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头儿,他揪住这个直往前冲的小子说:“让你开个门儿,你这副模样是见鬼了?”
这时,那个半大的少年才哭唧唧的说:“爷爷,我是真的见鬼了..”
老管家敲了一记少年的脑门:“告诉你多少遍,在王府要喊我管家,不要毛毛躁躁的,要稳重,稳重知道吗?”
少年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爷爷。”
老管家气的胡子抖了抖,最后还是忍下来,谁让他就这一个孙儿,偏偏胆子还就那么一丁点,经不起吓呢。
少年躲在管家身后揪着他的裤腿,怕的要死又忍不住要朝外面偷瞄:“爷爷,就在那。”
一直走到沙滩边边,不断翻滚上来的chao水打shi了少年的裤腿,但他这时又不害怕了,从老管家身后跑出来,直直的盯着这个被冲到沙滩上的少女。
她胸口微微起伏看起来好像只是睡着了,可谁会在海里睡觉呢。那个少年有些困惑,他伸出手指探了一下她的鼻息。温热的呼吸洒到他的食指上,他就惊喜的回头说:“爷爷,她是活的!”然后又重新蹲下认认真真的看向这个少女:“爷爷,这个小姐姐长得可真好看啊。”
老管家当然看出这个容色冶丽的少女没有死,但她出现的实在太过诡异,加之这副相貌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一旦沾上指不定是多麻烦的事儿,所以这个老头儿并不想管这件事。
可他虽然不想管,但耐不住他家的傻孙子一脸痴汉的盯着人家小姑娘不放,然后又哭唧唧央求他啊。老管家儿子儿媳早亡,家里只剩下这一根独苗苗,他一向心疼的不得了,哪个时候是真的舍得不顺他的意呢。
这老头儿也就是嘴巴上凶点,也就凶那么一丁点儿,实际上连大点声都不敢。
就在这时,躺在沙滩上原本睡得不省人事的少女在这个少年聒噪的声音里清醒过来。
苏宝言一睁开眼就发现已经天光大亮,她先是下意识的去看那条尾巴,发现已经变成了腿,就微微放下心来。
老管家见她醒来,才把那个少年拉到身后笑yinyin的问她道:“姑娘何以出现在此地?”他问话时那个少年就躲在后边偷看。视线假如不经意同那个少女交汇,就飞快朝别处瞄去。
苏宝言觉得那个半大的少年颇为有趣,就朝他笑笑,然后才说:“我也不知道,我醒过来就在这里了。”
闻言,老管家皱了皱眉问道:“那姑娘可知道自己家住何处,姓甚名谁?”
他这样问,然后就看见那个少女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这就让这个老头儿感到为难了,这个女娃娃来路不明他可不敢贸然带进王府,但她一副什么也不记得的可怜样子他也不太忍心扔下她不管,最重要的是他家的傻孙子还在后边儿一个劲儿的扯他的裤腿,他要真的撒手不管,估摸着能把他这条裤子给扯下来。
而苏宝言呢,她并没有立刻开口请求这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头儿帮忙,但心里却已经打算好要赖上这位犹犹豫豫的老爷爷和他身后红着脸偷看她的少年了。
凌禹这两天就会回来,如果发现她不见一定会暗地里派人找她,因此她很需要一个隐蔽的落脚点。
她记得昨天白穆欢说过,这一片是熠王的府邸。刚好那个少年挂在身侧的腰牌上就刻着一个朱红色的熠字,显然应该是王府的仆人,假如可以跟着他们先混进王府就再好不过了。
毕竟凌禹只是商人,手再长,也伸不到王府里头。她便想着,先安顿下来,然后再打听秦熠的下落。
这时,老管家也终于在傻孙子不断扯裤腿的攻势下宣布败北,他只能腆着老脸开口对苏宝言说:“姑娘人生地不熟又不记得前尘往事,依老朽看不如先安顿下来再做打算。”他明明是大发善心要帮帮这个女娃娃,但不停被拉扯的裤腿又让老头儿兀自生出些诱拐良家少女的罪恶感。
加上老管家也并不知道这个他眼里的良家少女其实就在等着他说这句话呢,所以当苏宝言露出些微忐忑的神情时,他马上摆出一幅十分和善的表情继续开口说:“老朽不才,是熠王府里头的管家。此番并无恶意,姑娘大可放心,待你恢复记忆或是另有安排便可自行离开。”
他这样说后,终于见那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少女轻轻点了点头。
见此,管家身后的少年只顾咧着嘴傻乐。而老管家呢,他觉得连带着王爷的名头都被他拿出来哄孙子,他真是太对不起王爷了。
就这样,苏宝言如愿混进了王府。
老管家姓顾,是熠王母族的仆人,世代为顾家奴仆,因为受主家恩宠,被赐姓“顾”。后来被熠王的母妃拨给了熠王做管家,在这王府里头是极受恩宠的,甚至熠王还在王府给这位管家拨了单独的院落。
这座小院里,从前只住了管家和他的孙儿,现在还多了一个名叫苏宝言的少女,管家对外称这是来投奔他的远方侄女。
苏宝言被安排在小院西厢,老管家给她请了医女后便急忙忙离开了,屋子里就只剩下苏宝言和医女,还有那个垂着脑袋的半大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