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9 前戲</h1>
「你…」她咬住下唇,長長嘆了口氣「你一定要這樣嗎?」好好的人不做,閔允程,一定要當禽獸當得這麼徹底嗎?
他笑得儼然紳士,「俞桑棠,同樣的話,妳明知道我討厭說第二次的。」
她當然清楚這點。就像以前一樣,閔允程的話,沒有協商、轉圜的餘地。
「我交代過方姨,現在所有傭人都回後房了,這裡沒有其他人。」男人嘶啞地如蛇信「現在立刻去書房。」
那裡有他特意為她準備的『禮物』。
桑棠走進書房,反鎖上門。喀恰一聲,透過通話,清清楚楚地傳進閔允程耳裡。他笑了,俞桑棠不管什麼時候…即使房裡只有他們兩人,她也會固執地要他關燈。
她想逃避吧,逃避被他玩弄的現實,就算身心飽受折磨,只要閉上眼睛,她就能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沒開燈的書房,只有窗簾縫那一道細長的光線走漏入室,從落地窗筆直延長,將地毯、書桌和她面前的一切一分為二,桑棠站在原地,心臟一連漏跳了好幾拍,失控而騷動著。
背貼在門上,讓自己淹沒在黑暗中。那男人雖然不在她身邊,但她的身體,卻依然僵硬到微微顫抖。沉重的吐息間,耳膜敲響著閔允程沙啞的呢喃——
「把衣服脫掉。」
憑藉微弱的陽光,她低頭一看,藍白條紋的棉質長裙,一如往常,是閔允程偏好的款式。露肩綴荷葉邊,露出半截手臂的七分袖口刻意做成娃娃袖,細微的牽制住上半身的行動。收腰身的剪裁,有點鄉村風格,然下擺整片的蕾絲,卻又明明白白地彰顯出那男人愛慕虛榮的浮誇。
桑棠握緊拳頭,直到指關節早已泛白,顫抖的指尖摸索著扯掉繫在腰後的蝴蝶結…劃開拉鍊,雪白肩頭隨著衣料的滑落而一覽無遺。
他閉上眼睛,幾乎聽得見…柔軟的衣服掉在地毯上時,灰塵細不可聞的飛揚起來。
高中時候的俞桑棠,是個愛笑到沒道理的奇怪女孩子。明明完全不好笑的事,她也可以抱著肚子笑上好久。她十六歲時的容貌並不出眾,唯一的優點就是白,她的皮膚非常的白,襯得頰面上的紅暈,像從雪地上染成一片赤紅的豔,讓人蕩漾。
未蛻嬰兒肥的臉頰圓滾滾的,眨著一對大大的眼睛,因為天生內雙,注視人的時候會微微撐大眼,有點迷茫的傻氣。
她笑的時候,神采飛揚——彷彿那一霎那,她的世界就只有你一個人存在著。
閔允程的呼吸不知不覺因為興奮而停滯著,吊著,蠢動的渴望,懸在半空中擺盪。
「想像我把妳的胸罩解開,隨手扔在地上,然後手指沿著妳的小腹往下,扯下內褲…」
一個口令、一個動作,桑棠笨手笨腳地照做,脫的時候,還差點被自己絆倒…整個空間裡,還飄散著那男人習慣使用的古龍水香味,清淡的麝香。
「唔…」一下接觸到涼意的空氣,她忍不住縮起肩膀,混雜著畏縮和羞恥。
光是熟悉的氣味和聲音,她的身體,就已開始產生反應。
「妳怕冷,所以我會用嘴唇從妳的頸子往下吻過,說也奇怪,這時候妳即使拚命抗拒,身體卻還是不爭氣地發熱起來。當我的手撫摸妳的時候,妳會抽搐,覺得癢,但為了面子,妳總是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別…說了…」好險他不在她面前,否則他一定會嘲笑她的不知所措。桑棠臉紅到耳根,一部份為自己如此容易擺布感到無奈,另外一部份,卻又異樣地有些躁熱。
他當然不會讓她如願。
「可是我喜歡聽妳叫,羞恥的呻yin、嗚耶的哀求。」他舔了下乾渴的嘴唇,閃過侵略性的興奮,越說越快「用妳自己的手指,像我每個晚上對妳的那樣,覆住ru房,又輕又重地揉它。」
「嘶…」女人忍不住倒抽一口氣,她用左手貼在胸口的一剎那,竟像電流般竄慄而上「…你、你這個變態。」
他從不打算否認。
「俞桑棠,把手機調成擴音,然後坐到書桌上。」
允程倚著桌角,鋼筆不輕不重地敲擊著木質桌面,充當紙鎮的高腳杯裡還有剩下的紅酒,像淌下的鮮血,暈紅了文件一片。映照在男人的眼底,難掩嗜血中益發的狠烈
她乖乖照做,雪白的tun部碰觸到冰涼的玻璃桌墊時,她腦海中忽然晃過男人冰冷的目光,而這樣的聯想竟讓桑棠腹下灼熱如過一股暖流。
「啊啊…」她輕喘著,隨即用力咬住下唇,吞下喉嚨深處顫抖的情動。她感覺得到自己早已濡濕,以一種毫無矜持的速度。血ye在血管中急流奔騰,身體某處傳來如心臟般碰通碰通的跳——變成空虛。
「把腿慢慢張開,一開始妳一定不情願,但由不得妳,我會握住妳的腳踝,將妳的雙腳打開。妳知道這時候妳閉上眼睛的臉龐有多yIn蕩嗎?妳不敢承認,俞桑棠,其實妳的身體非常渴望著我。」
「你…」她幾乎快坐不穩摔下書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