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那颗痣。时延干脆压着他的手臂,两只大掌撑住徐泽的头两侧,然后看准时机,朝着徐泽的嘴唇狠狠地压下去。
等到徐泽被他亲的晕晕乎乎,时延就松了力气,沿着他的眉毛一点点亲过去,得意非常,“你再扭啊!再扭啊!”
徐泽看着他,眼睛上蒙着一层水雾,嘴角却露出笑意,那水雾下便泄出一星半点的春|光,看得时延呆愣愣的,心绪柔软。
下一秒,徐泽就仗着身体柔软,从他双臂的空当里侧出半个身子,时延顺从地一放力气,便被徐泽反压在床上,徐泽坐在他的腰间,伸手狠狠地拉他的腮帮子往两边扯。
“你这混球!”
时延眯眼望着他,身体往上轻轻一顶。
徐泽霎时红了脸,想要翻身下去,却被时延往下一拉,被扑在了时延的胸口。心脏离得很近,仿佛在共鸣似的,扑通扑通。
时延回过神来,徐泽不舒服似的,往后退了退,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有反应了,汩汩的热力朝着下边儿的物件奔涌而去,得不到纾解让他感觉灼热难忍。
朝着边上望过去,徐泽眉头微蹙,像是十分地不满意。时延心头不忿,又觉得不平衡,自己这儿欲|火|难|耐,罪魁祸首居然睡得不知今夕何夕。忍不住就把徐泽拖了过来,狠狠地照着嘴唇狼吻了一个,刚刚的轻柔全被粗暴替代。
温热的嘴唇相贴,舌尖往里钻一点,碰到牙床。呼吸近得充耳可闻,仿佛能听到身下人平实的心跳。
时延慌忙后退,掀了被子下床,冲着后院的厕所去了。
这一吻差点儿收不住。
十九岁,血气方刚,介乎男人与男孩之间,面前又是自己的爱人,除了日常的事情之外,时延的心思全盘桓在那点儿事儿上。
什么时候吃?怎么吃?
估计这世上再也没人比他更早地策划这种事情。
时延想得利索当然,咱花十好几年把宝贝养得白白嫩嫩,可不是干看着流口水的呀。
粗重的呼吸逐渐放缓,时延清洗了一下,坐在马桶上发起了呆。
回去?不回去?
时延天人交战。
回去没准儿又控制不住地想一亲芳泽,不回去,这一夜就在这儿与蚊虫相伴了?
要是那条小蛇还活着就好了,时延异想天开着,没准儿还可以和它交流交流感情,反正也没毒么。
正想着,忽然一个声音在面前炸开,“哥?”
时延一惊,下意识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徐泽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哥,你在干嘛?”
“呃……哥上厕所,上厕所。”时延拉拉裤子,赶紧站了起来。借着整理衣服的动作,挥了挥空气中残留的那一点暧|昧的气味。
幸好初秋晚上有夜风,气味基本都散干净了。
“哦。”徐泽点点头。
“你要上厕所嘛,快上吧,上吧,”时延摆摆手,转身退出去,掩饰似的打了个哈欠,“哥好困,先回去了啊。”
“嗯。”徐泽鼻子里发出轻轻的一声回应。
时延轻舒了一口气,转身就走。没等走出两步,徐泽的声音忽然在昏黄的灯光中响起来,“哥,你最近怎么有点儿奇怪?”
时延脑子里噌地亮起一盏红灯。
“有吗?”心虚的时候人嘴快得很,“还好吧。”
“哦。”徐泽拉长了声音。
时延干笑了一声,“那我回去了啊,大半夜的想这么多。别蹲太久啊,夜里温度低,小心感冒。”
“哥!”徐泽没有如时延意料地应一声,反而惊雷似的突然又叫了一声。
妈呀!时延整个人被吓得一抖。
“又怎么了?”时延回头问。
徐泽不满地哼哼,“太黑了,你就站在这儿,跟我说会儿话,等会儿我们一起回去。”
这小屁孩,这么大人呢还撒娇呢!
时延想,就冲你老吓我,就该把你扔在这里,看不吓得你哭!
可心里这么想,实际哪儿舍得,还是放柔了语气,“行,哥陪你说话,你蹲着。要不,我回去拿件衣服给你披着,别感冒了。”
“没事儿,”徐泽用力,脸都皱了起来,“不冷。”
时延噗嗤一笑。
“臭吗?”徐泽忽然问道。
时延嫌弃地撇过了头。
徐泽哈哈大笑。
“哥,你看。”徐泽指了指天上。
循着徐泽的目光看去,乌黑的夜幕上,少见的繁星点点。仿佛海洋一般,泛起金灿灿的光泽。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黑暗里,只有星空,还有星空下的他们。
时延下意识低头,看着凝视天空的徐泽。那张初露少年光华的脸,被灯光照得带上了微妙的复古色调,一双浓墨似的眼睛里,点点闪亮,映照着一个偌大的天空,和无数的星辰。
心跳声越来越响。
“哥,”徐泽疑惑,“你看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