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教过了。”
“我发起疯来你管不住的。”
“我陪你一起疯。”
我捶了他一下说:“你还真是嘴笨,正确的回答应该是,不会啊,哪有啦,很可爱!”
“重新来一遍?”
“你呀!”我把下巴搁在他肩头,“……那天你喝醉了,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我说,我会永远陪着你。”
“现在说也一样……”他轻声问,“这些年我四处漂泊得累了,心无定处,周智新,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家?”
听到他这句话就像中了他的倦鸟,下了我半管血条不说一股郁气还缠绕着心口……
我说:“好。”
(生命中的大和谐1.0)
☆、老子就赖上你了
陈唯璞说我和他一样,都是很容易被旁人误解的类型,他因为长了张不太平易近人的脸至今就只有煤老板这一个好朋友;而我只是看起来嘴坏,其实内心柔软且善良。我说,根本不一样嘛,他那是天作孽,我是自作孽。他说:“挺好的,你懂我,我懂你,绝配。”
其实故事停在这里是最圆满的,让所有人都以为矫情基佬历尽千辛终于被眼瞎男神抱着归了,很多很多年以后他们还在一起……我犹豫了两天,最终决定把剩下的故事讲完,反正是好是坏它们都已经不可逆转地发生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这次事故算工伤,老板安慰了我一通,智新啊,幸好你没事,你要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你爹妈交代啊bababa,说着说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开了,于是换成我安慰他,忠哥啊,你别自责,意外而已谁都不想的……最后他放了我两天假让我好好休息。
我又一个个打电话给同事们道谢,黄学平听到我的声音都快哭了:“我下班去看你,艾玛没亲眼瞧见活蹦乱跳的我不放心。”
我说:“别来了,我还要花Jing力搭理你,我过两天就回去上班了。”
黄学平说:“你一个人在家行不行?”
我说:“又没断手断脚有什么不行的?”再说我现在是两个人了好吗你这只单身鳖。
他压低声音说:“乐仔也很担心你,不太方便说,叫我给你带句好。”
我说:“抱歉,让你们Cao心了。”
放下听筒,陈唯璞递了杯水给我,“谢谢。”我正好说得口干舌燥,接过杯子一仰头干了,他问:“打完了?”
“……还有一个。”我犹豫了片刻冲他眨眨眼,低头翻看通讯录,拨通了俞小鱼的电话,陈唯璞见我脸色有变,起身走开了。
电话接通我刚说了声“喂”,俞小鱼就急着问:“是智新吗?太好了,智新你没事吧?”
我说:“是我……”
不等我把话说完他又抢在我前面说:“可担心死我了,这事都怨我,我昨天带新员工外出培训了一整天,晚上又在店里忙,手机扔在家充电没随身带着,直到打烊回到家,看到那么多个未接电话,打回去才知道你出事了,不过幸好陈总已经找到你了,现在想起来我真是后悔又后怕啊,如果我带着手机的话就能第一时间告诉他们你去城北中心了,你没事吧?”
我扯了扯嘴角,很平静地说:“没事,我是来跟你报平安的,别担心我,我,好,的,很。”
听到俞小鱼叹了口气:“这我就放心了,不然我心里过去不去啊。”
“是我自己不小心,幸好命硬死不了。”
互相假惺惺地寒暄了几句,我实在演不下去了,匆匆挂了电话,垂眼看着记事本发呆。
“想什么呢?”陈唯璞拿着我的外套和包走了过来,坐在我身边。
我摇摇头:“没什么。”
他说:“那我们走吧?”
我问:“去哪儿?”
“先去医院。”
“不去医院行不行啊?我太讨厌医院那种惨兮兮的氛围了。”
“伸手。”他帮我把外套穿上,“不去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你的手也要重新包扎,还有就是……”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你那里……是吧。”
“喂!”我瞪着他。
“当我没说,走吧?”他拉着我的手站起身。
我说:“哦,还有件事要办,我得去买个新手机。”
“那时间有点赶,我们要抓紧了。”
我说:“你还有事的话就去忙吧,我一个人能行的。”
陈唯璞亲了下我的额头:“抱歉,我只有半天假……”
我仰起头对他露出个傻笑:“半天足够了。”
他捏了捏我的脸:“走吧?”
再一次踏足他们公司的附属医院,我心有余悸生怕又碰到小秘书,陈唯璞看着我缩头缩脑的样子,揽过我的肩膀问:“你干什么呢?”
我很紧张:“会不会遇到小秘书?”
“不会,他只有周末才偶尔来带一下实习医生。”
我指着陈唯璞:“老实交代,你们上次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