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狼,介于两者之间,颜色紫中带黑。我大意下被它尾部射出的毒针所伤。」
「啊!」云娘发出惊叫,惊慌溢于言表。
「怎么?」
「那是、那是…其实我也不知那到底是什么动物。只不过在黄泉谷中莫名死去的当地人都是中毒而死,死时身上好像就有一根小指长短的黑细骨针。但我也只是听说,以为只是当地的无稽传说也就没有当真。对不起,如果我早跟路堡主说就好了,对不起…」
云娘秀美的容颜泛起哀色,一脸自责。
「这和云姑娘你没关系,不用自责。你看,我不是很好么?相反我还要谢你相救之恩呢。」路晴天笑的爽朗。
云娘福了一福,「云娘适才并不知路堡主到底是为何毒物所伤,只能简单处理了一番。如今知道毒物为何,如果路堡主放心,可否随小女子回草庐,让我为路堡主仔细察看一番?」
路晴天也不知在想什么,捏了捏手中外衫,露齿一笑,「有劳云姑娘。」
衣衫在此,穿衣的人呢?
只穿着中衣的十六正在满山带着人到处乱窜。
当然,他付出的代价也不小。
等他成功把人引得在林中打转,自己身上也添了大大小小不下三、四道伤口。
落雨堂及形意门的高手。至少也应该是堂主级以上的人物。
对于自己能成功摆脱这些高手,十六有点得意。
在山谷口找到堡主留下的标记,顺着标记一路找到离开还不到一日的云家。
还没看到云家大门,十六就先唉声叹气起来。
为什么堡主和美人那么有缘啊!
怎么我每次受伤都碰不到美人救我呢?
透过窗户看到自家老爷正被云美人侍候得舒服,看两人眉来眼去,自觉也不好打搅,摸摸鼻子另找地方疗伤去也。
深夜,月明星稀。
这原本是云家姐弟栖身草庐中云弟的房间,现在被收拾出来当路大老爷的疗伤处。
草庐内静悄悄的,十六溜进来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
老爷的气息听起来很平稳,不像是中毒深重的样子。
他没有见到路一或任何一个影卫守在门外,那只有一个可能,老爷让他们隐身了。
两相综合,可以明白他家堡主的毒已经不碍事。
不过既然毒已经不碍事,老爷怎么会听不到他溜进来的声音,还睡得这么熟?
「一身血腥味,就算你不把呼吸故意放重,我光用闻的也能闻得到!」
吓!
「过来。」
十六老实地走过去。
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
…这个人真的有诱惑人心的能力。十六差点不能克制的把手伸向那刻字的面颊。
「你站那么高,我脖子仰得很累。」
十六闻言立刻在床前跪下,与老爷平视。
「把面具摘了。」
他掏出特制的药水轻轻除下面具。
「…真丑。」温厚的手掌摸上他的脸,长着老茧的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滑过。
很痒。十六想抓,又不敢动。
「你怎么会长得这么丑?」
是谁说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路晴天有点不愿承认自己受了这张脸的幻惑。想放手,偏又有点舍不得。
「我从来不知道人的外貌会如此重要,如果你在堡里天天举着这张脸晃荡,现在说不定我们路家堡已经是皇亲国戚,或者…我早就jian了你也说不定。」
「老爷,如果老堡主听到您用这种地痞流氓的口吻说话,他一定会把文修书院的夫子重新请回来。」十六正经地说。
路晴天呻yin一声,「那个夫子…杀了我也不要再见他一面!」
「您还记得他?」
「当然。那个…」一连串连地痞流氓也甘拜下风的骂言,从路大老爷那张看起来相当斯文的口中吐出。
呵呵,十六也记得。他记得年幼及年少时相当调皮捣蛋的少堡主,有好几回因为得罪夫子,落到待学生异常严厉的夫子手中,挨了不少顿板子。
路家堡没有娇惯的少爷公子哥,这是他自小就知道的。
少堡主虽然身分尊贵,但受的训练受的苦并不比他们影卫少。否则你以为路大老爷今天一身本领是怎么来的?
「我以前和你关系很好么?」
什么?
路晴天闭上眼,翻了个身,「我记得,我一直记得我年少时似乎和一个人很好,非常好。但我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十六怔然。
「…是你么?十六。」
你要他怎么回答?
十六深深地叹口气。
那个趴在他胸口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元凶也有模有样地学着大大叹了口气。
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孔,配上一张故意扮出来的老成表情本有着说不出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