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坑洼,都竖着禁止通行的路障,连交警都出动了。
周沆露了个脸就被放行了,一路碾着坑开过去,又埋怨下属死心眼儿,昨天下的是雨又特么不是陨石,路面被砸成马蜂窝太特么不科学了!
常安心说这人怎么跟吴英俊一样墨迹,耐着性子催速。
等到他们赶到国际大厦时,方圆几百米已经被便衣戒严了,常安若没在封家警卫身上看到与自己当年相似的兵味儿,也难以发觉这些等公交的上班族都是退伍兵。
国际大厦正面一楼外已被数量媒体车围的水泄不通,连里面的人影都看不清。
常安扒开几个便衣往前冲,呵,几个人正在准备气垫。
常安指着还没充气的气垫,"这就是他的计划?"
周沆也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不是闹吗!"
常安抬起头,今天早上天色依旧没放晴,天色有点暗,天上灰蒙蒙的不见一片云,国际大厦仰观之下犹如一道直插云层的墓碑……
鼻尖上忽然坠落一颗雨滴,冷的他一哆嗦,后脊背从骨头逢里冒出蹭蹭蹭的寒气,常安头疼脑虚的推开几个当屏障的便衣往旋转门跑过去,被藏在里面的人拦住。
周沆赶过去解围,扮成保安的人说,"三少吩咐不允许任何人上去"
话音没落常安就往他肚子上恨恨踹了一脚跑进电梯关上门,门关的一瞬双眼极其Yin郁又深谙的看了周沆一眼。
周沆叫住还要追过去的几个人,看着紧闭的电梯门有点叹为观止,"……别管了,这俩人总不会玩殉情一起跳下来"
常安被电梯送到最高层,出电梯时看一眼时间,七点四十八。
通往楼顶的楼梯被踩的咚咚咚的响,常安喘着粗气推开铁门,入眼就是封季柏站在楼边的背影。
封季柏没有回头,微微低着头看着地面。
常安缓了缓,慢慢走到他身边,两百多米的高度意味着什么,大概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就是这种感觉了,并且没有丝毫保护,常安有点眼晕,定了定神看向封季柏,"你打算怎么办"
封季柏很镇定,在带着寒意的清晨中淡淡道,"跳下去"
常安盯着他的侧脸,蓦然冷笑一声指着地面说,"跳到那个气垫上?"
封季柏转头看着他,目光沉静的像封了冰,"嗯"
"……你他妈有脑子吗?就这么个破垫子你超过三十米跳下去都是死!你敢从两百多米跳到救生气垫?有毛病吗?"
封季柏的眉心聚了聚,再次舒展开时眼中蓝色瞳孔微微放大,嘴角也轻轻的像两旁牵引,如果常安懂得微表情心理学的话便会知道,封季柏非但没有被他骂的发怒,反而,有些心情愉悦,科学的验证。
封季柏脸上的浮动稍纵即逝,抬眼看了看对面国贸楼顶,"有不跳的办法吗"
常安攢着拳头,牙齿都在打颤,"那你也不能跳"
封季柏的目光平移到他脸上,脸上露出极轻的笑意,"你担心我?为什么,你应该怨恨我,不单因为常见,你无法接受我擅自吻了你的行为,从你最近一直在回避我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为什么?"
为什么?什么为什么?哪一个为什么?……
哪他妈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封少您不是混不吝什么都不在乎嘛!
常安看着他深海一样的眼睛,说不清心里没由来的怒气到底是因为事到临头他还在谈笑风生还是因为他的问题确确实实把自己给问死了,脑子里一阵热一阵空,双腿忽然一软,竟然有点站不住。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怨你还是为什么躲着你?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常安从来都是不上纲上线愿意为难自己的人,更何况现在他现在的脑子根本转不动,跟个木头似的呆站一会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说,"七点五十八"
封季柏抬手看了看手表,还是那么气定神闲的垂眸看着脚下高不可测的高度,"你现在最好下去"
"……我去你大爷!"
常安一把握住他的胳膊,手心层出不穷的发虚汗,双腿不停的颤抖似乎随时会被楼顶的晨风吹倒,咬着牙哆哆嗦嗦的说:"你丫是不是真有病!如果你跳下去还是没找到两个孩子怎么办,从这儿跳下去你还能活吗?都他妈摔成渣了!"
他的脸色太难看了,没有血色的惨白,连嘴唇都被度了一层雪色,一夜未睡的瞳孔里横着疲惫的血丝,面部肌rou隐隐抽动,连凶神恶煞的咄咄逼人都变的有气无力色厉内茬,起来有些慌乱无措,甚至有些楚楚可怜的央求……
握着自己的胳膊的这只手很没力,封季柏拧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