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二卷胶片3</h1>
二人分别之后,他除了按照约定给她发了一个压缩包的照片,她回了一句“谢谢”之外,他们再无交集,就像两条交叉的线,在某一个点相遇,而后又去往不同的两个方向。
这个玉镯也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给她带来好运,那些孩子还是那么调皮,那些家长还是在群里成天发教育孩子的鸡汤,上课、下课,周一、周日,每一周都是一个样。一到周末,她照常还是一个人背着相机去探访老城区的旧巷子,偶尔也能看见一两只猫,大橘或者蓝眼睛的白猫。
吃一碗素面或者是荠菜馅的馄炖,跟着人群走向地铁站,一天中的余光在背后慢慢逝去,耳机里放一首歌,民谣,或者安静的英文歌。
这座城市被许多人仰望,也包括年少的自己,可是,等你慢慢融入其中时,你会发现,也没什么。
最热闹的地方就存在着最孤独的人,最亮的地方就存在着最黑暗的事物。
人来人往,有多少人无力维持着脸上的微笑,一身疲惫靠在座椅上?
有多少人来到这里,是真正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了的?
有多少人还在苦苦煎熬,在生活的欲海中翻腾不息?
每十分钟一趟的地铁来来回回多少趟了?
谢裘烟坐在长凳上,就这么看着面前的地铁门开了又关,人群聚聚散散。而后,举起相机,拍下了一张照片。
与那个小镇不同,但这也是生活。
周日清晨,谢裘烟被一通电话给吵醒,等她看到来电人时,火气瞬间就没了。
“妈。”她有气无力叫了声。
谢母问她起来了没,她揉了揉眼睛,回:“起了起了。”
要是被她老妈知道自己睡到现在还没醒,一定又得念一通了。
谢母哼笑一声,直接拆穿:“声音还是哑的,真当我听不出?”
“那您还问?”
“嘿你这孩子!快点起床,去接一个人。”
她大声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问:“谁啊?”
“谢征,你征哥哥。”
“谁?”她被自己老妈那声“征哥哥”给吓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谢母恨恨地说:“谢、征!一个镇子上长大的你忘了?你小时候经常跟在他屁股后面叫‘征哥哥’的啊你忘了?他早上10点的高铁,来s市办点事,你们这么久没见了,好好联络下感情……”
“我和他有什么感情好联络的?可能人家早就把我忘了……”谢裘烟皱眉。
“胡说!就是他妈妈给我打的电话问的你!什么意思你自己掂量着,等会儿我把你微信给他,你注意接收啊!好了不说了,我打麻将去了。”
“唉——嘟嘟嘟……”
被老妈这么一通电话给弄的,她也彻底睡不着了,谢裘烟侧倒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头顶,默默为自己的周日哀悼了一分钟。
站在镜子前刷牙,她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位谢征,但是由于记忆太过遥远,她竟然半点没有回想起来。真的有这号人物么?还是这又是老妈给自己介绍对象的新套路?
洗完脸出来,她去厨房把冰箱里的牛nai拿出来,倒了一杯放进微波炉里热,吐司也已经放进烤面包机里了,她刚想拿起手机连上蓝牙音响放首歌,就看到一条好友申请。
备注是【我是谢征。】
他头像是一片黑色,里面有一串数字符号,她没点开细看,这谢征难道还是个程序员?但是他的昵称很好懂,是他姓名首字母的缩写:「XZ」
她点了添加。
没过一会儿,谢征就给她发了消息,第一句就把她雷得够呛。
谢征:【是小烟妹妹吗?还记得我不?】
她:【不是我是谁(捂脸哭)当然记得】嗯,她能说都自己忘了他的脸么?
谢征又回:【哈哈谢天谢地,我还以为你都要把我忘了……那我在高铁站等你哦~多谢你肯带我逛s市(笑)】
她也回了个笑脸。
微波炉传来“丁零零”的声响,应该是牛nai热好了,正巧吐司也烤好了弹了出来,她放下手机跑去厨房,将两片吐司都刷上花生酱,再切了两片西红柿夹在里面,沿着对角线一切,这样一个简易早餐就做好了。既经济实惠,又健康方便,有时候她也会自己买来饺子皮和荠菜,包上一抽屉的饺子放入冰箱冷冻,想吃的时候就煮几个,这不,饺子吃完了,她只好简单做个三明治凑合一下了。
简单画了个妆,换上一件烟灰色的针织衣和白色的棉麻材质的裤子,将长发高高扎起,再踩上一双小白鞋,平日里穿职业裙的谢老师恬着脸想自己这样出门会不会被认为是位女大学生?
谢裘烟租的房子附近的地铁站与高铁站都在同一条地铁线上,她看了看时间,不过八点半,还早还早,于是便慢悠悠地走去地铁站,偶然发现今天这条线路的地铁竟然停运!她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告示牌,在脑袋里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