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没有为饿肚子这件事Cao多久的心,因为她们很快就发现了街上寻找天霖的一队人,两人吓得急忙逃出了庆州往天都赶。
就这样,天黑之前两人终于到了一座小镇,连惊带累之下菱染终于再也忍受不住,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黑透了,自己则是躺在一个木板床上,床边趴着一个小脑袋,正是天霖。
少年大概是心中担心她,所以并没有睡熟,如今她一动就醒了过来,他一下扑进女人怀里,可怜巴巴的哭道:“姐姐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我以为你
死了呢?”
“好了!好了!我活的好好的!”菱染说道:“你先别哭了行吗?这到底是哪里啊?”
天霖擦了擦眼泪,说道:“这里是华平县下的一个村子,叫涉水村。当时你晕倒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幸好有个过路的樵夫救了咱们。然后我就跟
着他来到这了。”
菱染看着少年那可怜的模样,只好将所有的嘱咐咽了下去,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问道:“那恩公现在在哪里呢?”
还不等天霖回答,那破旧的木门一开,一个身材高大壮硕的男子便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粗瓷碗。
男人单薄的衣衫透出发达的肌rou,一看就知道这人曾经练过武功,而是个且天生习武的好料子。他的皮肤被太阳晒的黝黑。刚毅的面庞上没有表情。不
过剑眉朗目,鼻子直挺,算得上是个俊美的长相,只可惜左侧额头到右侧颧骨有三条狰狞的伤疤,将他本就冷厉的长相衬的很是凶悍。
“多谢恩公出手相救!”菱染说着就要起身行礼,男人却皱着眉伸出手将按住她的肩头。
“你有身子,好好休息!”男人的声音十分低沉,像是一把古剑,透着一股冷意,可偏偏说的内容却让人暖到了心里。
说完,他将手里的碗放在床边,这时菱染才将注意力从他的身上收了回来,顿时被香味勾出了馋虫。低头看去才发现那人拿来的居然是整整一碗的鸡rou
和汤,虽然没有多余的调料,但是对于女人来说已经是天赐佳肴了。
菱染将什么探究对方目的之类的事情扔在了脑后,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鸡rou,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不知恩人怎么称呼?”
“闵释!门文闵,解释的释。”男人说道:“你们姐弟现在我这住下,等身体养好了再上路吧!”
说完,男人一撩门帘便走了出去。
菱染眨了眨眼睛,看向一旁的天霖。就见小东西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碗,不停的吞着口水。
“我光顾着自己吃了,来,天霖,一起吃!”菱染说着也不嫌脏的用手揪起一块鸡rou递到天霖面前,少年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接了过去,然后急急忙
忙的塞进了嘴里。
“好吃!”少年的眼睛雪亮,俊美的小脸上满是惊喜和幸福,他伸手又抓了一块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比府里的灵芝炖草鸡好吃多了!”
菱染的动作微微一顿,她虽然没有在世家豪门生活过,却也从无数人的嘴里听说过他们的生活,其中这个灵芝炖草鸡就是其中的一道菜,光是配菜的灵
芝和冬虫夏草那就不是寻常人家能吃得起的东西。
看着吃的满嘴油花的少年,菱染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救了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天霖!”菱染停下动作,严肃的问道:“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少年的笑容僵在了嘴角,过了好半晌,他垂下头,有些丧气的低声说道:“我是当今天子的第十一个儿子,福王周天霖。”
菱染的嘴张了张,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自己随手一救就是个皇子。不过她马上反应过来,问道:“那你既然是皇子,为什么还会被人追
杀?”
少年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悲凉,他说道:“我是父皇最小的儿子,一年前我被送到冥域做质子,如今一年期满,我便带着侍卫们回国,谁知刚入国境
就被不知从哪里出来的刺客给追杀,我们跑了一路,最后侍卫们都死了,我以为我也死定了,没想到居然被姐姐救了。”
菱染吧唧吧唧嘴,之前觉得他叫姐姐还挺开心的,现在一想到对方的身份,顿时觉得这个“姐姐”有点不好当,保不齐以后还容易弄个杀头之类的罪
名。于是她说道:“那个,以后别叫我姐姐了,我可担不起,你叫我菱染就行了。”
少年眨了眨眼睛,最后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就这么暂时在闵释家住了下来,男人虽然话不多,但是对两人却是十分的照顾,他身手好,每天都能打些野味回来,几天下来就把菱染和天
霖的脸给养圆了一圈。
这天是华平县的大集,菱染和天霖虽然想去,可是一想到人多眼杂容易被认出来于是只好忍痛呆在家里,等着闵释回来。
天霖这几天里已经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