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驹说:“去去去。”
“加我一个。”王奕然举手。
葛菲不知道苏子扬的心不在焉到底是因为她还是孙倩倩,但一想到他若是因为一个女生心不在焉,也未免有些幼稚,然而即便是有一丝可能是因为自己,她的内心还是愧疚的。
她趴在桌上按照老师的要求誊王后雄上自己认为经典的例题。
孙峻涛给苏子扬打电话,“晚上能回家吗?是回你爸妈那儿?我们晚上去看你啊。”
“我,关家驹,王奕然,对了,”孙峻涛坐在桌子上,转过头来,“葛菲你去不去?”
葛菲埋头写作业,没说话。
她也不知道。
“没事儿,你们几个来吧。”苏子扬在电话那头说,似乎是笑了笑,“葛菲要写作业,哪像你们抄一下就行了。”
葛菲把头抬起来,说:“我去。”
跟苏子扬打好招呼后,孙峻涛去跟姜老师请了个假,姜老师先是严厉批评了他踢球时要注意安全,然后不情不愿地说:“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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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后气温逐渐降下来,出了教室后,外面冷飕飕的,几个人走到楼下,孙峻涛指着那排小树,给葛菲说:“那是初三时候植树节我们过来种的。”
“你心愿写的是什么?”王奕然问。
“早日摆脱单身哈哈哈哈哈哈,”孙峻涛笑道,“你呢?”
“关你屁事。”
孙峻涛念叨着一会儿四个人,刚好打一辆车,又说王奕然太胖,得一个人坐前面去。
王奕然捡了条树枝抽他,“我瘦了十几斤了好吗?”
夜风凉凉的,门口的大爷问他们几个干什么去,孙峻涛骄傲地拿出姜老师给写的请假条,大爷老花镜夹在鼻头上,把请假条拿远了看,“看望病人?看望病人去这么多人啊?”
孙峻涛笑道:“我,病人同桌,这位,病人后桌,这位,病人后桌的同桌,这……”
“走走走走走。”大爷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四个人打了辆车,孙峻涛主动坐到了副驾驶上,关家驹跟俩女生面面相觑,最终先上了车,缩成一小团。
“师傅,南华城。”孙峻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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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苏子扬的腿只是裂了一条缝,并没有错位,医生给夹了块板子后就让他回家静养了。
他爸走了后,他姥姥不知道从哪儿听到消息,带着焦姨急匆匆就过来了。
苏子扬告诉焦姨同学一会儿要来,焦姨又忙活起来做饭,姥姥在一旁笑道:“呦,我都没见几个人来过咱家,还在想我外孙在学校不受欢迎?”
苏子扬想下床,姥姥忙起身想去扶,苏子扬笑说:“姥姥,我上厕所你也陪着啊?”
“为什么不陪,我又不看你,这球有什么好踢的呀。”
苏子扬单脚跳着,说:“姥姥,我自己去,你别管了,回头我同学来了,看见了影响多不好嘛是不是,你外孙我还要不要找对象了。”
“好好好。”姥姥笑着撒开了手。
这边孙峻涛一行人刚下了出租车,就在南华城门口看见了陈玉珊。
孙峻涛在嘴前面比了个嘘的动作,其他人会意,都没跟陈玉珊搭嘴。
走了一会儿,孙峻涛才发现陈玉珊跟他们一直走的是一个方向。
两方人终于在苏子扬家楼下碰面了。
关家驹直截了当地看着陈玉珊问,“你怎么也来了?”
“我家住这儿。”陈玉珊说,“我没去上自习,家里有事,你们来看苏子扬?”
“哈哈是啊。”孙峻涛说。
“那一起吧。”
陈玉珊熟门熟路地在门上按了一个房间号,孙峻涛皱着眉头问,“你去过?”
陈玉珊没说话,一个老人接了电话。
陈玉珊说:“您好,我们是孙峻涛的同学。”
那边的老人说:“好好好,门开了,开了没,拉门试试?”
进了楼道,又进了电梯,孙峻涛突然大惊小怪了一下,“我给沈思涵发个消息!”
王奕然向孙峻涛翻了个白眼:“电梯里没信号,出了电梯再报告行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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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菲进门的时候只觉得苏子扬的姥姥一直盯着自己看,她乖巧地跟着大家一起说了句姥姥好。
姥姥让大家不用换鞋,随便就好,看起来和蔼可亲。
这是一个复试结构的楼,在最顶层,墙上是苏子扬获得的一些奖和家人的照片。
姥姥说:“晨晨在他房间里,我让他别动。”
“晨晨?”孙峻涛好奇心又犯了。
“啊?对,早晨生的。”
孙峻涛拉着关家驹去苏子扬的卧室,刚推开门就捏着嗓子道:“晨晨。”
苏子扬手上拿着一本书,笑着朝他扔了过来。
“怎么样,还能行吗?”孙峻涛问。
“轻微骨裂,休息几天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