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了药,大冷天泡了一宿冰水,愣是没过两天全好了,这不,刚恢复过来的洛亦爵,一大清早就去了洛氏报到。
自他接任洛氏以来,像这种被所有人行注目礼的场面,已经很少发生了,而今天这样,洛亦爵只认为那是他好几天不来的结果。可是这之后,洛亦爵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发现连秘书看他的眼光都极其怪异。
实在忍受不了的洛亦爵,只能揪住自己的秘书,严刑逼供。
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洛亦爵一边抿着咖啡,一边注视着有些拘谨的秘书。
“说吧,今天是怎么回事?”放下咖啡杯,洛亦爵挑眉问道。
完全没想到洛亦爵居然会问这个问题的秘书,大脑顿时当机,呆呆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的听力是有问题吗?如果有,那么我就该考虑找人替代你了”有时候,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适当的用一些威胁的手段还是可以的。
一听洛亦爵的话,秘书立刻就回神了,连忙解释“洛少,刚刚我没听见,抱歉,您要问的问题我知道,可是这个不太好说”冷汗下滑,此时的秘书心里就剩一句话了‘伴君如伴虎啊’。
洛亦爵轻蹙眉头“我要的答案,不是你的一句‘不太好说’和模棱两可”什么时候,他的秘书都会跟他拐弯抹角了。
“对不起,洛少,因为这件事真的不好说,还是您亲自去会议室看一下吧”她是上辈子欠了谁的呀,为什么这个苦差事要交给她,秘书看向洛亦爵怒火的眼神,真叫一个走投无路,欲哭无泪啊。
无奈的看着自己秘书的惨样,洛亦爵知道他再照这样问下去,估计就成了别人眼中的古代暴君了,挥手示意秘书离开,洛亦爵亲自去了会议室。
而得到示意的秘书,跟捡了条命似的,一溜烟地就不见了。
推门而入,眼前的景象让洛亦爵震惊当场,往日整洁的会议室,被一片枯萎的玫瑰花海所掩盖,空气中流淌着花谢后的余香,却是那么的令人哀伤。
而正在洛亦爵怔愣之时,秦灏和秦锐恰巧路过会议室,待看到洛亦爵时,也是一惊。
“洛少,你来了”秦锐和秦灏迈步走近,向洛亦爵打着招呼。
“嗯”似是应付般的回答,让秦家兄弟俩不禁疑惑,对视一秒后,彼此心有灵犀地顺着洛亦爵的视线往里看,便心下明了,对于这件事,公司里恐怕就只有洛亦爵一个人不知道了。
会议室里片片暗淡枯萎的花瓣,铺洒在地面,带着曾经娇艳欲滴的影子,在眼光照耀下,熠熠生辉,没有抹抹淡绿的的衬托,那微醺的似血残花,更是刺眼夺目。
“这些是怎么回事?”洛亦爵没有转身,便开口问道。
“洛少,这些是送你的”答话的是秦灏,其实他也不知道是谁送的,来人只是递了个卡片,而其中内容他们都没看过。
“我知道”洛亦爵当然会知道,他现在只是疑惑,送花并非大事,为什么那些人的眼神如此怪异?
好像看出洛亦爵疑惑的秦灏,上前解释道“这些花送过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排除一切因素,是有人故意而为”他问过那些送花工人,而他们也诚实的说,是购买者故意买下这些烂花,让他们送过来的,至于其他,他们也是一概不知。
闻声,洛亦爵的呼吸有半秒的停顿,心脏骤然加快,试问,有谁会送别人一屋子的烂花?而且还惊动所有人?如此的大费周章,是人都会起疑心。
调整了一下情绪,洛亦爵环视四周,蓦地,眼神微滞,大步上前,在花海中心捡起了一张卡片。
随着洛亦爵的移动,秦灏和秦锐也跟着走了进来。
目光扫视着卡片上的字,触目惊心,深入骨髓——‘欺骗我的下场,就像它们一样,相信我,洛亦爵,我绝对会让你后悔,说到做到’
一瞬间,洛亦爵仿佛丧失了全部的力气,想要放开那张似有千斤重的卡片,但是手却不听使唤的攥紧,指甲带着穿透的力量,让卡片扭曲的皱在一起,恐怖般的狰狞。
视线远望,洛亦爵的唇间扬起一抹苦笑,透着灵魂的孤寂与落寞,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眼波荡漾,流光暗淡,眨眼间的睫毛微掀,洛亦爵忍痛一叹‘阎弑寒,我心已死,这,也许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离开后的洛亦爵,踏着一片残伤的花海,带走一颗枯萎的心。
时间过去,站在会议室里的秦家兄弟,久久无法回神,秦锐呆呆的看着那片刺眼的红,似是自语般,轻声唤了一句‘哥’便不再开口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叫他的哥哥,可能是被洛亦爵的悲伤所渲染,一时的情不自禁。
秦灏从没见过洛亦爵这样,也许所有人都不曾见过,在外人眼中,洛亦爵是少爷,俊美绝lun,高贵出尘,更是冷傲漠然,然而今天,他的脆弱,他的无助,他的感伤,无一不让他震惊,是谁,能让高高在上的洛亦爵,如此落寞?他不知道,更不愿去窥探别人的隐私,转头看向一旁的秦锐,秦灏疑惑了,是不是人只要是错过了,就一辈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