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的。
简单地梳洗了一下,时延抱着徐泽上了一米五宽的床。被子里冰冷冷的,徐泽忽地钻了进去,然后浑身直打冷战。时延有些心疼,正想着抱徐泽揣进怀里暖着,门就被敲响了。
一开门,管强站在外头,手里拿着个热水袋,“诺,夜里卷着被筒,别让小泽踢被子。”
“哎。”时延谢了,把热水袋接下来,塞进了被窝里。
一掀开被子,就见徐泽蜷在里头,脚踩在热水袋上,恨不得把自个儿都变成那长房形的大小,全部贴在那点儿热度上。时延一躺下,徐泽就靠过来一点儿,汲取着他身上的热量。
时延一伸手,就把小孩儿捞了过来,“离哥那么远干嘛?冷吗?手,脚。”
时延一抬手臂,徐泽就笑着把双手插进了时延的胳肢窝里。一抬腿,徐泽就把小脚伸进了时延的双膝之间。
“嘶——”时延倒吸了口凉气,耸了耸鼻子,“你就跟个小冰块似的,怎么捂也捂不热。”
徐泽乐,在有限的空间里翻着身子,“捂捂就化了。”
他这么几下动动,脸就红润了起来。时延看被筒都被他挤开了,眼看被子就要变成一张展开的白纸了,赶紧又把他捞回来,四肢齐用把徐泽固定住,然后微抬身体把被子掖好,才重新松开徐泽。
“哥……”徐泽难得地又撒起娇来,下面小小软软的一套儿零件蹭在时延腿上,暖烘烘的差点蹭得时延火起,立刻稍稍退了一些,又把人抱住了。
“老实点。”时延严肃脸。
这小东西,老是仗着自己年纪小,欺负人。时延感觉挺委屈。
rou摆在面前,可惜还是生的,急的人牙根痒痒。
时延只能摸着摸摸徐泽光滑细腻的后背解解馋,摸着摸着怀里的小家伙就埋进了他脖颈处,呼吸越来越平稳。时延再看的时候,都已经睡的很香了。
时延有些庆幸自己还得琢磨着怎么挣钱了,要是生活无忧,还要守着小小的徐泽等他长大,久而久之,他估计得憋出毛病来。
掐着徐泽的后脖颈抬起他的头来,气冲冲地狠狠一吻,又照着红苹果似的小脸上狼咬一口,时延总算是满足了。无视徐泽的哼哼唧唧,把个小家伙牢牢环抱住,放任自己的思绪一点点发散,飘忽。
隔天早上,管强就上班了。他在一家蒸发器场供职,主要是用丙酮擦仪器和打包装箱。活儿轻松,但丙酮这东西对人体不好,做久了没有好处。
管强老婆之前在一个印染厂,后来怀了孩子就走不开了,现在都在家里。
她一直抱在怀里的小不点儿叫管茗茗,挺雅致的名字,小脸圆圆,一双眼睛跟黑珍珠似的,又圆又亮。
值得一提的是,老大这个小男孩,虽然身上有一种不好根治的蛇皮病,但成绩却特别好。市里中学联考的时候,他都能名列前茅。只是承了管强的性子,有些木木的,看着呆。
管强老婆叫刘娟,朴实的名字。
带着时延和徐泽去看房的时候,刘娟一路走,一路跟时延他们唠嗑。说的都是自家孩子的事儿,时延也称赞两句,便叫这个话题成功地持续到看见了二层白色小楼。
刘娟赶紧咽了口口水,“诺,那就是陈阿姨的家。她人特好,就住你们旁边,我们刚来的时候也受她很多照顾。她挺厉害的,但是呢,你们住下来以后啊,一定要安稳一点,不要总是麻烦人家,知道吗?”
时延知道她这是潜意识地把他们划到她家人的范畴里了,老实点头,并不反驳。
其实农村的楼房也有,不过大多是平顶楼房。底下一层住人、放东西,上头专门放风晒粮的。
可眼前这座农田间的二层小楼却很有一种西欧风情,小Jing致,小优雅。
侧门开着,一眼就能看到里头高高低低的盆栽,红绿相映间,即使冬季也别有一番风趣。一抬头,院墙、楼层隔板、门柱之上,处处都是欧式花纹,既大气又Jing美。
“陈阿姨,陈阿姨?”刘娟冲里头喊了一声,一个长发卷卷看着大概五十出头的女人走了出来,个头足有1米7左右,身条纤细,腿长,五官也合宜。脸上化着淡妆,穿着大毛领子棉服,笑容淡淡的,可却并不让人觉得疏远。
这么大年纪了,穿着也并不奢侈,但浑身却透着一种独特的气质。
“小娟啊,”陈阿姨应了一声,目光移向时延和徐泽,“他们想租房子呀?”
她难得没有和被人一样露出既惊讶又不信的眼神。
时延看了一眼徐泽,感觉得出徐泽对这位大婶有好感。
刘娟正要说话,里头突然窜出好大一条狗来,脸上的条纹像是在笑一样,天生就有种喜感。尾巴玩命地摇,那速度,跟搅拌机也差不多了。
徐泽一见就笑了出来。
小虎还是被他们一起送给了陈老头,时延知道徐泽心里头压抑着多么深的不舍,但这孩子就是不肯说出来。可是这时候,看见又一只汪星人,徐泽脸上的笑容又变得明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