
他仔细观察着徐洛阳的表情,逐渐放缓了语气,“你发现,即使回溯了时光,你依然什么也改变不了。你阻止不了长子的夭折,阻止不了深爱的妻子要和你离婚,阻止不了前妻的病逝,也阻止不了导师用错误的理论结果去和政-府合作,研制武器。”
慢慢地从铁艺椅上站起来,孟华章最后说了一句,“你也阻止不了实验基地中,两千多人的死亡。阻止不了整个社会,对你所坚持的理论的污蔑和敌意。”
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徐洛阳的视线一直都落在棋盘上。合作了近五个月,孟华章已经很明白,这是徐洛阳已经入戏了的状态。于是他放轻脚步,走到监视器后面,朝工作人员做了个手势。
“872场2镜1次!”
小花园的秋千架已经锈蚀,盘绕的藤蔓也已经枯萎,只剩下深褐色的细jing。
游溯坐在椅子上,下巴上冒出了零星的胡渣。他左手拿着笔,神经质地一直戳着椅子的扶手,留下的线条和墨迹非常凌乱。呼吸声陡然加重,他猛地将手里的钢笔扔出去,动作暴躁,但表情却冷静到反常。
几秒后,他又伸手,小心地将落在国际象棋棋盘上的一片枯叶掀开,手指捏住了代表“战车”的棋子。
他的眼神空茫,弓着背,身形在萧瑟的秋风中极为单薄。仔细地观察着棋子,隔了一会儿,他又将棋子放回原处。随后,他神色不变地从棋盘旁边,拿起了一把水果刀。比划了几次之后,像是选定了位置一样,他手非常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