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沙发上来。”
“送医院吧,现在立刻送医院,他这个我看不了。”这会儿做什么都多余,送去抢救才是真的,郁夏连搭手都不敢,一来她的确有心无力,二来怕自己摸一下就能被这家太太赖上,说你动了他所以才这么严重。
隔壁的陈太太平常就有些不讲道理,想也知道她不会接受是自己挪动了儿子才让他伤情加重,总要找个发泄渠道,郁夏不想惹这个事。
她准备回去了,却被陈太太拽住:“你别走,你不是医学院的老师?你学医的为什么不救我儿子?”
“跟我纠缠真没有用,这些家庭常备药救不了他,联系医院吧,他伤到内脏了。”
“你咒谁呢?!”
郁夏想甩开她,她抓得死紧,这个时候饭团抬起爪子朝她狠狠一挠,陈太太仓皇缩手。郁夏提着医药箱往回走,她身后陈太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祸害,你明明能杀了那几个人渣,为什么放过他们?你放过他们,他们转身冲进我家里进来,抢我的东西踹我的儿子!你是学医的,你还是医学院的老师,你见死不救就不怕遭报应吗?……”
叫骂声让郁夏脚步停顿了一下,但她没有回头。
她心里不太好受,回去在沙发上静坐了很久,乔越隐约听见有叫骂声,但不真切,看老婆这样就挪到她旁边坐下,问:“怎么回事?”
“应该是刚才那几个保安,他们抢了隔壁的东西,踹伤了那家的儿子,当妈的看儿子躺在地上难受就把他拖到沙发上去,反而让伤情加重,我手边什么设备也没有,救不了。”
乔越握着郁夏的手,感觉她手有点冰。
便问:“夏夏你是不是觉得要是刚才不那么轻易放走他们,隔壁可能就不会遭祸?”
郁夏点点头。
乔越亲亲她手背:“我不这么认为,会被欺上门归根结底是因为好欺负,就像那四个人找上咱们家,也是觉得我们好揉搓,只是没算到会踢上铁板。那四个人闯进我们家的时候,隔壁的太太也没有来帮忙对不对?人不能指望别人救你,没有人会救你,就算救你一次也救不了一辈子。哪怕没那四个保安,可能明天后天还会有别人上她家去。夏夏你没有做错什么,那几个人闯进咱们家来想干坏事,但他们其实没干,是被毛团吓到了,不敢,既然他没做什么你警告一番放他走是应该的,喊打喊杀过了。”
摸着良心讲,乔越这人平常是不太讲道理的,是为了开解老婆才费尽心思讲道理。
听他说完郁夏的确释怀很多,来到这种世界她其实不太舒服,秩序崩溃的乱世太考验人性,而人性经常禁不起考验。
郁夏抱着她的猫,把自己蜷进乔越怀里,将脸靠在他脖颈间。
乔越伸手拨了拨老婆颊边碎发,摸摸她脸蛋,亲亲她额头:“别把什么都往自己肩上扛,一个人做不了很多,夏夏你记得,你是我的责任,我是你的,别人的死活不关你事。”
郁夏听着有一会儿没吭声,然后蹭了蹭他,说:“妈也是我的责任。”
“别钻牛角尖了,你想想看,假如我们没本事吃了亏,还能去埋怨其他有本事的人为什么不早把祸害除了?谁就有义务帮你把祸害除了?你想是不是这道理?”
别人家的事她的确管不了那么多,只是那四个保安……放任不管吗?
乔越最关心郁夏,哪怕看不懂别人的脸色也能猜到老婆在想什么,就搂着她说:“以为自己很强急不可耐窜出来当出头鸟的人都不聪明,那四个蹦跶不了多久,总会犯上惹不起的人。别Cao心这些了,我们早点睡吧。”
郁夏重重点头,她坐在乔越腿上,搂着他脖子耍赖说要抱上楼。
乔越就是单纯的强化了脑子,体力还是挺废的,这个二楼上得并不容易。郁夏贴她耳朵边问是不是太重了?
“当然重了,我抱着我的全世界能没点分量?”
“……哎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套?乔宝宝你变了!”
乔越小心翼翼把老婆放在床边,让她坐下,伸手抱过挂在老婆胸前的臭猫,朝着房门的方向直接丢了出去。
饭团感觉自己飞在空中,它甩了一下头,才明白遭遇了什么,喵呜一声就要扑回去抓烂那瘪犊子的脸。结果乔越特直接,直接往郁夏身后一躲,郁夏接住飞扑回来的猫,三两下把它哄去守夜了。
这一晚,乔越家的别墅是宁静安详的,他们三口人睡得喷香。至于外面就混乱了,有人害怕得不敢睡,也有一家人轮着睡,还有趁着黑灯瞎火出门去偷去抢的。
第二天晨起,郁夏发现家里断电了,她将光能灶搬到二楼敞亮的阳台上,做起饭来。毛团知道家里负担不起它,自觉出门觅食去了,这次郁夏有提醒它别再带rou回来,停电之后就是停水,生猪带回来也没法处理,反倒还要成负累。毛团乖得很,这回果然没带rou,它不知道从哪儿去找了个筐子,叼着筐子颠儿颠儿跑回来的。
郁夏一看,好家伙,一筐子全是水果,还都是草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