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饭,这里不是我的家,我也是个客人,虽然是带有强迫性质的。我也不知道老板和季伤他们看出几分,我从没想去特意的伪装。
老板走时告诉我景宣那边一切安好,让我放心。
——
我从小到大,身边的人实在太少。所以我往往很宽容,对人对己。我没有太多原则,我只有底线。
也难怪林林经常为我担心。
直到晚上,我才知道齐冀昨天早上出差去了。张姨这个佣人头头不在,我也不知道可以问谁,但是整个别墅一时走了两个人,我就觉得难得的清净。
说实在的,我并不是很排斥这个地方,毕竟也生活过两年,而且离开的这五年里,也似乎没有什么很大的变化。我晚上照例得到一杯牛nai,然后打开电视,点了部电影来看。晚上十二点多,轻手轻脚地回到卧室。
卧室里亮着床头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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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补偿
23补偿
可能小孩子都是这样的。
他们是最容易服软的生物,因为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还太短了,所以必须有所依赖,才能好好地长大。
我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下午我和小帅,以及小帅和他两个爸爸之间的相处给他带来了一些感触。
也或许是我想多了吧。
我更加轻地走过去,虽然光线不明,但夏天盖的被子本来就薄,仍能看到那清晰的小小一团。大概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面对我,所以整个身体都缩在了被子里,连黑色柔软的头发都看不到。
我也不知道什么击中了我的心,让我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柔软。
我把床头灯关掉,从床的另一侧上去。齐申本来是背对着门口睡的,所以现在是和我面对面。我躺在床上,动作迅速地摆好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安静了下来。
半夜感到有动静。床上睡了个孩子,我总是不能睡得□□心。小孩子容易起夜,我以为他上了厕所就不会再回来,没想到他仍然爬了上来,然而顿了一下,他往床边缩了缩。
我就知道,缓和也不会有那么快。
第二天我起得比较早,于是想自己动手做早餐。因为齐冀吃的东西一般是偏西式的,我吃不习惯。我更喜欢烧麦包子一类的早餐,甚至是学生时代校门口附近买得最多的糯米饭,口感不错又不贵,而且当时正是容易饿的年纪,糯米比较难消化,所以总能挺很久。
我起来的时候齐申还在睡,我为了不让他尴尬,于是立马下床了。等我在佣人的帮助下煎好第一个南瓜饼的时候,他穿戴整齐,出现在楼梯口。
我看到他,说了一声:“早安。”
他耳朵有一点红,但是头扭到一边,并不理我。
早餐我做了四个南瓜饼,而包子和油条实在难买,所以只有面包和三明治,搭配在一起显得有些不lun不类,但我向来也没有那么多挑剔。我洗了手准备把早餐拿出去吃,一直帮忙的女孩小谢突然拉住我,她像是有些为难为情,开口:“齐小先生,在小花园里。”
我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齐小先生”说的是齐申。
“哦,那我去找找他。”我回答道。
说起来这些豪门也蛮有趣的。我上次听张姨,称呼齐申“少爷”,活生生的喊出了旧社会土豪地主的味道;小谢这一声“小先生”感觉又把我带到了□□,仍然不过是土豪地主,却文雅含蓄了很多。
但无论如何,都是伪装成犬类的狼。
——
我是在花园的角落找到他的。
是他上次带我来的那个“秘密基地”。
阳光已经渐渐有了力度,我不知道他到花园里有多久了,出来之前还是拿上了毛巾和水。看到他时,他正蹲在墙角,看着他那三盆小雏菊。
我对他说:“回去吃早饭了。”
他像是被我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小脸有一瞬间的惊慌。
我当做没看见,放下水,又把毛巾给他。
“擦一下汗,走吧。”
然而他抬头看了看我,把毛巾扔在地上,又踢翻了水瓶子,眼睛变得倔强得很。
我皱起了眉头。
——
我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有句谚语叫做“六月的天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把毛巾和水杯捡起来,我带点儿强硬地拉着他到树影底下站着。他没有吃早餐,所以力气不足,我才能轻易扯动一个四岁多的孩子。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可怜。”我问他,“那我可以告诉你,在我两岁的时候,我妈妈也走了。”
他把头倔强地撇在一边,但我还是发现他的眼睛闪了闪。
我接着说:“我那个时候比你还小,还不记事。但我知道我妈妈是走了,不是和我爸离婚,而是消失了,她不会在每年我生日的时候送我一盆花儿。我一面都见不到她了。”
我拉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