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个所以然来。
过了一会儿,铃声已经响起了第二遍,再有10分钟就会想起第三道铃,也就是正式关门了,但现在莫慎庸还是没有回来。夏威看了眼其他两个人,贾健取了眼镜正躺在床上看书,杨伊逸正坐在床上发呆都没有打电话的意思。没办法,好歹也是一个宿舍的,还是问问吧。
上完课回到宿舍之后,夏威已经像贾健要到了另外两个人的电话号码存了起来。他拿出手机拨打了莫慎庸的号码,手机里传出无人接听的自动回复,他本来不想再打,但杨伊逸已经被他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力,此刻正目光炯炯得看着他,于是他只能再打了一次。
还好,这次莫慎庸接了,但也只说了一句“正在学校的情人湖边,透气,马上就回来了。”夏威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已经挂了
夏威原封不动的向杨伊逸传达了莫慎庸给出的信息,只见他先是轻点了点头,往卫生间走了两步,好像打算去洗漱了。但是,才走了两步却又拔腿开门跑了出去,夏威想提醒他只有几分钟就要关门了,虽说记个夜归并没什么影响,但是还要麻烦人家宿管开门印象会不好吧。但是他还没来的及把话说出口,杨伊逸已经看不见影子了。
杨伊逸围着情人湖绕了一圈才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了莫慎庸,他正抱着自己的膝盖盯着对面嬉笑的情侣看,眼神很无助就想被遗弃的小鹿一般。
杨就这样远远地盯着他看了很久,莫慎庸没有动,他亦没有动。直到铃声响起,情人湖边的情侣都开始散了,他才回过神来。
杨踱步走到莫的正前方,莫慎庸才慢慢抬起头看了杨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
杨见他这个样子,干脆也半蹲了下来。但莫慎庸却又把头转了过去。
“你都躲了我一天了。以后总要面对的,开诚布公的谈谈吧。”
莫还是没有说话,也没转过头来
“对不起。我知道是我的错,可是酒后乱性谁也不想的啊!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我,我我是真的把你当兄弟”
莫慎庸听见这句话却是突然就转头来看了他一眼,但又快速的转过头去了。
杨在他回头的瞬间看见他的眼睑还未流出的泪水,他的心突然就像被刀割了一刀。是啊,换做是他自己发生了这种事也是难以接受的吧。做男人的谁愿意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啊,更何况还是酒后乱性,两个人都没有自主意识的情况下。
他想起今天早上醒来时的情形,莫慎庸一身青紫的被他搂在怀里,凌乱的床上还布满了白色的浊迹和点滴的血ye痕迹。他在那一瞬间就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还以为他前一天晚上只是做了一个春梦却没想到是醉酒后把好兄弟给上了。
那一刻,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他不敢去面对接下来的问题还有莫慎庸醒来时的质问,他只想着逃之夭夭,他也就这样做了。在莫慎庸还没醒来的时候穿好自己的衣服便跑出了酒店。一个人在外面逛了一天,不敢回学校,不敢回宿舍,不敢面对他。
可是在此刻,看见莫眼边的眼泪才明白,最痛苦的人不该是他,他才是做错的那一个,他该赎罪,该请求原谅的,却把所有的不堪留给了被伤害的人。
见莫慎庸一直没有反应,杨的负罪感越来越深,仿佛有一把锯在他心里撕扯。他站起来,围着莫慎庸走了一圈突然便跪在了他的面前。
而莫慎庸也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站起来把他推到在草地上便跑了。
没办法,杨便只能拍拍水露站起去追他。一直跟在他后面想再聊一聊,但见莫慎庸跑进了黑暗的宿舍楼里也只能跟着进去,寻找下一次的机会了。
夏威见熄灯之后许久,他们两个都还没有回来,便有些担心想打给电话给他们其中一个人问问情况,正掏出手机按键的时候却又在贾健的嗤笑声中停止了继续的动作。
“乖宝宝,以前没住过宿舍,没一个人生活过吧?”
贾健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夏威看不懂的情绪,但以这样的称呼漫不经心来评价一个成年的男孩子,本身就带着轻藐的吧。
他是该愤怒的,只是一想到曾经何暖阳也这样叫过他,他所有的愤怒又止步在张口之间,他再说不出一句贬低这个词语的话,明明知道贾健只是在调笑他,他却仍然觉得悦耳动听。
就算不是你,可是一想到这个词是你曾经对我说过的,心里仍然忍不住会为它颤抖
“乖宝宝,你怎么就那么听你妈妈的话呢!不管了,跟着我走就是,我帮你扛了。”
那时候,学校组织了春游活动,可偏偏地点是何暖阳最讨厌的农庄,于是他便叫上夏威陪他一起溜走,夏威说妈妈让他好好体验,不能溜走,可那时候他们已经高中了。
‘乖宝宝’那是何暖阳第一次不叫他的名字也是唯一的一次。只因为在那之后夏威抗拒了一声,他便再也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可其实明明他是那么想让他就这样叫他,就像情人间的昵呼一般。没想到,几年几后再次听到会是不同人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