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许莹篇?二十一(真父女/过程np/BE)</h1>
不应当是这样的。
许莹喃喃说得两句,阮娘也怔住了。她很久不曾想起这事了。仿佛是从前州官纳妾的时候,小妾生的儿女欢欢喜喜的庆生,唯有母亲在堂下食不知味。
食不知味尚且是好的,一个一个的小妾接进府,那么多孩子,州官最瞧不上她。
兴许是州官娶娘亲受了气,兴许是州官最艰难的日子都叫娘亲瞧见了,兴许是娘亲只得她这么一个赔钱女儿。
娘亲总是疯了一样打骂她的时日,阮娘已经忘了应当不应当的事。
应当不应当,她都已经如此。
竟是许莹同她再说起来。
阮娘松一口气,许莹不再胡言乱语,也不再提什么扎心口抹脖子的事,转念一想,阮娘又提起一口气,慌忙牵过许莹的手:“姑娘别做傻事。”
许莹也不知想什么,拂开她的手回到:“傻事……”
“我做的傻事可太多了。”
阮娘看她脸色惨白,一时也不敢离去,又是斟茶,又是给她递手炉。全然忘了屋里炭盆烧得旺盛。
屋内炭盆吡剥作响。
阮娘左看又看,猛地瞧见妆台上的簪子,便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许莹看她盯着妆台,说到:“你也管得太宽了些,管我喝药,还要管着我梳洗不成。”
“我……我不是……”
“还是你另有所图。”
阮娘叹一口气,说有所图,她是有。
“姑娘,我不愿再回去。如今在许府,没有争吵,没人盯着我的言行。”
没人疯了一样,三天两头的打骂。
“从前的时日,我怕极了。”
阮娘的脸色也是惨白。
谁比谁好过呢。
开春回暖时,几张带着脂粉气的书函送到许府,邀许莹阮娘一同踏青赏樱。
许韫记起他卸任之后,许莹今日去这个小姐的约,明日赴那位夫人邀,总没有闲着的时候。但凡是玩乐之事,她就学得极好。
他既盼着许莹去玩乐,又怕她一去不回,也怕她招蜂引蝶。
许莹如今是不去的。她尚未回府之时,还一心想着来年开春同张嬷嬷养些桑蚕,以顾生计。
踏青赏樱之事她从前也做,如今才觉着是富贵人家的悠闲,春日里,天光好,雨水足,寻常百姓忙着下地养桑麻。
唯有富贵人家才有这样的闲心。
待得春樱开至热烈,宫里又是一道旨意。
谁能想得,许韫解甲归田,还有重回朝堂的一日。
许韫捧着圣旨,面上几乎是压不住的笑意。公公前脚一走,许韫猛地一把抱起许莹。
“红菱,我这样高兴!!”
“红菱,你可听见了!”
圣上宣旨,前堂乌泱泱跪着许多下人,听闻许韫重回朝堂,起先还是笑容满面,待他抱起许莹,众人脸色均是一变。
阮娘更是尴尬的跪在一旁。
许莹顾不得旁人的脸色,她半点也不高兴。
许韫突然复职,也不知小王爷在其中做了什么。
许莹也不曾祝贺,失魂落魄的往屋里走,一心想着,这人如何像恶鬼一般。
Yin魂不散。
许韫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追过去,只做欢喜的模样,一一给了赏赐,又牵过阮娘的手说了几句贴心话。
待众人散去,阮娘也往厨内Cao持晚膳,许韫这才跟到许莹房内。
许莹攥着杯盏,攥得极紧,唇边颈上沾着水渍,像是急饮漏下的。
那水渍从颈项蜿蜒而下,隐没在衣衫间。
许韫捧起她的面庞,轻柔的含住她的唇瓣,舔吮许久才问道:“你不高兴?”
许莹浑身一颤,怔怔的,也不动作。
许韫见她发颤,不由得想起先前许莹种种反常之事来。
“究竟是什么事叫你这样慌张?”
“你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人?”
许莹勉强回魂,盯着许韫的脸。
是他带她去的花楼。
是他叫小王爷盯上了她。
眼看许莹目色逐渐变成怨恨,许韫更是莫名。
“你这副样子是做什么?”
倘若真是小王爷.......许莹不愿再想,扭头勉强祝到:“爹爹不是一直想着重回朝堂,这下可不是心想事成。”
许韫更疑心许莹是惹祸了。
她定是受了惊吓,才仓皇离府。
他想起在坟地间寻着许莹之时,许莹满身冰碴,气息微弱的模样,一时心中绞痛。
他蹲在许莹面前,望着她的面庞抚慰:“莫怕,你若是真惹了什么祸端,我也一定护着你。”
“若是你互不住呢?”
许韫脸色一变:“当真是有人欺负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