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了。
舌、舌……舌吻。
居然是舌吻?!
江越有限的接吻次数里,每次都只是贴上去,最多再不得章法地乱啃一通,舌吻还真是第一次,所以他整个人都被吻懵了,只能木愣愣地感受着楚天秦肆意在他嘴里横扫着。
……
好半响他这才回过神来。
这算绑架的福利吗?舌吻完了好上路?
作者有话要说:噫事情开始往奇怪的地方发展了
☆、复仇1
江越满脸通红,只觉得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整个人无法呼吸,憋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轻轻抵上楚天秦的胸膛,挣扎了两下:“你……”
“不会换气?”楚天秦还是那副毫无平仄的语调,往后仰了仰头不再继续。他的唇型依旧冷硬,此时但却平添了几分暧昧的血色。
江越瞪大眼睛有些炸毛的前兆,立刻被楚天秦捂住了嘴。
从江越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的眼神陡然间沉了下去。
于是江越只能硬生生地把后面那句‘……技术怎么那么好’给吞了回去,心里默默地想,妈的这该不会是找很多人练过吧!
楚天秦默不作声地观察了一圈,扫过右上角天花板角落的时候,多注视了两秒。
一个细小得不能再细小的红点,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闪烁着。借着它每次闪烁的光亮可以依稀窥见,那是个极其隐蔽的监控摄像,静静地蛰伏在黑暗里。
“你怕不怕?”
冷不防听到这句话,江越一时摸不着头脑:“什么?”
他话音还未落,楚天秦从本就坑坑洼洼的地上摸到一块石头,握紧在手心,红点再次闪起的瞬间,他将石头往上奋力一掷。
整个房间里唯一的那盏白炽灯被击得摇晃两下,灯壁出现几道裂纹,光愈来愈暗,最后完全消逝。
密室陷入真正的黑暗。
江越回过头想找他,却在这片黑里慌了神,不由喊道:“你做什么?”
楚天秦从身后搂住他,凑近江越耳边:“别怕,我在。”
这股声音好像有种魔力,让江越在慌乱中安静下来,挣扎的幅度也逐渐减少,直到最后完全平复了呼吸。
楚天秦随即又在江越耳边呢喃:“看到那边那个监视器了吗,现在房间内太黑,它已经无法捕捉影像,但是说话还是要小心,尽量压低声音。”
江越在楚天秦怀里转了个身,将姿势改为两个人面对面地相拥,他也有样学样仰头凑在楚天秦耳边,小小声道:“这样?”
目不能视,导致其他感官都变得很敏感,江越说话时上唇轻轻擦过楚天秦的耳垂,又痒又麻。
楚天秦感到耳际那一阵柔软,而又细微的触碰,身体顿时僵硬了些许。
江越在一片黑暗和生与死的挣扎间抱着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平添出几份禁忌的心情来。
“……我们这样,算什么?”江越闭着眼,一句话还未说完他又道,“你不用回答。”
他已经很感激了。
甚至他都开始怀疑,自己可以守着这份感激过完下半生。
他早就无药可救。
如果不是尝试过强迫自己放弃他,他大概永远不会体会到‘行尸走rou’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和他人间嬉笑怒骂、声色犬马都是一副空壳。
——我必须傍近你,哪怕越靠近越鲜血淋漓。
但幸好还有疼痛能够让我知道,我还活着。
这样矫情的话,竟然是如此贴切。
楚天秦右手正搭在江越脑后,感受到掌心柔软的细发,心没由来地一阵钝疼,好想有把未开刃的匕首缓缓地在心尖上磨着。
所有情绪一股脑涌上心头。
“我后悔了。”
江越还没来得及反应,楚天秦用那把略显沙哑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我后悔了。”
角落里的监视器尽管已经监视不到任何和画面,但还是努力地运作,不断闪烁着红点。
两人相拥着,心脏的跳动仿佛也随着那个红点般,越来越快。
夹杂着江越不敢相信的声音:“……你说什么?”
.
与江越和楚天秦的处境不同,林邵久那边显得风平浪静许多,顺带着还有些歌舞升平的意味。
“这份牛排谁做的?”
林邵久穿着一身随性的居家运动装,正襟危坐在餐桌主位上,面前那份牛排几乎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闻言,齐磊在一边踹了管家一脚,怒气比主子更甚,呵斥道:“怎么回事!”
管家瞧瞧这个再瞧瞧那个,一时懵了:“我们是严格按照久爷的要求……”
林邵久随意把刀叉扔在边上,冷着脸道:“我的要求?七分熟烤出八分熟的味,这也是我的要求?”
其他手下立在边上,无一不暗想着:今天的久爷果然也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