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新晔冷冷地说:“我可以让你的公司永远不给你这种安排。”
贝尧皱了皱眉:“你这是在威胁我?”
对于辛旸的事,孟新晔如果没有遮遮掩掩,贝尧会听他的话,不参加那些活动。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孟新晔重要。可现在,孟新晔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许他和辛旸接触,连理由都不告诉他,贝尧问过几次都无果,当孟新晔再次提起这件事,他潜意识里想要跟孟新晔作对,似乎觉得用这种方法能够把孟新晔隐瞒的那些事逼出来。
然而,孟新晔又一次沉默了。
“你就守着那些秘密过日子吧!”贝尧摔门,负气离开。
这是被第一次没有顺自己的意,也是他第一次冲自己发火,孟新晔看着那扇被用力关上然后弹回来的门想,贝尧真的气很了。他垂下头,脸色苍白,握紧拳头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渐渐放松下来,然而,他整个后背都shi透了。
贝尧从没这么气过一个人,气得他当年就搬回自己家住了。
在家住的这几天,孟新晔打了两通电话过来,贝尧没接。后来觉得自己这样不好,说不定孟新晔想要跟他坦白。
当第三通电话打来,贝尧接通后,听到的竟然是孟珂和孟珏的声音。
孟珂抱着电话问:“尧尧,你什么时候才能忙完工作回家呀。”
孟珏跟着说:“我跟姐姐想死你了。”
看样子孟新晔骗了这对姐弟,没有告诉他们吵架的事情。
贝尧一边安抚两个小鬼,一边很郁闷,他竟然因为这通电话会是孟新晔打来的,可笑之极!想来也是,孟新晔若有心想解释,在他挂断电话的第一时间,早就上门来找他了。
贝尧越想越生气,肖晗打电话让他来公司签出演的合约,他想都没想直接去了。
孟新晔说的话成了耳旁风,签下后贝尧有点担心,怕孟新晔不开心。他随后又对自己说,在孟新晔没有说不许他与辛旸接触的时候,他就答应出演这部电影了,而他确确实实喜欢这个剧本,与怄气无关。
贝尧走在公司的地下停车场里,出神中的他不小心撞到一个人,他忙道歉,抬头后被眼前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惊呆了。
“小尧,爸爸可等到你了。”
沧桑的面孔,满头白发,佝偻着背,与贝尧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父亲完全不一样,却又确确实实是他的父亲。
贝爸爸拉住呆滞中的贝尧的手,哽咽地拍了拍:“你长大了,爸爸……爸爸以前做了对不起你跟妈妈的事。”
停车场人虽少,但被人看到终究不好。贝尧没说话,把人带到他的车上,开到偏僻的地方停下。
贝爸爸在贝尧开车的时候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说他当年被人迷惑,一时迷糊做了错事;说他被那女人骗走了他所有的钱;说他回去找过他们母子,可是找不到了……
贝尧听他说的声泪俱下,心里的感觉说不上来。当初贝爸爸的离开给贝尧和贝妈妈带来的灾难贝尧至今不会忘记,直到现在,他一个人去厕所,都会感动恐惧。刚被孟新晔获救的那段时间,贝尧连厕所都不敢去,还是孟新晔不厌其烦的陪着他,开导他,他才慢慢地敢一个人上厕所。贝妈妈的就更不必说,她差一点就死掉了。
贝爸爸开始描述这些年他是如何度日如年,生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贝尧听他说完,内心十分平淡,没有因为父亲的落魄而产生快感,也没有对于他现在的凄惨状况感到同情。
贝爸爸说了一箩筐的话,最后问贝尧能否原谅他。
贝尧不是圣母,他果断的回答道:“不能。”
“你不原谅我是应该的,爸爸不求你能原谅我,只是……”贝爸爸面露难色,“我好几天没吃饭了,你可以给我一点钱吗?”
这大概才是他来找自己的目的吧,贝尧冷笑,打开钱包,把里面的所有百元大钞都给了贝爸爸,然后把他放在距离市区近的地方,扬长而去。
他到底不够狠心,想到没有这个人,这世界上就没有我,两人身上毕竟留着一样的血,便心软了一下。没想到就是他这一时心软,反倒激起了贝爸爸的贪得无厌。
贝爸爸开始时不时地出现在贝尧的家门口,连贝尧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住址的。
贝爸爸恬不知耻地一次次跟贝尧要钱,直到贝尧忍无可忍,拒绝他几次后,贝爸爸竟然露出一副无赖相说:“你是我儿子,你养我是天经地义,敢不给我钱,有你好果子吃。”
贝尧不给他钱,他就不停地拍门,吵得邻居议论纷纷,贝尧只好给他钱,换来一时的消停。可贝爸爸得寸进尺,很快就用一些令人不齿的手段,住到贝尧家里来。
整齐的家被贝爸爸弄的乱七八糟,臭味熏天。
贝尧被他折磨地实在没办法,直接问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罢休。
“这个简单,你是我儿子,我老了你要赡养我,要不我就去找你妈。”贝爸爸嘴里叼着烟,边抖腿边说,“别看我现在找不到她,只要我想找,总有一天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