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能称得上不忠心,只是人的趋利本能在作祟,其实人人都有这种本能,只是魔修们普遍将其表现得要更明显一些。
几人在主殿外等了近一炷香的时间,才被唤入了其中。
廖叶舟简单地向于灵询问了一番近百年间领地内的事务后,没有再和别的下属单独交谈,就让他们离开了。
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
几人走出主殿,面面相觑了一番,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难以言喻的复杂。
如果他们的感知没有集体出错的话,尊者身上的威势,比上次见到时增加了不止一点半点……怕是已经到了渡劫中期!
要知道,从大乘期开始,每一个小阶段的突破就会变得异常艰难,到达渡劫期后,则完全是要靠大气运,才有突破的可能,在一个阶段卡上上千年都是常事。
——在这短短的一百年中,尊者究竟得到了什么机遇?
若是让他们尊者亲自回答这个问题的话,大抵是有两个。
第一个机遇,就是埋骨之地的那株赤炎草,虽然因为其功效太过霸道导致他元神离体,过了一段很是凄惨的生活,但同时给他带来的好处也是巨大的。
第二个机遇,就是他那位真身是一只妖狐的师尊。
修为相当的人双修,双方获得的好处都是巨大的的,而且在他和师尊灵力和神识交缠的过程中,还将彼此体内的两株灵草都彻底消化了,两人的修为均是往上蹿升了一大截。
他师尊的修为原本在渡劫初期,经历了这这一番双修之后,现在已经摸到了渡劫初期和中期的屏障,只差一点儿机缘,就能进入渡劫中期。
他则是彻底将修为巩固在了渡劫中期,现在就是北域之中的其他两位魔尊联起手来,也很难与他抗衡。
当然,修为上的提升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师尊本身,对他而言已经是一件弥足珍贵的宝物了。
不过,如何应付清醒后的师尊还是个问题。
无相寒萝的毒性已解,他师尊随时可能清醒过来。
等到师尊清醒之后记忆回复,在之前的半年中,他对师尊做的些事,以及他的身份,恐怕都瞒不住了。
想到自己情到浓时说的那些不堪入目的荤话,什么“师尊哭得真好听”、“师尊想吃就主动点”、“师尊用尾巴蹭得自己舒服吗”之类的,廖叶舟就很难平静下来。
“……”
虽然他离开之前已经将阵法都加固了一遍,但他师尊也同样是渡劫期,要真不管不顾的闹起来,还是会发出一些动静的。
而且他最担心的是,师尊醒来之后若是发现自己被关着,怕是会更生气。
可要是让他什么都不做就把人放在那里,又是绝不可能的。
——万一趁着他不在跑了怎么办?
渡劫修士可以撕裂虚空赶路,他师尊修为又突破了,速度会更快,半柱香的时间完全足够离开北域,他不敢冒这个险。
到时候师尊独自一人回了天极宗,他难道还能因为一己私欲挑动仙魔两道之间的战争不成?
廖叶舟越想越烦闷,也没心情关心这百年来领地中的事务,只在下属面前露了个面表示自己还好好的,就将他们都赶了出去,然后匆忙地赶回了自己的洞府。
然而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等他打开阵法推门而入的时候,一根看着就锐利无比的冰锥就正对着他的面门刺了过来。
他侧了侧脸,冰锥从他脸颊上划过,带出了一道血痕。
对于渡劫期修士而言,这冰锥只相当于一个玩具似的小玩意儿,廖叶舟沉稳地分析着,看来师尊并没有被气得失去理智,他还是很有希望的。
他师尊看起来是刚醒,正躺在床榻上,身上还盖着他的外衫,眸子中冷凝得像是含着冰雪。
廖叶舟在门前站了一会儿,看师尊没有再动手的意思,试探着向前走了走了两步,然后单膝跪在床榻旁,伸手想去够他的手腕,“师尊……”
然而师尊不仅将他的手打开了,还将身上盖着的外衫扔到了他头上。
眼前一片黑暗,他听见自己师尊比往常还要冷上几分的声音:“滚。”
何晏是真的很想打人。
他当时被无相寒萝影响的发情期发作,又没有伴侣的抚慰,就忍不住扒了自己的衣物,廖叶舟回来后会与他双修也是情理之中,对方是与他相伴了几世的爱人,他还不至于为这件事生气。
他生气的是,这人一具身体还不够玩的,竟然还……?
想到记忆里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何晏就感觉一股气血上涌,要不是体内无相寒萝的药力还在,简直可以直接走火入魔了。
……可以的,很有前途。
他真的很想把这个给点颜色就迫不及待上天的徒弟扔掉,之所以还没扔,完全是看在前几世的情谊上。
然而他那徒弟将脸上的衣衫一拉,有放回床上,恬不知耻道:“师尊,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