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食,世家之首,自然是不惧他的。倒是你,人在宫中,陛下那么小,父亲母亲有时也鞭长莫及,实在是放心不下。”
“娘,我十五岁入宫,到现在也十二年了,您瞧我在谁手里输过吗?赵恪对我情谊,没有人比您更清楚了。您放心,他不会怎样,也不敢怎样的。”
“唉,许是老了,前段日子听说先皇对你,我便总是想着,若是你当年嫁给了齐王,如今该是多好的一对。”
“母亲,慎言。”
晌午才过,明夫人刚被宋昭阳劝了下去,赵恪便带着小皇帝从大殿回来,探望于她。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红肿着一双眼,可神色还算不错。一身素白的龙袍穿在身上,似乎一夜之间就有了帝王的模样。抱着他哄了几句,赵恪便将他从自己怀中抱了出来,见得赵括又要流泪,竟板起了一张脸,半蹲下身子道:“皇叔同陛下说过什么?”
“皇叔说,母亲如今有了弟弟,又身体虚弱,括儿是大人了,不能惹她伤心。”赵括抽抽鼻子,眼眶里还是红的,却用小手狠狠一摸,带着哭音的声音却坚定许多,“朕如今是皇帝了,不能哭。”
“对,你是皇帝了,要保护母亲。去休息一会,下午皇叔还得带你去前面。”
赵括虽是对母亲恋恋不舍,却也还是任宫人将他带出内殿,临走时还不忘恭恭敬敬地给宋昭阳行了个礼,惹得她都几乎掉下眼泪。
待得赵括走了,赵恪大手一挥,挥退了所有的下人,脸上的笑容全数收敛,转瞬便变成了另一幅模样。宋昭阳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瞧着向自己走近的赵恪,心中却是一声自嘲,果然,修罗场要开始了。
赵恪的一双桃花眼,仍是那副潋滟生光的多情模样,可脸色却是冷极。坐在她的床边,大手则摸在她的小腹之上,如果不看他阴冷的神色,这样的温柔,当真像极了一个满心欢喜的父亲。
“太医说,这个孩子不过两个月。我不必算,也知道,这是赵恒的孩子。”赵恪的声调温却见叫宋昭阳连鸡皮疙瘩都要起来,“瑶瑶,你觉得我会怎么对待这个孩子?”
宋昭阳见他这幅样子,却并不说话,只用手覆上了他的,一双仍未消肿的眼睛落在他的脸上,眸光清澈。眼下,她心中笃定,赵恪便是再疯也不敢真就对这孩子做什么,而她也可以借此机会试探一下赵恪对明瑶到底是何种程度的眷恋。
“我容忍赵括出生,是因为你苦苦哀求我,说只有生下太子才能坐稳后位。可如今,天下都在你我手中,这个赵恒的孩子,你说我能容得下吗?”
“容得下又怎样,容不下又能怎样?别忘了,全天下都知道,我,这个太后,怀了先帝的遗腹子。所有人的眼睛都在这个孩子身上,你敢怎么样?”一天一夜的相处下来,宋昭阳有一点是肯定的,原主对赵恪的态度并不能说得上有多柔顺,那她更不必委屈自己。
“那又怎样?一个不足三个月的胎儿,母体虚弱,心思郁结,还不是说没就没了?”赵恪轻笑出声,仿佛听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明瑶,你说是不是?”
“赵恪。”宋昭阳神色未变,也露出个笑容,抬起覆在他手上的小手,以指尖轻点在他的手上,姿态亲密,“你这是在吃醋。”
“是。”赵恪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恨不能杀了你,再把赵恒挫骨扬灰。”
“好啊,那你就杀了我,再把他挫骨扬灰。找个盒子将我们俩同这个孩子,一起装了。”宋昭阳轻轻一笑,表情倒是极为愉悦,“若再生气,便把括儿也一并杀了。”
“你想想史书会如何写,会写我与赵恒是一对至爱夫妻,而你,则是杀了我们全家的阴毒小人。真是想想便觉得有趣。”
“明瑶。”赵恪见她脸上的笑,神色阴狠的近乎扭曲,几乎是本能地掐住她细嫩的脖颈,脑海里还有一个声音不住的在对他说,杀了她,杀了她她便永远是你的了。
“赵…恪…你就算是…杀..呃..了我…”宋昭阳倒真有些怕了,她到底还是低估了赵恪这个人的疯,他此时手中的力道,是当真要杀了她。
赵恪看着她的脸涨红起来,就好像昨晚被他的阳具在嘴中抽插时的模样,可她的神色那么倔强,看着自己的眼神那么平静,不,不,他的瑶瑶不能这么看着自己!
他猛地松开了手,濒临窒息的宋昭阳在被他放开时,便倒在床上,不住地大口喘着气,发丝因着剧烈的咳嗽而散乱垂下,从赵恪的角度看过去,凌乱发丝中透出她的脸,狼狈而瘦弱。
“瑶瑶。”赵恪心头一震,想要抱住她颤抖的身体,却又收回了手,仍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不能心软,他告诉自己,可胸口似乎更加的疼痛。
“齐王殿下,咳咳。”宋昭阳被他的阴狠,也当真是吓坏了,她就不是温柔的女人,这会更是在胸口哽着一口怒气,“怎么住手了。杀了我,再杀了偏殿的陛下,这江山就是你的了。你动手啊!”
“明瑶,你不要再说了!”赵恪被她的话,气的齿根都不住颤抖,“我,我不杀你,我不仅不杀你,还要和你光明正大地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