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医院都是您的。”
“看来非洲的风土民情不太友好,Eason你这Yin阳怪气和谁学的?”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李泽知道Eason心中不平,与他短短贫了两句,心中的别扭已经缓解不少,于是深深吸了口气扭转头,对依然不知神思何处的肖灏打招呼问好。
“阿灏,别来无恙?”
“阿泽...”
肖灏所有的话哽在喉头来回打结,翻滚了几次竟是不知如何回复,他不自觉的勾着程越的手指神色有些赧然。
“欢迎来到纽约。”
“谢谢...”
程越病了这么久,肖灏始终小心翼翼怕他再受伤害,做什么或是说什么之前都会本能地看他的脸色,他不愿意给他这样大的压力,两个人在一起,不应该是一副谁欠了谁的模样过活,于是回应的捏了捏肖灏,微微扬起眉角,声音依旧是淡淡的但沾染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暖意。
“肖灏,我与Eason谈专业,你留在这边无聊又碍事,李总若是不忙,可否?”
“我正好下午没事,阿灏,我们出去喝杯咖啡如何?”
当初李泽虽然算不上是落荒而逃,但却是实实在在身带病骨黯然离去,他与肖灏确实相差一个好聚好散彼此祝福的结尾,如今可以坦然面对,还是彼此说清楚为好。
“Eason,盛誉晖这几天有些咳嗽,你开一些药给他,等等我回来取。”
“我又嗅到了被派去训练基地当随军医生的气息。”
“战争中你会成长的更快。”
李泽竟是一点都不同情,轻飘飘留下一句话便率先出了门,肖灏看看程越略显憔悴倦怠的脸,仍旧不放心离开。
“阿越,你...”
“我在纽约最顶级的私立医院,守着全世界最顶级的外科医生,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那你有事打电话给我。”
“好。”
李泽与肖灏来到医院附近的咖啡厅,匆匆两年过去,见面不再是七年前久别重逢的惊愕和措手不及,此时两个人都比之前成熟许多,情感越发内敛。
他们捧着手中的咖啡杯,直到杯中的咖啡热气消散,谁都没有开口,敛着眉头似乎都在酝酿情绪。
又过了半晌,李泽率先打开话匣子。
“阿灏,当初的事情...我一直欠你一个道歉。”
“是我愧对你的信任在先,其实我挺不是个东西。”
肖灏牵起一边嘴角,笑容苦涩至极。
“我负了你,又差点失去阿越...”
“还好我们都没有辜负彼此的爱情。”
“你还是跟了他。”
“确切的说,应该是,幸好我没有错过他。”
李泽轻轻搅拌眼前的咖啡,笑意盎然温暖,浅浅上挑的眼角盛满了细碎的幸福,再不似之前尖刻狷狂,他又恢复了温润如玉的模样。
“我该恭喜你。”
“恩,还不算很晚。”
“阿泽,这样更像我记忆中的你。”
“因为又有了爱。”
肖灏捧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神色不像之前那样拘束,笑意逐渐散开。
“不过我还是想和你说一句对不起。”
“我也是。”
盛誉晖被勒令在家休息,昨晚咳了一夜,嗓子几乎哑了,一早起来又没见到李泽,早饭的时候莫名其妙摔了药膳,当下便开除掉两个服侍他用餐的佣人,一通没缘由的火气发完,只觉得胃中憋胀,只剩下了满腹闷气,一口饭没吃就钻进花房中。
花房中放了两张软榻,每日消食之后他都会被李泽带着钻进来小憩片刻,聊上三两句或者兴致来了的时候李泽会教他下象棋,他从刚开始的抓耳挠腮变成如今的常胜将军,也不过是用了三个小时琢磨学习的时间,李泽现在脾气好的不像话,任由他赢了也不懊恼,反而会粘着他奉上一个绵长细致的吻做奖励。
周围淡雅的香味仍旧没有驱散盛誉晖胸中郁结的火气,他抚着胸口咳得眼前发黑,恰逢有人递了电话过来,悄声在他身边耳语是Mentha小姐来电,他声色沙哑声线低沉,刚一张口便将周身冷意散发出来。
“什么事?”
“慰问你一下。”
Mentha不怒反笑,咯咯的笑声听得盛誉晖心情更加糟糕。
“我还没死。”
“亲爱的哥哥,你还是这么暴脾气和不友好。”
“所以你是送还基地管理权给我?”
“怎么可能,那可是你拱手相让。”
“没要紧事就给我滚!”
盛誉晖正欲将手中的电话摔出去,便听到听筒中传来挫败的讨饶声。
“一点都不经逗,我就是想透露一个小道消息给你,不过你先求求我。”
盛誉晖不再说话直接将电话掐了线扔给身后的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