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吗?!”
“峻森!”何修童充满歉意地看着姚律师,“对不起……”
“没关系。”姚律师并未被江峻森的气势吓到,保持平静表情,“何先生、江先生,可能我的话不中听,但我并没有冒犯之意。其实,你们已算幸运,不是每个出了事的人都能请来半小时咨询费为四位数的律师提供意见,我不能告诉你们该怎么做,但一定可以告诉你们不该怎么做。”
“不幸已经发生,我们只能将伤害降至最低。楚赫先生入院前的一系列丑闻被夸张地渲染,不排除有人在背后Cao纵,如果你们指望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那就请先指望观众依赖的媒体是信得过的。”
江峻森泄气了,他重新坐下,“……不是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吗?”
“是。”姚律师肯定点头。
“那为什么不能解决问题?”
“因为那是另外一回事。”姚律师回答道。
姚律师离开时,何江二人送他到门口,后者安慰他们,“你们放心,这件事情会有解决办法的。毕竟每个地方都有各自的运行规则,凌先生应该可以帮助你们。”
“谢谢你。”何修童点点头。
律师走后,江峻森叹气苦笑,“我真是天真过头。”他摇了摇头,“我还是回医院看看楚赫吧。”
何修童劝他,“先留在这里吃点东西,待、待会儿我们一起过去吧。”
——
凌氏大楼。
凌尚正与姚律师通话,后者告知他刚刚三人会面的情况。“我已按照您的吩咐尽力打消他们诉诸法律的念头。”
“辛苦你了。”凌尚手边有新鲜送到的调查报告。
“分内事。您有什么问题再与我联系吧。”
“好的。”
凌尚放下电话,翻开报告。
果然。楚赫从顶峰狠狠跌落,盛煜之功不可没。
凌尚不同情楚赫,但这是除去盛煜之的一个契机——他有自信能将这次事件的矛头全部指向盛煜之,还可以顺带让何修童的身世公诸于众,令盛煜之身败名裂,在赵家再无立足之地。
而赵致成时日不多,何修童是他的亲孙子,赵家的一切都会属于何修童——何修童不懂管理,能帮助他的,只有凌尚。
赵家,最终落入凌尚手里。
凌尚转过转椅,看向窗外的城市起伏线。
如意算盘打响之前,还有一个人站在他的前路中间。
骆梓辛。
盛煜之怎么说都是骆梓辛的人。后者如果同意不插手,那皆大欢喜。
——
宁氏大楼。
“楚赫这次的事情,说大也不大,但你毕竟是楚赫的金主,又让何修童看到那样的场景,总还是有点麻烦的。”宁海腾坐在会议桌中间,向一头的骆梓辛说到,“不过,楚赫会变成现在这样,与背后搞小动作的盛煜之脱不了干系。我们一直在谋划瓜分赵家的事情,如今正是一个好时机,让盛煜之当箭靶。……他毕竟是你身边的人,我们今天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会议桌另一头,坐着凌尚。
骆梓辛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时,问,“……何修童跟盛煜之什么关系?”
宁海腾看了看凌尚,回答,“何修童是赵致成的亲孙子,论血缘关系,何修童才是赵家的继承人。”
“让盛煜之成为箭靶,人心尽失;然后让何修童在众人欢呼声中风光上位?”骆梓辛说话时,看着凌尚。
宁海腾插话,“这不是为了何修童,是为了我们几家;他上位后,就是我们名正言顺的傀儡了。”
“……我听说赵老爷子不是简单人物,你们会把他的亲孙子当做傀儡这件事,他一点儿都预想不到?丝毫不会防备?”骆梓辛又问。
“所以凌尚才会以情侣身份……”宁海腾话还没有说完,凌尚说话了——
“不是情侣,是伴侣的身份。”
“……”宁海腾看向凌尚,无语了。
既收获爱情,又得到利益——凌尚还真是人生赢家。骆梓辛慢慢站起来,“盛煜之,我会护他到底。”
宁海腾惊讶转头,“梓辛!”
“那骆先生是要与我们几家为敌了?”凌尚对上骆梓辛的视线。
“如果你非要这样说,那就是吧。”骆梓辛说得云淡风轻。
“你们在干什么?!”宁海腾也站了起来,先劝骆梓辛,“梓辛,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我们一直在筹谋这件事,赵家不能在这里站稳脚跟,盛煜之必须成为牺牲品;你只要袖手旁观即可!”
“我说了,我会护他到底。你们的谋划是你们的事情,我想做什么,也是我的事情。”骆梓辛话音刚刚落,那一头传来茶杯摔碎的尖锐声——凌尚把茶杯扔到了地上。
“既然骆先生这么说,我凌尚一定奉陪到底。”
“凌尚,你疯了?!”宁海腾惊。
那头的骆梓辛已经离席,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