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一卷流落晋元chapter52 春日宴(虐虐虐)</h1>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平儿说晋元女子都会给心上人送荷包绣上阙词或图案,凤瓷松针线功夫实在不巧,却也想趁他生日送上一个,想了很久绣什么,最终绣了这阙词,简单大方,又饱含心意,虽绣工拙劣但也费了她不少心思。
今日他就要回来了,凤瓷松从柜子里取出早已绣好的荷包将Jing心设计的礼物卡装了进去,因为手受伤,蛋糕不能做了,有些可惜,凤瓷松想,有遗憾才有下一次机会,等到明年再送他吧。
“主子,太医来给你换药了。”平儿打破凤瓷松的沉静,领着个年轻的小女医进来,那女医看着年龄很小,长得十分秀气,见了她恭恭敬敬的请安问好,“奴婢顾烟岚见过才人。”凤瓷松笑着让她免礼,乖巧的坐在凳子上等她上药。
“今日怎么不是张太医来了呀。”平日给她请平安脉的都是张太医,今日不知为何换了个人来。
顾医女微微颔首:“才人伤在左臂,师傅不便一再惊扰。”凤瓷松这伤需得脱去上衣敷药,男人自然是不便的,了然的点头,凤瓷松不再多言,任由着女医为她上药。
“才人可还有哪里不适?”上好药,又将药膏涂在擦伤的地方,顾烟岚看着她雪腻的颈子上点点痕迹皱眉,这凤才人实在造孽,这么完美的身子却平添如此伤痕。
凤瓷松摇摇头:“有劳顾医女,其他到没什么了。”
顾烟岚点头,收拾起桌上的药品纱绢,眼神忽的飘到角落的檀香,微微变了脸,“才人......”
“怎么了?”不知她为何,凤瓷松有些莫名的跟着看向檀香。
顾烟岚进宫不足一月,这是她第一次单独出诊,自是不知在这宫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只见这位凤才人性子颇好,待人又亲近,不似深宫宠妃一贯的傲慢嚣张,不觉生出一些好感。
“才人可知,这香叫梓悟,里面有大量的藏红花,对女子生育有抑制作用的呀,短期熏着只起抑制,可若长期熏着,是会损了基底的,才人断不可再用。”不知是哪般歹人竟下了心要伤这么善良的女子,顾烟岚也有些气恼,深宫浮沉,实在可怖!
凤瓷松白了脸,已经听不到她后面的话,生育抑制?是避孕的意思吗。
这香,是元若冲给她的!
顾烟岚看她这般,也没再多言,只嘱咐她要多加修养,心情也不要太过沉闷,便匆匆离开了。
平儿也吓得不轻,再瞧自家主子那副痴痴的模样,更是紧张不安,一着急,眼泪跟着下来了:“主子,主子您怎么了,您倒是说说话啊。”
说什么?说他为什么要一直给自己用香吗?她又如何知道!
觉得实在嘲讽,昨夜还幻想着与他的孩子会是什么样,今日便狠狠被打脸,他不想要自己怀孕,不想要她的孩子!
平儿急的无措,凤瓷松却连眼泪都没有,“主子,您别乱想,殿下兴许是体谅您身子弱,近来不适宜生养啊。”她家主子平日有哭有笑从不遮掩,此刻这副模样实在让她害怕,只得变着法儿劝导。
是吗?自己该相信他吗?心里的天平在摇摆,他的柔情他的好一股脑全部涌上心头充斥心间,每日不厌其烦为自己梳发整理,夜里忍着困意替她端茶送水,还有他在桃林的爱语,在将军府的告白,一点点又将她的心填满。
她应该相信他的,不能这么冲动,等他回来,他们好好谈谈。
“我没事,平儿。”佯装无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决定给元若冲一次解释的机会。
元若冲和齐昭商议好事务,在北郊分手,一个回宫一个回西越,心里都装着个几日未见的女人。
元若冲坐在马车内略微疲惫的揉揉太阳xue,这几日的分离他以为足够理清与凤瓷松的纠葛,可却是无果。
喜欢?跟她朝夕相处这么久,自然不可能对她全无感觉,这两日一闭眼全是她的笑她的泪,害羞的她,灵动的她,说爱自己的她,说会保护自己的她。
他很乱,理不清两人该怎么继续关系!
第一次生出想要逃避的心理,逃避她的刻意接近,贪恋两人像对平凡恋人的美好与温暖!
长叹一声,仍是寻不到出路!
“怀瑾!”突来的声音打破了沉寂,知道来人是谁,元若冲不觉皱眉,对于祁晚香,正如他跟凤瓷松讲的那般,早已结束,至于原因......现在与她接触,也是为着皇上的事,他对她虽没了情,可祁晚香毕竟是救过他又一起长大,那时年幼,元琪朗喜好挑衅却又不敌他,他母亲陈贵妃
本就嫉妒东宫之位,寻了个机会将七岁的元若冲按在装满蛇鼠的木桶里准备弄死他,是祁晚香,大着胆子从身后给了那人一闷棍将他救出,可到底是孩子,那歹人反手将祁晚香摔在地上,从此她秀美的额间多了一道狰狞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