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却只觉得脸上无光。
强忍着被水呛的不适,宇文无极咬牙切齿地回道:「好!韩青烟,你要记住自己今日对我所作的一切!」失策,真是太小看韩青烟了,连他都敢玩!
宇文无极被摔到窗外的池塘中,早已浑身shi透,又无法动弹,恼羞成怒之下放着狠话,却没听见被风吹上的红木窗格掩住的叹息。
--若是不这么做,我又能怎样,继续装作一无所知,然后再一次将现在的自己埋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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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因为怀孕而比较嗜睡,韩青烟仍是习惯早起,待至天明不多时他已经穿戴整齐地步出房门。正巧瞥见满身狼狈的宇文无极刚从池塘中爬起来,脸色煞白,正用冻人的目光看着自己。
韩青烟则目不斜视地寒暄道:「早啊,宇文公子冲破xue道所用的时间与在下所估分毫不差,也是时候该上路了,现在回去还赶得上吃早膳。」
被韩青烟风牛马不相及的言辞说得一愣,岂料就在这时又给人乘虚而入,身上大xue立刻被封住,「喂,你又点我xue!」大半夜的被浸在水里一个多时辰,冻到天亮才起来,不想竟然又遭人暗算,心中极其愤瞒,于是出言辱骂道:「韩青烟,你这丑八怪我警告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了!」
谁知说完,韩青烟竟理也不理他,一把拖起他走向院外,然后毫不留情地将他摔上马背,宇文无极立刻痛声哀叫,忍不住再次咒骂起来。可宇文无极悲哀地发觉,无论他怎么骂对方都无动于衷。
等二人驾马回到韩青烟原来的住所时,宇文无极连骂的力气都没有了。头脑昏沉之际被人驾着走出不远,随即模糊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小烟烟~~你可回来了~~南薰那个家伙虽然一无是处,算卦还是蛮准的嘛~~你果然是今天回来--咦,这个人是,王爷!小烟烟,你怎么把他拐来的啊,难道是他把你先拐去的?」
被一直问个不停,韩青烟皱眉制止道:「蓝樱,你不要一次问那么多问题,我记不住,有什么事进去再谈。还有......把他安置一下,他也许染上了风寒。」
「哦,如何安置?」蓝樱接过宇文无极问道,总觉得韩青烟今日的态度怪怪的。
「随你,只要别让他跑了。还有......我不想看见他。」
「噢~~~放心,绝对跑不了!」这院内有南薰布下的九宫云雾阵,可不是让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韩青烟无言地点点头,之后默然离去。
果然怪怪的,韩青烟很少如此直接地闹脾气,架着宇文无极的蓝樱不禁嘀咕道:「奇怪,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啊?」
韩青烟离开后直直走回自己的卧房,房内已预置好了替换的衣物和热水。他默默来到那盆清水前,水中渐渐浮现一张可怖的面容......古怪到近乎可怕的花纹密布了半张脸,他有些闪避地合上双眼,他已经很久沒看过这张脸了,到底有多久都忘了,真的没有一丝改变,和他说的一样--丑陋......
胡乱清洗过之后,不紧不慢地换起衣衫--黑色,是他所习惯的颜色,因为黑色是掩盖所有不堪的最好屏障......包括内心不可告人的感受。
当韩青烟走进食斋,发现厅中坐了两男一女--一个是白药,一个是蓝樱,还有一个只是似曾见过却忆不起来。
此时白药正好瞧见了韩青烟,于是喜道:「神子来了,快些坐下,我为你引见一个人。」
韩青烟依言坐下,打量了那陌生男人一眼--真是个绝美的人,可惜太过冷冽,让人无论如何也亲近不起来。
「这是南薰,之前与你提到过执掌朱雀印的人。他原本在外游历多年便是为了寻回当年,当年......错遗他人的朱雀印,此次正是如期归来。」
南薰不多话,只意思地朝韩青烟点了点头。
好傲慢的人,真是令人难以消受--韩青烟心中得出总结,但也不觉有过反而心里莫名有些感慨,因为傲慢是最易令人错过自己想要的东西。
韩青烟不置可否,蓝樱倒先抢了话头:「哼~~脾气还是那么烂!怪不得那个傻小子会讨厌你,怎么,你这次出门他有没有夹道欢送啊?」
「蓝樱!」白药想起要阻止时,话已经全让蓝樱给说了,于是整个食斋顿时吹起了一阵北风。
出乎意料的,南薰竟然冷冷清清的丢出一句话:「是啊,因为以后不必再见到我了。」
蓝樱仍然不知死活地打听:「什么,出个门而已,有必要弄得跟休夫一样吗?」
「是休了。」南薰依旧冷冷清清地道,听不出任何感情。蓝樱立刻被刚才喝下的粥呛到,南薰就是死要面子,无论如何都不会给人占到自己便宜,口头上也不行,偏偏蓝樱这个人就是嘴上不饶人,可是又没有一次激得到南薰。
「三年之期已满,我依约为西夷做完我该做的事,并为他寻到了最合适的皇后人选,自然该走了。」
桌上气氛变得很是尴尬,白药轻咳一声,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