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话说得眉开眼笑,仿佛是件多自豪的事情一般。
正说话间,手机响了,蒋庭辉拿起来一看,是远在泰国的金毛飞,他赶紧提到耳边:“阿飞,怎么,小妹有事?”
电话那头杂音很大,金毛飞嘶嘶啦啦嚷道:“没没没,小妹没事,是龙准的事……”
-
位于泰国北部、科克河南岸的古老城市清莱,曾经是十三世纪朗那王国的国都,此刻在蒋亦杰和通查的倾力合作下,一场混战即将在这里展开。
最先赶到清莱的人是颠九,他被蒋亦杰驾车一路引领着,驶进了清莱远郊植被茂密的山区。依照他本意,是想趁蒋亦杰和泰国人交易的时机,一举将双方全都干掉,谁知蒋亦杰的车刚在一处民房附近停了下来,还不等下车,就有几名事先埋伏在暗处的泰国人猴子样灵活地持枪跳了上去,不由分说挟持着把蒋亦杰揪下车,扎粽子一样五花大绑起来。
颠九发觉情况有变,赶紧吩咐小弟们向山下退去,谁知刚一调头,就遭遇了同样的命运。周围又跳出几名泰国人,拿枪指着颠九一伙,神情严肃,而颠九的手下也持枪相向,形势颇为危急。从人数和火力装备上来看,颠九很有优势,但是周围地形复杂,他生怕暗处还有泰国人的同伙,不敢贸然出手。
为首的泰国人一身皮肤黝黑发亮,头上裹着图腾花样的布巾,胳膊上纹着密密麻麻的泰文符号,他率先用磕磕巴巴的英语问道:“我,乍lun,你们,什么人?”
颠九瞄了瞄远处的蒋亦杰,那小子正被人按在地上用脚踏住,几个泰国人还在骂骂咧咧训斥着什么,看情形绝不像是要合作,倒有几分寻仇的架势。颠九眯缝着小眼睛略一思索,赶紧招呼手下一名Jing通泰语的小弟负责翻译,先表明身份,说自己只是为那个叫蒋亦杰的家伙而来,两人之间有私人恩怨需要解决。而对于乍lun等人,自己并无心冒犯,更加没有恶意。
他与泰国人合作多年,对于拿猜将军部属的几十个寨子或多或少都听说过,印象中乍lun的寨子最偏僻,又小又穷,和其他家寨子的关系都不算友好。关于乍lun和塔昆不对盘,处处受欺压的境遇,他也略有耳闻。
乍lun听了颠九的话,倒没过多猜忌,直接用泰语答道:“真是朋友的话,我们很欢迎。外岛的小和兴久闻大名,几年前霍正阳先生到大其力做客,我还当过他的向导,霍先生是个了不起的人,我很尊敬他。至于那个蒋亦杰,我们对他没兴趣,只想拿到他手里的一只皮箱。等我们逼问出箱子的下落,人就交给你带走,随意处置。”
听了乍lun的一番话,颠九正中下怀,当即在一班小弟的保护下跟着乍lun走进了那栋民房。乍lun虽然表现得并不十分热情,却也没什么明显敌意,任由颠九的人手持枪支在院子和楼梯口转来转去警戒,而自己只不过随意派了两名兄弟可有可无地看着而已。
颠九被招待在大厅喝加了薄荷的泰国茶,而蒋亦杰则被带进了斜对面的小房间。颠九一边抿茶,一边留意着小房间内的动静,那里头不时传出饱含怒意的逼问声和人体遭受到重击的“嘭嘭”闷响,间或夹杂着压抑的呻|yin。颠九听得身心愉悦,恨不得自己也过去插把手,解解心头之气。
趁着有人进出的间隙,颠九透过门缝望过去,看到蒋亦杰被吊在小房间中央,衣衫凌乱全身是血,样子狼狈不堪。他吸吸鼻子,贪婪地嗅着仇人散发出的血腥味,连最初对乍lun抱持的戒心也渐渐散了。
-
紧随颠九脚步赶到的不光是塔昆,还有龙准。
一离开彭世洛,通查就打了电话给他老大塔昆,说是发现蒋亦杰私下和乍lun的人碰面,他悄悄埋伏在暗处偷听,竟听见蒋亦杰说想把皮箱里的钱献给乍lun,算是见面礼,还要跟龙准说钱是被塔昆黑吃黑抢走的,让龙准和塔昆闹翻,转而去找乍lun合作。
通查说自己不慎被那些人发现,遭到追杀,还被子弹射伤了手臂,是情急之下跳进河里装死才捡回一条命的。塔昆对他所说的一切深信不疑。
原本和龙准的合作,塔昆是想安全为主,慢慢考验。之所以故意开出高价,又故意让蒋亦杰跟着通查绕远路跑到清莱交易,也是想探听虚实,一则看看龙准的人是否够本事,是否贪心,再则观察是否有警方势力偷偷跟在背后。
说白了,他并不是非要和龙准合作不可,他塔昆家大业大,不在乎少龙准一个客人。可是给通查撞破了这么个大秘密,他就坐不住了。
生意他可以不做,却不能平白地给别人随便抢去,不然往后这个也抢、那个也抢,他的财路早晚断掉。
-
至于龙准,他从蒋亦杰口中听到的又是另外一个版本。
蒋亦杰告诉他,叫乍仑的家伙,是颠九在泰国买通的帮手,可能会伙同颠九一起对付龙准。而同时乍仑也是塔昆的死对头。乍仑绑了蒋亦杰,威逼利诱他把龙准引过来,还承诺说一旦照指示做,就把箱子里的美金分他三成。
蒋亦杰信誓旦旦地对龙准表示,自己当然不会为了区区几沓美金就出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