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没注意,它的叶子更绿了,一片片地簇拥在一起,灵气十足。
陆然伸手拨了两下叶子,没什么特殊的感觉,转头看着江川,自言自语道,“它有什么值得你如此看重于它?!”
昏迷着的江川自然不会给他答案。
站立半晌,陆然叹了口气,坐在屋中的椅子上了,从怀中拿出先前江川送的那本医书,研读了起来。
时间慢慢流逝,直到晚间的时候江川才醒过来,室内点着烛火,他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正提笔写着什么的陆然。
察觉到江川的视线,陆然抬头,神色不辩,只是说道,“醒了?先吃些东西吧!”
说着,出去吩咐下人把熬好的热粥送过来。
江川脸色有些白,Jing神看着倒还好,他用手撑着身体坐起来,这一动作牵连了胸口处的伤,不禁闷咳了一声。摆在桌子上的牡丹叶子立时抖动了一下,随即又安静下来。
江川没有注意到,他喘了口气,直到疼痛缓解了些,才抬头看了一眼周围,见小牡丹完好无损的摆在桌子上,他这才完全的放下了心。
这时,陆然推门进来,见江川坐着,眼神一沉,不过也没说什么,又坐回椅子上看医书,半点没有要搭理江川的意思。
江川心中也想着事,一时也没注意到陆然的表情变化。
须臾,下人端着粥进来,把粥放下又出去了。
江川见状就要下地,岂料刚掀开被子,陆然凉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师弟,你这伤还没好就先别动了。”
这才发现自己师兄情绪不对的江川立刻收回了手,坐在床上,江川表情一如往常,淡定冷静,他道,“师兄?”
陆然没回答,一声不吭的把粥碗端过来,递给江川。全程冷漠脸,一点也不温润。
接过粥,江川几口喝干净,把碗放在了一边。
“说吧。”陆然直直的盯着江川的眼睛,不容他有丝毫躲闪。
江川沉默了一会儿,他道,“影二应该都和你说了。”
陆然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两人对视了片刻,陆然一点也不妥协,半晌,还是江川道,“是,这次我是有意为之。”
听了这话,陆然心里的猜想得到了证实,可还是有一股怒气直冲上来。他就说以江川的身手,就算是才恢复七成的内力,也足以在那种情况下自保,怎么可能受伤。
“师兄先听我说完。”江川知晓陆然心中所想,继续道,“孟氏和我已是死敌,她在江宅周围布了眼线,只要我一出去必定会跟上。现在还没到摊牌的时候,我重新恢复的内力就是最大的底牌。”
江川眼中一冷,道,“之前我醒来的消息必定会让她有所顾忌,再加上近段时间影一等人已经按计划出手,她的势力损失不小,就算没找到证据也会猜到是我。而这次,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受重伤,以孟氏的性子,定会派杀手前来,我们只要等着就好。”
陆然沉默了一下,只是说道,“没有下次。”
江川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当即应下来,“好。”
知道了自己想要知晓的答案,陆然怒气有所缓和,到底还有些生气,直接离开了。
江川无奈,不过也没事,最多过两天,师兄就不生气了。看了一眼小牡丹,江川轻声说了句晚安。过了一会儿,又睡了。
这晚,江川照旧以为忘忧会进到他的梦中,可是直到翌日清晨江川醒来,一个梦都没做。
江川的脸色黑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早饭后,江川坐在椅子上,正要问小牡丹点什么,吱呀一声陆然进来了。
江川,“……”
这一天,陆然就待在江川这里不走了。
陆然不走,江川没办法和小牡丹说话,不是每个人对于Jing怪的接受程度都和江川一样的。就是江川自己,平生也仅见过忘忧这一个。
到后来,陆然都看出来江川的急躁了,问道,“师弟,有何要事?”
江川深吸一口气,神情又恢复了淡定,道,“无事。”
陆然点点头,继续看书。
江川面上冷静的翻看着下属传来的消息,至于内心是如何抓心挠肝就不知道了。
陆然看了半天的书,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偶然一偏头,看见了角落处挂着的一幅画,走过去仔细端详了一番。
这是他师弟的手笔,也不知他从何处见得的这个绿衣美少年,难道师弟相思之人就是他?
这少年的容貌之姝丽是陆然平生仅见,只是不知性情几何。
这样想着,视线一转就看见了画旁的题字――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牡丹?这画中分明是人,题字上为何要写牡丹?
“师兄在看什么?”江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陆然转头,一边往回走一边道,“那副画,师弟是什么时候画的?”
江川顺着陆然指着的方向看过去,道,“二十多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