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心便是越发的强烈。
本是躺在人怀里突破的苏夏便是感觉自己的待遇直线下降,虽说男人极为温柔地将他从自己怀里搬了出去。
但毕竟是人和玉床之间的天壤之别,对方再温柔都不能让他心情变好半分。
听着男人果断往外的脚步声,瞬间因着温玉上传来的磅礴灵气而清醒了几分的苏夏怒极反笑,却尚还不能完整开口。
细想之下索性侧了侧身子便是直接从温玉灵床上跌坐了下去。
地板宽敞多了,极为适合打滚,一路碰碰桌子碰碰椅子。
原本已经走到洞府门口的男人便也认命地往回,将人扶回到床上。
腰间再次被抓得紧紧的,顾之行却也没有了半点放开怀里的人的想法,只是将人搂近了些,调整了更为舒适的姿势。
苏夏撇了撇嘴,姑且原谅了这人刚才丢下他的想法。
单调而简陋的洞府内,青衫的男子抱着怀里似沉睡却睡得并不安稳的白衣青年。
他将他最为喜爱尊敬的人搂在怀里,眼底温暖漾开,神情专注。
☆、真的很想原谅任性女徒弟
逆天的资质加上充足的灵气供应, 在旁人眼中看上去不可能的成就轻易达成。
再次回归金丹,只是原本掩饰修为的东西失了效用。
苏夏迷迷糊糊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神清气爽,哪怕经脉处传来的小小不适也全然不影响他此时的好心情。
按照这个进度下去,很快他便能够恢复到元婴修为甚至突破元婴。介于他身体的奇异构造, 似乎也没有以往逆天修行时所需要面对的天劫。
相比那层层天劫, 这样还是来自身体各处大部分情况下并不显著的微小感觉实在是可以忽略不计。
玄隐仙人醒来时尚还能够感受到环绕在身周那股柔和的灵气, 一夜修行,大弟子便是守了一夜,那灵气虽不能入体却是极为柔和地传递来一股舒适的感觉。
只是等他睁开眼,灵气与灵气的主人便完全失了踪迹。
看着空荡荡的洞府, 感受着残留的尚还活跃的某人的灵气,仙人挑了挑眉, 冷哼一声。
七星草还放在桌上,散发着淡淡的七彩浅光,迷幻般的彩雾萦绕其上不见消退,显然是有人用灵气供养了一夜。
就连剧情道具都提供俱全, 奈何人跑了个没影。
更要命的是碍于没有半点与顾之行相处的记忆,他想要找到这人常在的地方太难,更别提就算有恐怕也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这天山门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他厌恶大弟子,想要找个人问问对方下落都几乎不可能。
仙人冷冷哼了一声,唇抿出一抹不悦的弧度。
洞府外窸窸窣窣地传来一阵极力掩饰实则暴露的一清二楚的脚步声。
他那个该正经时怂得没边的大弟子自然不会去而复返, 那这屋外之人的身份便只有一种可能了。
小童刚刚偷摸进师尊的洞府便感受到了一股极为强劲的结界,顿时十分后悔没有听从大师兄的劝告,刚想着要退出去, 那结界便是自动解开,让他通过。
天黎红了红脸,知道师尊是发现了他便也迈着小步低着脑袋缓缓挪进洞府:“顾师兄说最近师尊要闭关不见人,天黎还有些不懂的地方想趁着师尊可能还没闭关的时候来问问。”
其实他只是有些想看看师尊那张温柔的笑脸,想想顾师兄之前所说的那个什么功法,师尊练了以后就会渐渐失去情感,他便想趁着师尊练功之前碰碰运气。
“天黎有哪些地方有疑问呢?”看着小童闪烁着的眼睛他便知道对方在撒谎,苏夏轻轻笑了笑开口询问道。
师尊和之前一样柔和的声音很快便让小童红了脸,他拧着眉皱巴着一张脸“嗯”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他年纪小,师尊本就没有教他什么功法。
但看师尊那般温柔等待答复的样子,一个字也说不出的天黎微微红了脸,有些羞恼。
见天黎一时半会也给不出个答复,苏夏便也收了为难他的心思准备开口,却是突然见着小童猛然抬头,漆黑的瞳孔里闪着亮晶晶的光,却又在下一刻映入白色,随后暗淡。
“师尊的头发为什么会变成了白色。”愣在那里的小童傻傻地出声。
虽然那头白发并不枯槁,衬着师尊清冷的气质倒也好看,但白发就是白发。
小脸直接皱巴成一团,天黎想了半天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可是师姐的蛇惹师尊不高兴了?”联想到之前刚刚潜入进来时洞府内的低气压,天黎觉得自己真是一语命中了中心。
小孩子正处于想象力丰富的时期,苏夏只是一时想不到他为何总能够联想到那条蛇而没有给出回复,天黎便已经是在脑海之中脑补了一个完整的师姐养蛇惹得师尊生气白头的故事。
小孩子的世界里感情往往朴素而简单,他听说过情绪过大会惹人白头,却也终究体会不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