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说,“实在抱歉,有点急事,我马上要离开。你们吃得开心点,我先去买单。”
组织聚会的同学说:“有急事还不赶紧走,结什么账,我们还买不起单吗?快去。”
袁渊看他一眼,点头:“那实在抱歉了,回头我再请大家吃饭。”说完匆匆走了。
袁渊一走,大家自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有事是假,不想跟王瑞泽一起吃是真。王瑞泽正在给大家敬酒,见袁渊一走,脸色变了变,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剩下的人也就懒得敬了,对着全桌意思了一下就算完事了。
袁渊离开之后,给组织聚会的同学打了个电话,跟他说晚上他做东,请大家去吃饭,让他挨个通知同学,不要叫老师和王瑞泽。本来好好的一次聚会,掉了粒老鼠屎进来,叫人倒尽了胃口。
这次聚会过后不久,何老师某天突然给袁渊打电话,说要请他写个剧本,袁渊说:“何老师,非常抱歉,我现在没有时间,正在写别的剧本。”
何老师说:“也不一定非要现在写,过一段时间都没有关系的。你抽空给我写一个就好了。”
袁渊问:“何老师也要做制片人吗?”
“对呀,有个制片公司邀我合作,盛情难却,只好接了下来,但是我看了剧本,实在不像样子,所以想请你重新写一个。你看能不能看在老师的面子上,帮我这个忙?当然,价钱不是问题,都是市场价。”
袁渊直接问:“请问是哪家制片公司?我跟两家公司从不合作,一是影晟国际,二是王瑞泽工作室,而且就算是他们投资的电影也不行,这两个公司就算是给我一个亿,我也不会给他们写剧本。”
何老师显然没想到袁渊说得这么直接,她有些支吾:“不是这两家。”
袁渊又补充一句:“我也不是光针对这两家公司,而是针对于王瑞泽和吴成刚这两个人,跟他们有关的,我是一概不接。我一般都会在合同中声明,但凡我写的剧本跟这两个人有半点关系,我会向对方索要稿酬五倍的赔偿,并且以后永不合作。”
何老师斩钉截铁地说:“你放心,跟他们没有关系。回头我再跟你联系。”
袁渊知道这个何老师并不做电影,她是从事理论研究的,现在突然冒出来找他写剧本,又担任制片人,谁许了她这些好处呢?实在令人怀疑。果然,这之后她并没有再打电话过来,袁渊自然也不会打电话再去求证,完全是没有意义的事。
业内基本上都把袁渊当成了摇钱树,他要求不能和影晟以及王瑞泽工作室合作,自然就不会有人冒这个险去和他们合作。只要能拿到袁渊的剧本,还愁拉不到投资吗?根本就没有必要和他们合作。
自打视频事件之后,影晟与王瑞泽工作室很多艺人都在出走,光顾予任工作室就接收了三个艺人。如今留在那两家公司的,都是合同未到期,被索要高额违约金的艺人和新人,公司基本上都成了空壳子。
周嘉英迫于压力,踹了王瑞泽,王瑞泽本来和吴成刚已经分手,如今被这事一闹,两人被串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合作倒是紧密了许多。不合作也没办法,很多人为了避嫌,都不愿意跟他们合作。
袁渊觉得有些解气,没想到他们也有这一天,而自己居然也有资本去孤立这两人的时候,风水轮流转,终于到自家了。
第七十九章 票房
九月底,金鸡百花奖开幕,这部电影虽然获得了几项提名,由于开头部分题材敏感,所以没有获得任何奖项。
十月初,金马奖入围名单公布,榜上有名,由于已经在威尼斯电影节上拿过奖了,现在又入围了金马奖,所以袁渊和顾予任对票房倒是没有太多的期许了。
档期定于11月15日。虽然后期宣传也是按部就班进行的,但并没有大肆宣传,其实有华泰安,有顾予任,还有袁渊,再加上两个电影节,就已经是电影最好的宣传了。懂电影的人都会去看这一部电影,华泰安几年才出的一部电影,顾予任伤愈复出的第一部电影,袁渊获编剧大奖的电影,不去看都太可惜了。
首映当天,袁渊和顾予任包场,带着母亲去看电影,虽然他们在威尼斯电影节上已经看过了这部电影,但这部对他们全家都意义非凡的电影,自然值得一看再看。
画面一开始是灰色的,图书馆被红小兵们抄检,许多书本被扔出来,堆在一起,最后付之一炬。一个上学路过的少年混在人群中,偷偷捡了一本书藏在书包里。下午学校照例不上课,让师生去搞劳动,学生们毫不客气地在背后朝老师扔粉笔,管老师叫臭老九,少年叹息着将自己的书包收起来,瞥了一眼正在用扫帚撮斗大闹天宫的同学,悄悄开溜,跑到学校后面的郊外的山坡上,晒着太阳偷翻从图书馆翻捡出来的剧本。一个戴着眼镜的老人赶着一群牛进入画面,色调变成了暖色,这是少年和戏剧作家的初遇,令人充满了希望。
故事讲述得行云流水,非常平淡,三人安静地看着,没有爆米花,也没有饮料汽水,有的只是安静的专注。母子三人仿佛一起回到了那个时代。顾予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