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十回 晚来天欲雪 能饮一杯无?(h)</h1>
之后的几天,苏望宁一直冷眼看着齐暄之和苏丹青之间的相处,却没有看出什么门道来,直到腊月二十的时候,苏崎又派人回府说要北上去迎接大金的来使,于是只有林一愿先带了几十号人回来。
苏丹青自二十号早晨接到消息就是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苏崎没有回府,而林一愿回来了,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吗?苏望宁自然也明白他一脸哀戚的个中缘由,当下也冷着一张脸在那里温书。
齐暄之还以为他们都是因为苏崎没有及时回家而失望,今日也就没有讲课,只让他们自己练字,致知堂内一时只能听见笔墨在纸上流动的声音,还有外头风雪呼啸的嘶吼声。
“已经午时了,散学吧。”齐暄之看着堂前的滴漏,轻声说道。
苏望宁和苏丹青闻声站起,躬身回道:“多谢先生。”
“先生,今日风雪阻路,车马难行,不如,再多学片刻。”苏丹青忽然开口,看到两人转过来看他的眼神,心下暗恼。咬了一下下唇,他不过,是不太想一个人独自回到小院而已。
“先生,昨日读书时,有一句弟子颇为不解,不知先生可否指点一二。”苏望宁不知为什么,帮了苏丹青一句。
“可。”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何解?”
“志短意弱者,独善其身可矣,然显达通明者,必将济怀天下。”
“天下何解?”
“上及人君,下至山川渔樵。”
“天下之人,穷者几何?达者几何?”
……
苏望宁与齐暄之一来一往,苏丹青虽不能听得太懂,却满足于这样严正以待的考学氛围,每天只有这样的时刻,才能让他放下心中的枷锁。
“公子,用膳了。”屋外紫苏和连翘一人拎着一个大大的食盒,在最下一层放了一个小碳炉为菜肴保温,但天气太冷,再不吃也就凉了。
“老师,用膳吧。”
齐暄之点了点头,屋外丫鬟进偏厅,摆了五菜一汤,然后又退了出去。
食不言,正当他们安静的吃饭时,行风一边拍着身上的雪,一边走了进来,似是想说些什么,看到桌上的饭食又住了嘴。
直到苏望宁他们开始饮茶他才回道:“公子,今日的雪太大了,临近年关,车马人流又多,从巷口一直堵到了外城门,林副将怕是回不来了。”
“知道了,退下吧!”苏望宁喝下一口六安瓜片,又转向了齐暄之,“老师,路已经堵了,今日就在府中歇下吧!”
齐暄之思索片刻,点头应了,接着苏望宁便让行风领着老师去他隔壁的院落休憩片刻。
“兄长也回去休息吧。”苏望宁又开口说,他瞧着苏丹青眼下的乌青,想必有好几日都未得好眠了。
他一番好意,谁知苏丹青闻言连忙起身告辞,连茶都没喝,就马不停蹄地带着连翘走了,就和有什么鬼怪在身后赶着他一样。
自从那日过后,苏丹青就没有主动和苏望宁说过一句话,在他面前也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真是让苏望宁又气愤,又懊恼。
进屋用温热的毛巾擦过手脸之后,苏丹青在连翘的伺候下躺进已经被熏笼蒸的暖烘烘的被窝,他确实这几日噩梦缠身,每次闭眼就感觉林一愿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故而每晚就强行睁着眼睛不愿意睡着,久而久之,连白天都变得Jing神恍惚了起来。
现在已经知道林一愿今日被堵在城门之外,他也就安心了。
连翘看着自家公子平静温和的睡容,将火炉中的银丝炭拨了一拨,让它烧得更旺了一些,就退了出去。
……
苏丹青是被一阵窒息感给逼醒的,他努力的挣扎,但却被人压住了手脚,还有一双手紧紧的掐着自己的脖子。想让他从梦境的黑暗,陷入更深的黑暗当中去。
怎么尝试都摆脱不掉那种如附骨之蛆般的绝望感,到后面,他气息渐弱,几乎放弃了反抗,但是那人竟然在此时将手松开了,然后苏丹青就感觉到自己身下有个巨大的物事在直直地向后xue里面捅,撕裂的痛感瞬间传遍了全身……
在这样疼痛的刺激下,苏丹青终于睁开了眼,却看到了一个他万万想不到的面庞,在他的身上上下起伏。
这个人,居然是苏崎!头脑里面清醒的认知让苏丹青连叫喊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他的惊讶甚至超过了身体的痛觉,因为此时的苏崎,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与平日的斯文内敛大不相同,他赤红的双目里面充满了情欲,直直的看着苏丹青的眼睛,双手抬着苏丹青的双腿,阳具正在用力地顶进他的后xue,苏丹青根本没有情动,那处也干涩无比,苏崎只是莽撞的一寸寸往里面捅,小xue周围的褶皱被撑到了极致,苏丹青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被劈成了两半。
“爹……爹?”
因为疼痛而产生的泪水瞬间充满了苏丹青的眼眶,但是在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