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夫,哪有本事教化一个魔头......姓池的你自己玩好,老子不奉陪了!
池月总算知道这东西生的哪门子气了,两人以前就因此事吵过架,最后也不了了之。
他生在魔门,身处高位,霸道强横已成习惯,对情爱的理解简单又粗暴。对他来说喜欢一个人就是极尽荣宠,宠到对方喜欢自己,如果对方没动心,抢过来便是。
至于尊重,这个词儿除了燕不离就没有第二个人敢和他说过,身边总围着一群唯唯诺诺的小人,他就是想学也无从下手。而事到如今......池月望着夺门而去的人,知道自己想学也晚了。
彼岸斋外,林正玄和殷梅雪各自配着剑,正优哉游哉的走过一条野花遍布的小径。两人老远便看见燕不离提着剑奔出院子,身后还追着一个人,不禁面面相觑。
“老燕,你这是怎么了?”林正玄上下打量着某人。衣衫不整,面色chao红,嘴唇发肿,明显是刚做过什么好事,却偏偏杀气腾腾的拿了把剑,如何不叫人浮想联翩。“上个床还拼了老命不成?”
殷梅雪心肠子软,见燕不离神情不对,便悄悄戳了戳黑心林的腰眼儿:“你嘴上积点德。”
燕不离见到二人也有些吃惊,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俩是来辞行的。”林正玄看了眼追上来的池月,不紧不慢的道,“休养几日缓过了Jing神,看你在这里混得也不赖,我们也就能放心的走了。”本来他俩是来找燕不离算那个倒夜香的帐,但对方有这么个大魔头罩着......咳咳,还是说点儿不影响寿命的吧。
燕不离理了理衣裳道:“那正好,我和你们一起走。”
林正玄看了眼他身后人的脸色,没敢搭话。
池月拽住某人的袖角,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在挽留:“不离,是我错了,你别走。”
“放手。”
“不放。”
燕不离面色一冷,手中一道寒光眨眼削过两人之间,被扯住的衣角“刺啦”一声裂成两半,竟是割袍断义的架势。
林正玄啧啧叹道:“这袖断得漂亮。”
殷梅雪捂住了他的嘴。
池月手里死死捏着一截断袖,脸色格外苍白。他知道燕不离的吃硬不吃软,实则是容忍迁就着自己,所以看起来像只好拿捏的软柿子。其实这小子脾性很烈,一旦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对方是真的对他失望了吧?才会离开得如此决绝,连一次机会都不给自己。
燕不离收剑入鞘,对林殷二人道:“我们走。”
“不离。”刚迈出几步,身后便传来一声压抑的呼唤。
“还有什么事?”对方回给他四分之一的侧脸,不耐烦的问道。
池月掩着口咳了两声:“膳院有腌好的鱼干,你记得带上。”
殷梅雪看到燕不离骤然红了眼,喉头哽咽着滚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便替他回了一句:“知道了,多谢池宗主。”
三人尚未动身,海上飞就火燎屁股似的飞了过来,口中惊慌的喊道:“宗主,大事不好,谷里又出现青魃了!”
......
就在燕不离还在睡梦里骂池月的时候,某只勤劳的青魃已经外出觅食了。
昨夜一场淅沥的春雨,将山里的空气洗涤得格外清新。花无信吊着右臂,用左手理了理散乱的头发,默默的坐在洞口等早饭。
林子御在他的教导下终于学会了钻木取火,所以现在可以吃上熟食,只不过没盐没酱的难以下咽。花无信掸了掸裙子上的炭灰,想着等这阵风头过了,再出去寻个邻近人烟的地方住下,免得再为日常的吃穿发愁。
他正托着腮发愣,没注意有一道黑影正在慢慢靠近。
望着洞口的那个花里胡哨的家伙,狗熊内心挣扎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冲出去干丫。妈的,这是它讨媳妇用的窝,如今它连只母熊的爪都没牵过,凭啥就让这不要脸的人类占了?!
花无信一回头,愕然看到一只肥壮的棕熊如小山般冲了过来,吓得撒丫子就跑。
狗熊一瞅这货是个弱鸡,便立刻撩开四腿狂追上来。
花无信若是有剑,还真未必怕了这畜生,可如今他折了只爪,又没有趁手的家伙儿,赤手空拳的和熊rou搏绝非上策。当然跑也不是什么好招儿,如果能上树才是最好。
但当他好不容易爬上一棵高大的杉树后,往下一看就哭了。
妈的,熊也会爬树!
“救命......”
河不醉竖起耳朵一听,立即紧缰勒马:“有人在喊救命。”
“真的?是不是花无信?”山口抬起头问道。
这二人一听官兵回报花无信挂了,便知道其中肯定有问题。且不说带回去的那身衣裳并无血污和撕扯的痕迹,单就凭河不醉对林子御的了解,也知道对方必然不会杀掉花无信,于是立即骑马追踪了过来。
当然,他原本不想带山口这么个拖油瓶,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