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才注意到,他勾着车钥匙的那只手的无名指上戴着戒指。
车窗这时也摇了下来,里面坐着一个金发绿眼的大美女,“亲爱的,你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看起来Jing神状态不太好啊。”她有一口还算流利的中文,不带明显的外音。
朱厌笑笑,对云柏青道,“车上说。”
外国美女替云柏青打开了车门,云柏青看朱厌已经上车,并系好安全带发动了车子,似乎这车上说也就是句客套话,他如果不上去,朱厌是不会等的。
云柏青上了车,朱厌缓慢倒车出车位,也不怕人跟着,速度一般,开得平稳。
云柏青这会倒是沉默着,旁边的金发女人一直在打量他。
朱厌说,“你以前在医院对云裳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云柏青一时诧异。
朱厌说,“如果我不是你口中的当事人,我可能也会好奇。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令你讨厌我的事,会叫你对别人污蔑我吸毒,杀人。”
“这就是事实!”云柏青圆眼瞪了起来,“那之前所有的轨迹都一样,你不可能改变的!死的不止我妈妈,包括里德,所有跟你有过节的人全都倒霉了不是吗?你连外公外婆也不放过!你和我一样重生了是不是?你就是回来报复的!”
“哦~重生?这是什么新鲜的地方方言?”金发女郎看起来十分感兴趣。
朱厌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道,“个人觉得,仅是他的臆测,因为不满足于某些现况,现实和虚幻分不清。”
云柏青似乎觉得自己深知朱厌其人,这会就好像被一个神经病指着说是神经病一样,他想爆发,又忍了下来,也才发现朱厌说谈一谈但其实他们两根本没话可谈。“我要下车。”
朱厌却笑了,“你是一个不会撒谎的人,所以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云柏青见他没有停车,还突然说莫名其妙的话,有点不安。他扳了扳门把,又按车窗开关,纹丝不动,显然都让朱厌控制住了。“停车!”
朱厌加了速。
云柏青从后座半站起来,往前倾身躯,伸手就要自己去动手。金发女郎见状,为了安全起见,将云柏青揪回来按在座位上。
云柏青单手被反拧在背后,他让压得侧躺在椅座上,头顶顶着硬梆梆的车门,挣扎几下,竟然挣脱不了。
女郎说,“老实点。”
朱厌将车开到了碧海青天,在这个一般情况下外来人员免进的别墅区,仍然跟着的记者们被挡在外面。
车开进自家遥控大门内的院子里,朱厌直接熄了火。
金发女郎看着外面问道,“这是你家?”
朱厌说,“让人把你的东西送过来,你暂时住这吧。”
女郎说,“我还是比较喜欢那个酒店。”
金发女郎叫丽莲,她是莫泊桑的助手。最近放大假,她专门跑到华国来旅游,莫泊桑得知后,让她顺便来看看他的病人,丽莲十分乐意。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几天在搞活动,天天回家都好晚昂,木有时间更新一 一
☆、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所以当他在法院外接到女人的电话说要来找他,他不会绅士的去接人,或者体贴的换个时间地点,而是直接报了地方,让丽莲自己找过来。
然后就坐在车里等着闭庭时间到来,期间看着云柏青带着凌昱钦父母到场。
朱厌说,“我希望你住在这里开导开导我的这个‘弟弟’。”
丽莲看看他,又看看云柏青,摇头叹息,“这真是个不幸的家庭。”
云柏青自然认为朱厌是不怀好意的,他警戒的看着朱厌,“你想做什么?”
朱厌没答他,而是打了一个电话,内容不太明确,似乎是叫了几个人过来。
车内有点闷,朱厌给丽莲降了点车窗,他自己靠着坐椅闭眼休息。
丽莲开始和云柏青说话,问他的名字,年龄等等。不过在云柏青看来她和朱厌是一丘之貉,根本不搭理她。她也不尴尬,又说,“那我来猜,你也姓朱?看你这个样子,没成年吧?”
云柏青的表情又迷茫起来。说到底上辈子云家到后来也是仰仗凌昱钦,更别说他了。和刚开始记忆交错恍恍惚惚的时候不一样,云柏青现在已经有了很清晰的记忆。
朱厌死在监狱里后,他和凌昱钦继续过了十几年。凌昱钦很爱他,可是这种幸福没有持续一辈子,凌昱钦后来被病痛折磨,他也跟着一起痛苦,钱再多,有些健康却是买不来的。
经过几次化疗,拖拉几年,凌昱钦还是病死了。
底下无儿女,他自己一个人孤老。
侄甥一辈,在凌昱钦还在时看起来都孝顺,但等凌昱钦去了,大概是仗着他平时好说话,都打起了家业的主意。
事实上云柏青在商业方面真没什么大成就,在年轻一辈看来没了凌昱钦,云柏青以后恐怕难有大做为,顶多是因积累了这么多年的经验,能不亏款而已。自然都希望云柏青两手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