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报警了没有?”
刘鸿飞叹气,“还不满24小时,报了也没什么用,不过我找了大使馆的朋友施压,总不能错过黄金时间。”
齐砚也忧心忡忡,看见罗一平来接他了,只是抬手叫他等着,继续追问,“手机呢?能定位吗?”
“手机打不通,查了gps,信号最后在机场附近,已经派人去找了……”刘鸿飞一拳砸桌上,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怒和寒意,“我大概能猜出来是谁干的。”
齐砚想起来在唐钺的疗养所里曾经遇到马科,犹豫一下还是对刘鸿飞说了,接着问:“会不会是……唐钺?”
刘鸿飞沉yin,“马科跟赛门以前的病症是一样的,只是轻重问题。如果是唐钺,他抓这些人是想干什么?”
齐砚努力回想,上辈子唐钺干了啥?这男人跟父亲决裂,先收拾了后妈,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从父亲手上夺了权,将唐云化一直软禁到天灾爆发。
他那个姐姐好像跟他联手过一段时间,后来也翻脸决裂了。但也只是井水不犯河水,没有喜闻乐见的家族内斗。
唯一称得上内斗的,大概是他后来打算对唐刀下杀手吧。不过被贺千明救了,齐砚死的时候唐刀都还没动静,估计躲在什么地方打算报仇。
此外呢?
齐砚突然对自己没心没肺的上辈子感到痛不欲生,如果可以,他真想抓着十年前的自己用力摇晃大声咆哮:蠢成你这样,活这么久简直浪费粮食!
刘鸿飞也只是自言自语,没指望齐砚会知道答案,反而跟他道谢,然后挂了电话。
罗一平见他挂了电话,脸色不太好,极有眼色地上前接过旅行包,跟他汇报拍戏进度,“……有几场戏要提前拍,你先熟悉下剧本。”
齐砚点点头,暂时不管其他事,上车以后专心温习剧本。
黎华初后来担任市统战部副部长,而宋致文则因为身份问题被捕下狱。李思洁着四处奔走,想尽办法解救,为这个几次和黎华初争吵。
齐砚上了中老年妆,涂了黑粉,贴了皱纹,把发根染白,换上中山装,再对着镜子调整表情和眼神,戴上平光镜,自觉就有了种饱经沧桑的岁月感。
田田吵架咄咄逼人,肢体语言十分到位,齐砚发现自己果然不擅长跟女孩子吵架,不自觉就有点退缩,又硬着头皮强撑着。
这倒是挺适合黎华初的性格,几十年的相濡以沫,没有爱情也有亲情。更何况他最初就爱慕着李思洁,就算为了自己的兄弟宋致文奔走心焦,反过来还被妻子埋怨。不被理解也还是无怨无悔,拍完第一场,齐砚被木元拎去训话,说他表演太浮夸。
齐砚乖乖听训,才训完了,就看见拍摄场附近来了一群青年男女,统一穿着黑底银纹的T恤,乖乖站在摄影棚隔离栏外头,提着大包小包朝这边张望着。罗一平神色怪异,将齐砚拉到旁边低声说:“小砚,你的后援会来了。”
齐砚愣了愣,“我啥时候有后援会了?”
说到这个罗一平有点惭愧,粉丝们建了主题站、开了贴吧,建了群,如今都形成规模了,他却没能第一时间掌握情报。他指指门外,“刚还要拉横幅,我叫他们别太招摇。”
趁着现在有空档,齐砚扯扯衣摆,扶了扶眼镜出去了,笑眯眯朝着粉丝们摆手,“Hi,大家好!”
一群青年男女起先是用“你是谁呀”的迟疑眼光盯着他看,接着有人问了一句:“齐砚?”
齐砚笑容有些僵了,一边慢慢点头,一边意味深长瞪罗一平,难道搞错了?太丢脸了。
先有人噗哧笑起来,接着二三十号人哄堂大笑,齐砚满头雾水地看着他们。
一个看着有点眼熟的青年笑容满面掏出手机,“原来你老了长这样,可以拍吗可以拍吗?”
齐砚这才想起自己现在化了妆,默默任他们拍照,风度翩翩扶了下眼镜,“拍了别乱传啊。”
“保证不传!”一群人顿时笑嘻嘻将他包围起来,要求合影,不要命地夸他,“年纪大了好有男人味啊。气质更好了。”
齐砚不爽了,“难道我年轻就没男人味没气质吗?”
大家都知道齐砚脾气好,听他这么说反而笑得更欢了,“是是是,你现在也很男人味很气质。”
“这还差不多,”齐砚满意了,突然想起来了,指着刚才给他拍照的男孩,“你!你是咖啡店那个?”
青年高兴坏了,“小砚哥你可算想起来了,就是我啊,我姓赵,叫赵军。”
他也不顾齐砚明示暗示,又津津乐道把咖啡店的事给大家讲了一遍,末了继续表忠心:“从此以后,我生是你的脑残粉,死是你的大烟花。”
粉丝们一阵欢呼,“生是你的脑残粉,死是你的大烟花!你看我们的会服好看不?等冬天还要做冬季版!”
齐砚这才留意到他们的黑T恤上,从肋下到腰侧印染的银色花纹,写的是“烟花”两个字。
“不错。”齐砚诚心诚意地夸奖,“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