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门而出。二十五岁以前,我的私生活一团糟,幸亏牢记了无论如何都不忘安全套的游戏规则,否则真有可能等不到与青见面的那一天。
青一天到晚乱吃远哥的飞醋,其实远哥才叫冤枉。我和他上过床不假,但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短,还是他和迈克彻底分手之后情绪极不稳定期间的事情。那个时候,我早已经认清了对远哥的感情,我们之间,不是情人之爱而是亲人之情,不过能够陪他走出他生命中的最低谷,我非常高兴……只是这么复杂的事情,怎么可能给青解释得清楚,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要试图去解释。
跟丹的过去也是如此。丹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和搭挡,那时候年纪小,两个人的距离太近,又都是没有节Cao的下半身动物,行差止错难免。说起来,更象是两只幼兽抱在一块互舔伤口相互取暖一起长大……后来我们都被远哥和迈克的结果给吓着了,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作回“纯朋友”──我们间的感情不是恋情,而是比恋情更加坚固的兄弟之情,有一天失去了恋情,或许我还会重新站起来,但是失去了这种亲情,那种生活我无法想象……那个险,不想冒也冒不起。所以面对青的责问,我只有咬死否认──坦白从宽?只有白痴才会相信!
上苍总算待我不薄,就在我收了心希望找到那个特别的人从此安定下来的时候,青出现了。
遇到青之前,我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我是GAY,GAY的性趣来得快,有时候仅仅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两个陌生男人就地解决。但是说到底也不过是下半身的自然反应,与钟情什么的,毫不沾边,就算十七岁那年第一次见到远哥的时候,满脑子想的也仅仅是如何把人带上床,与感情无关。
但是在见到青的那一刹那,我知道我错了,这个世上当真是有一见钟情存在的。当时的那种感觉,很难形容,不仅仅是霎时的性冲动,更有种整颗心沉沦进了无边无际的渴望之中的焦灼感,直烧得心痛心急心喜心猿意马心慌意乱心花怒放──原来我梦中的那个男人,真真实实的存在!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有些事,或许真是命中注定?
那天听到门铃声,想起刚刚有人打过电话来说要过来看房,没来由的一阵心跳,连手里的花盆也来不及放下,急急地开了栅栏门,看到站在门廊上的那个年轻人的那一刹那,我几乎忘了呼吸。
记得那时青就站在廊下,他的脸隐在门廊的Yin影里看不太真切,鬼差神使,那一瞬间我竟然想到了梦中的那个情人──那个我一直看不清面目的东方男子。
下意识的问出“先生需要帮忙吗”,他向我这边走了两步,总算看清了这个日后让我丢了心失了魂的年轻男子──六尺以上的身材,有些瘦削却不显纤细,形状完美的眉,熠熠闪亮的眼,五官轮廊异常俊朗,略微单薄的双唇透着让人迷乱的性感……就在那一刻,我生出了一个很荒谬的念头:那个常常入我梦来的面容模糊的东方情人,一定是他,绝对是他,只会是他!
好不容易收起满脑子的混乱,之后就象走在云端之上,完全忘了要收起身上的那份张扬,满心只盼着他租下房子,甚至暗骂自己为什么要把租金定得那么高……不过最后一刻,我还是给了他机会。
其实也不能说是机会,告诉他我是GAY的时候,有一多半还是在为以后打算,想要看看他的反应,如果他反应激烈的话,也好绝了自己的念头。没想到他连眉头都没挑一下,只问了句“anything else”……
天啊,上帝已经帮我帮到这个份儿上了,我还搞不定的话,就枉顾了我“情场无敌”的威名。当然当然,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青是那么个小气又乱吃飞醋的家伙,现在嘛,如果有哪个吃了豹子胆胆敢把我当年的那些混帐事拿到他面前乱讲,我不打得他去掉半条命就不姓林!
之后的一周就象在做梦,夜夜梦到与他激情相拥,每天早晨看着他的车影发呆,就连早已绝迹的梦遗都重新出现……Jesus Christ,想我林峰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过!
好在这个时候,青的资料全部到了手,还好,情况还不算最糟,虽然他好象从来没对同性表现出过兴趣,至少不是那种满嘴仁义道德的伪道士──他荒唐好色我不怕,这种人意志薄弱经不得诱惑,除非在心理上对同性异常排斥,钓上床虽然不容易,但也不是绝无可能……怕就怕遇到一个把性看得无比神圣的禁欲狂把同性恋看成洪水猛兽的道学家,那才是无从下手。
我承认我不是个君子,想要得到青,为此不择手段更从来不曾犹豫,之后为了能够与青长相撕守,更是处心积虑地把他引上了一条与主流文化背道而驰的歧路。这件事上,我从来没有站在青的立场,为他考虑过。甚至,还有如此多的事情不得不瞒着他。
有人说恋人间不该保有秘密,说这话的要么是日子过得太单纯,要么是个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我的过去,如果认认真真地坐下来摊开来讲,相信青会理解,但是心里的Yin影,却不是理解就化解得开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Yin影只会越积越深,指不定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