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的皇后,正文大意是,如何俘虏一个皇帝的心。
其中分论便有一卷,讲男色是如何微不足道不足为惧。
外面梆子着急忙慌跑来,跪在地上,兴奋得满背是汗,磕头道:“娘娘大喜!睿国公的小女儿今儿上吊自杀了。”
方殊宛眼珠一转,抿嘴笑:“白发人送黑发人,人生一件大悲之事,你倒说是喜事。”
“娘娘有所不知。”
方殊宛道:“哦?本宫倒要长长见识。”
“这个睿国公想把自己小女嫁给袁总管为妻,被右相矢口否决,听说今日散朝后,右相还亲自去了睿国公府。结果才过了一个时辰,那家的小姐便上吊了。”
方殊宛娇笑一声:“得命人好好查才是。”
“皇上已交给刑部去办,若得当,不失为扳倒袁家的一个好机会。”
“那睿国公可进宫求见皇上了?”
“估计半个时辰后,该在承元殿。”
“等他出来,悄悄儿的,将人带到本宫这儿来。”方殊宛以袖掩口,眼角带笑,让人把公主抱过来。
第58章 师弟
三日后,右相入狱,满朝俱惊。
日前睿国公命人将女儿的棺材抬着上朝,逼得苻秋不得不下令调查右相与此事是否有牵扯,而睿国公当朝嚎啕大哭,老泪纵横,意欲触棺为女儿讨回公道。
又有卫琨推波助澜。
当时东子便在朝上,不过内臣就如一根桩子,龙案上的笔墨纸砚,一句话不能吭。
苻秋只得下令暂将右相收押,但严令不得刑讯,待调查结束之后,三司会审,他将亲自坐堂听审。
朝后众臣纷纷退出,睿国公命人抬棺回府,卫琨走前拍了拍他的肩。
睿国公眼眶红肿,眼袋乌青,鬓发花白,走路微带踉跄,一拍之下几乎栽倒。
卫琨略扶了一把,哈哈大笑道:“老国公身体不行,得多活几年才成。”
睿国公抽出肩膀,朝前急走两步,肃容道:“有劳四王爷挂心,不过四王爷与小女,当已是一般人物。”
睿国公的女儿已归西,他却说卫琨与女儿一般人物。卫琨也不生气,摸了摸棺材硬木,笑道:“老国公还是爱说爱笑,那本帅便放心了,这场大戏,能看到结尾,也是气运。”卫琨弯下腰,在睿国公耳边轻道:“不过老国公想过未,若是扳不倒右相,等来日他出来,你三代钟鸣鼎食之家,毁于一旦,受牵连的人将有多少?”
卫琨摆着手走远,留下睿国公面如土色。
一晃到了下午,东子在院里洗衣服,喜鹊停在梢头,他盯着看了会儿,又低头搓衣。
熊沐声音在外说:“东子哥在不在?”
敲门声没响,熊沐大摇大摆推门而入,望见东子在洗衣,忙走了来,端小板凳在他跟前一坐,向他问:“老大人在牢中很好,单独一个小间,听说一般人住不了。”
东子道:“嗯,犯了谋逆罪的重臣或是皇亲国戚,都是这个待遇。”
“……”熊沐挠了挠头,“其实我觉得,皇上必不会下令杀老大人,不过先灭灭睿国公的火气,毕竟那也是老臣,德高望重,祖上大有来头,平白无故死了你未来媳妇儿,你同老大人也不亲,给你未来媳妇儿讨公道,不就是帮你讨公道么?”
东子抓起一件衣拧干,就着shi衣服棍使了一套十五招剑法。
熊沐抹了把满脸水珠,艰难吞咽,冷得一个抖颤。
“好俊的剑法!”
这时另一人的声音自墙头传来,薛元书蹲在那墙上,影子像条蹲着的狗。
“来这么早,赶着拍你大哥马屁呢?”薛元书脸上疤痕骤深,自墙上跃下。
熊沐嘿嘿一笑:“跟你一样。”
薛元书啐了口,长剑扛在肩头,挑起盆中拧干未晒的衣服,漫不经心一甩。
齐刷刷一排衣物悬在绳上,悠悠晃荡。
二人进屋,东子已横卧在床上,闭目睡着了。
“……”熊沐讪讪一笑,去牵薛元书的袖子,“咱们走吧,东子哥不待见咱们。”
“是你哥可不是我哥,秋蕴楼入着我的股,他得叫我一声大哥。”
一听有入股,熊沐登时双目发光,犹如饿狼,打听道:“拿什么入的?年底分红么?分多少?”
“拿力入的。”薛元书亮出漂亮的肱二头肌。
熊沐摸了摸自己上臂,一拍大腿叫道:“那我也早该是入了的吧?我还在秋蕴楼跑过堂呢!大哥算我一个,从此你就是我哥。”
“……”薛元书抬起一脚,熊沐自动横飞而出,抓住院中大树,一个回旋,立于窗下,拍了拍身上尘土,郁闷地坐在窗下石阶上。想着自家婆娘嫁人时那绯红的双颊,少女娇羞的目光,而今从不离手的擀面杖,和不离口的“银子呢!”熊沐只觉悔之晚矣。
砰一声关门响,东子翻了个身。
薛元书一脚踏在床前,垂目,看着东子熟睡中的脸。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