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当时形势严峻,他根本无法表明。才让爱人误会,从而伤了心。“远翔,你知道吗,”他俯身在他耳边说着,“我心中,从来没有别人。我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做吴小宇。是用的你的姓。为的就是表明我的诚意。希望你能理解,能接受这份礼物。”
从小,他就培养这个孩子,让他提前懂得人生的道理。他杜绝溺爱的方式。并不断向他灌输,吴远翔才是他真正的父亲。小宇也很懂事,非常早熟,在父亲的教导中,一直往正确的轨道行进。被安排和吴远翔接触时,两人都非常认同彼此,冷屿昂也就顺水推舟,让真相大白。
“哇,这真是个巨型炸弹啊,你确信吴远翔能承受这种吨位的轰炸?”冷季君找了个空当向他打趣,同时对他热情地恭维,“哥,你真是厉害,这种剧情都编得出来!对了,”他拉了拉男人的衣袖,“你和吴远翔不是水火不容吗,怎么才一年就允许你牵他的小手,搂他的纤腰了?到底怎么做到的?!博文至今还不让我碰呢,真馋死我了!”
冷屿昂一边洗碗一边呵呵地笑:“心诚则灵,就你这样毛毛躁躁的,博文能准你上床吗?小样,自己去领悟吧。快,把这个锅洗一洗。”
冷季君万万没想到,他哥除了这令人意外的一招,还有杀手锏没使出呢。晚上听完钟声,看完烟花,吃夜宵的时候,冷屿昂看了看二老,郑重其事地开口:“爸爸,妈妈,我想给你们说一件事情,我早就不打算结婚了,我想这一辈子尽心尽力地照顾远翔,请放心把他交给我,不知你们答应么?”
吴妈是属于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的那种货色,一听见她最欣赏最喜欢的小昂要无偿照顾自己儿子,当然一万个开心和放心:“好啊好啊,远翔能遇见你这样肝胆相照的朋友,简直就是他的福气!”
他丈夫在一旁抽着烟,心如明镜。却什么都没说。儿子都快四十了,身体也不好,自然需要照顾,他们两个老的,迟早会归于黄土,反正孙子也有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可吴远翔不这么想,他也万万没料到那人会当着父母的面说出这种话,当即就转身跑了出去。
冷屿昂一直注意着爱人的一举一动,见状连忙追了过去。在门外,将他拉住,一把揽在怀里,紧紧地揽在怀里,以永远都不放开的架势:“远翔,我知道我不配,但这是我的心意,希望你能明白。相信我,以后我会好好地对你。你是我的所有,我的唯一……”
吴远翔偏着头,眼泪呼啦啦地从脸上滑了下去。空气里只有他哽咽的声音。他的痛苦他的悲伤一旦爆发,就无以遁形。
“对不起。”男人掰过他的脸,轻柔地,将那憋了几年的泪水缓缓擦去。今天他愿意哭出来,就说明,他不再把那些一直藏着的痛苦锁在心底。被雨水洗刷过的天会更加的蓝。不要害怕,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不再受制于,总是浸泡于苦难里的深重记忆。自由就在眼前,幸福就在身边。张开怀抱,就可以。
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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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深谋远虑,最终鼓起勇气迈出了决定性的一步,那人也谢天谢地没有拒绝,但仍有一件事让他十分忧心。
一段感情要修成正果谈何容易,天要干涉,人要阻隔,哪怕是付出全部,也不过能握住他的手,一秒钟,那么短而已。
更久的拥抱,更长的相守,需要注重的条件,需要考虑的因素,比复杂的算数还要难解。有时候,就算是耗尽所有的心力,也说不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吴远翔的身体每况愈下,让他日益揪心。那些顽症在六年的时间里已是根深蒂固,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也是治标不治本,起不到什么效果。
恶心、呕吐、水肿、贫血一直困扰着那人,后来甚至尿血,那泛黄的脸色,让人看了都心疼。纵然他一直很小心,也不断给他调养,还是改不了最终的结果。
医生把他拉到一边,给他讲了三个字:肾衰竭。那一刻,冷屿昂感到天都塌了。
“没事,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最近多卧床休息,安心养病好么?”在吴远翔的面前,他却要说出这般平静的话语,表现出乐观的神色,然而他心里是那么清楚,对方只有半年可活。
都说不要爱得太深,情深不寿,一旦失去那不可替代的Jing神支柱,就什么都不剩了。但若是不爱得义无反顾,那爱情又有什么意义呢?它还能称之为爱么?
都说时间能冲淡一切。当爱扎在心中,时间的洪流其实什么都带不走。就连曾经的记忆,它也休想据为己有。在这种情况下,时间也是无能为力的,不管过去多久,都难以抹去爱情离去的伤痕。
一个人不是不能过。问题是有另外一个人从自己血rou里硬生生地分离了。留下这么大个血淋漓的窟窿,用什么来弥补?金钱可以堵住一个人的嘴,可以堵住良知的缺口,但是可以将这样狰狞的创口塞得密不透风?权力可以让人站在顶端,体会一览众山小的快感,可又哪能媲美相知时的欣然和相拥时的温暖?
不过他并没有悲伤,也没有落泪。因为他深知,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