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被扔在玄关处,衣服从门口一路散落到浴室。磨砂玻璃渐渐蒙上雾气,哗哗的水声中混着男女细碎交错的喘息。
浴室的光很亮,他们浑身赤裸着相拥而站,在温热的水下接吻,一直吻到呼吸不畅才分开。
两具滚烫的身体紧紧相贴,贝甜忽然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这感觉无关欲望,却令她莫名心动。
她眯着眼睛仰头看向眼前的人,他的头发长长了一些,鬓角有发丝shi哒哒贴在脸颊上,水珠不断顺着下巴滴下来落在他的胸前。
闭上眼,把唇贴上去,一下一下地吮过,又卷着舌头反复舔舐。贝甜shi漉漉的睫毛轻颤着,无辜而虔诚。
感觉到时渊越来越重的呼吸和身体一点一点的变化,她抬起头要笑不笑地看着他,“今天温柔一点儿?”
时渊记起上次在浴室里她被折腾得浑身散架后生气的样子,“不敢不温柔,不然有人会更不温柔了。”他举起手臂给她看,“牙印还在呢。”
贝甜不知道自己那天咬得有这么狠,抓起他的手仔细去看——紧实的手臂光溜溜一条,哪里还有什么牙印。
发现自己又上了当,她张口就又要再咬下去,时渊却抬手将食指伸入她口中,“咬这个。”
贝甜当真用力咬了一下,时渊疼得闷哼一声,下意识缩手,却被她的牙齿固住。
下一秒,温软的舌就缠了上去,舔在刚刚咬过的地方,刺痛过后是一阵电流划过。她的唇裹着他的手指,舌尖轻扫着指腹,时渊被吮得身体发热,后颈酥麻。
他知道贝甜会撩人,却没想到她可以一次比一次更撩。他的手指被她当作性器一般在口中把玩,抬眼看他的那一瞬,像极了她俯在身下舔弄的样子。
想念太深,等待太久,时渊最终也没有做到温柔。
但,贝甜比他更失控。
柔软的身体带着巨大的力量,像是无法满足一般,疯狂地律动。
水雾缭绕,她的眼前迷蒙一片,分不清是蒸汽还是眼泪。
水声早已盖不住她的呻yin,靡乱的叫声随着下身的撞击混乱不堪地从她口中溢出,被撞散的不止她的声音,还有本就残存不多的神智。高chao来临时,她急促地喊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
两人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时,天已经黑透了。
家里的暖气很足,时渊擦干自己,光着身子去客厅整理带来的行李。
贝甜看着他的背影,再一次感叹男生体力果然是好。
不过她觉得自己这会儿除了腿有些酸软之外,好像也不算太累。
吹头发的时候她默默地想,看来健身房还是有必要去的。
……
时渊的东西不多,除了一些衣物之外就是充电器剃须刀之类,几分钟就整理完。刚准备穿衣服,贝甜从衣柜里拿了一套家居服递过去,“试试,应该合身。”
时渊接过,“给我新买的还是……”
贝甜漫不经心点点头,“是啊不然呢。”她窝在沙发里刷着手机找外卖,“想吃什么?”
“随便做点吃吧。”
“你确定?”贝甜笑得诡异,“我的水平仅限于把东西做熟,偶尔会好吃,但是大部分时间都——”
“我做。”时渊面无表情地打断她。
“啊。”贝甜呆了一秒,然后两眼放光,疯狂点头。
“家里有什么?”时渊到厨房里转了一圈,眉间的褶皱不断加深,手搭在冰箱门上还没打开,听见贝甜在身后说,“今天还是先叫外卖吧。”
……
华灯初上,春节的朝城夜景尤其美。两人趴在窗前随意地看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窗下有一排暖气片,时渊被烤得燥,想把长袖脱掉去换件T恤。贝甜看着他脱衣服,突然回过神问他:“你刚才是想问这套衣服是不是别人穿过的?”
时渊手下动作顿了一瞬,装作没听见。
“想什么呢你!”贝甜走过去打了一下他的屁股,顺势搂住他的腰,佯装思考了几秒,一本正经说道,“不过等你走了以后倒是可以留给别人。”
这下轮到她被打屁股,打完一下还有一下,逃跑失败,时渊长臂一紧就箍得她不能动弹。好在门铃声及时响起,她转了一个圈挣脱他,绕到身后推着他去开门。
两个人,点了差不多四人份的外卖,全部消灭光。
刷过牙后一起瘫在沙发上,贝甜负罪感满满地捏着自己肚子上薄薄一层rou,埋怨时渊,“都怪你,我又要胖了。”
时渊摇了摇头。
“真的,你没来的时候我经常不吃晚饭的。”
“我是说你不胖。”
“我当然不胖!”贝甜撇他一眼,“我只是说比以前胖。”
女人对于自己的身材大概永远都无法满意,时渊理解不了,于是坐在一边默默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