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世清白的婢女来搜查。”
虽然是军队,但毕竟是给京城守卫,找个婢女还是比较容易的。
听曹郜章这样说,车夫的脸色才好了一些,跳下马车,站在一边等结果。
考虑到车里人身份大概不一般,曹郜章只让婢女检查了马车内状况是不是同手令描述的一样,听说没有问题便放行了。
“如有得罪还请见谅。”曹郜章抱拳对那车夫说,实际是对马车里的人请罪。
马车里传出的声音还是很温柔:“无妨,将军也是忠于职守。”
曹郜章目送他们离开,立刻写了一封折子给唐佑鸣,又被暗卫连夜转呈给唐佑鸣。
作者有话要说: 期中地狱…听说大三下没什么课→_→然而我有八门课,每门都要写程序…最近每个都要中期验收…总觉得自己被骗了
☆、来客(二)
第二天,唐佑鸣醒的时候天刚刚亮。蔺维言把他搂在怀里,抱得严严实实,有一点保护的姿态。
唐佑鸣挑眉,觉得自己应该不满,但是身下被褥厚实温软,身边的蔺维言也像暖炉一般,又有窗外的寒风呼啸做对比,实在太舒服了。所以他动了动,剥开他们俩的睡衣,发现肌肤相贴果然更舒服了,于是满意地抱住蔺维言的腰,决定睡个回笼觉。
蔺维言睁开眼看他:“想起床了么?”
唐佑鸣抬手盖住他的眼睛:“起什么起,继续睡。”
于是蔺维言抓下他的手,亲了亲他的额头,两个人抱在一起又睡了。
这次直睡到日上三竿,蔺维言就没这么腐败过,一时间还有些不太习惯,揉了揉唐佑鸣的头发:“还睡?”
唐佑鸣睁开眼睛,拉下蔺维言的脖子,跟他来了一个缠绵的深吻,然后说:“再躺会儿。”
蔺维言向外看了眼时间:“自回来,我还没给父亲母亲请过早安。”
唐佑鸣又给了他一个吻:“以后我才是你衣食父母,你给我请早安就行了。”
蔺维言失笑:“是,你最大,只给你请安。”
两个人磨蹭了一会儿,起床吃了一顿时间不当不正的早餐,然后蔺维言把昨天拿到的东西交给唐佑鸣,甚至包括蔺家族谱的附件:“我粗略地看过,蔺家银钱方面的进出并不夸张,但是在徐州,蔺家算是最低调的世家之一。”
唐佑鸣不置可否:“你也知道,世家并不以财帛立世。重点在他们的人际关系到底能广泛到什么地步。”
蔺维言直言:“很可怕。姻亲关系可从富商一直牵扯到朝中大员,门生更是不计其数。”
唐佑鸣不情不愿地接过那些东西翻了翻:“我也不是一定要把他们斩尽杀绝,书香门第嘛,某些方面还是有过人之处的,不是不可用。”
蔺维言想了想:“先帝忌惮世家,已经渐渐将他们排出权力中心了。如果没有什么刺激到他们,先不急着处理也可以。或是像先帝一样,温水煮青蛙。”
唐佑鸣不走心地说:“温水煮青蛙啊……好主意!那我们兴建学堂好了,他们不是门生遍天下吗,我同样可以做到,而且这些学生比普通的读书人有更高的地位,官途更顺畅。”
蔺维言看他漫不经心地出主意,头疼地皱眉:“想想你国库里的银子。”
唐佑鸣十分财大气粗地说:“朕有钱!”
“不要意气用事。”蔺维言温言劝道,“需要考虑的地方太多了,回京之后与其他人商量商量再说吧。”
被蔺维言这么一反驳,唐佑鸣反倒有兴趣辩驳起来:“其实这是个很好的方法,百利而无一害。就像我跟你讲过的,我没打算实行愚民政策,这样一来兴建学堂就很有必要了。不一定只培养Jing通明经策略的人,再培养一些经商、水利乃至于手工制造等方面的学员,具体科目商议后再决定。”
“等等。”蔺维言挑眉,“水利就算了,经商?你不怕被折子淹了?”
唐佑鸣不甚在意这个问题,顺着刚才的思路说了下去:“每个乡镇都设有三老负责教化,但实际上他们并不在官员体系中,甚至没有俸禄,只有每年例行赏赐。初期就选拔他们或是他们的门生担任教员,反正不可能将学校开进每个乡镇中,一郡开设三到五个学堂即可。”
蔺维言知道这只是唐佑鸣灵光乍现的主意,他本该打消这个想法,但是越听唐佑鸣说下去,他越觉得可行,甚至忍不住将唐佑鸣的想法细化:“没错,就算在一些贫苦的乡镇中开设学堂,也不会有人愿意把自己的孩子送进去,他们宁肯自己的孩子下地干活,所以先在城市中开设学堂就足够了。”
“没错。”唐佑鸣很满意自己把蔺维言带进了坑里,“下一步是提高商人地位,让他们动起来,把所有的疆土连成一片,我不希望再看到固步自封的桃源乡,我要靠他们打破固有的地域界限!”
“地域界限被打破,各地的发展都会加快,并且可以促进教育发展。”蔺维言接口道,“到时候国库会比现在充盈得多,可以进一步推广学堂,良性循环。但是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