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tends设计公司的前身……”
萧升电话刚挂断,便又有电话进来,手机各大新闻app也安排了头稿和推送,孟以冬来不及多想,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出来,又拿过了他手里的杯子,“哥,你先去公司。”
萧升点头,摸了下他脑袋,匆匆走了。
公司里看起来一如往常的平静,萧升从办公区走过,大家似乎都很淡定,进会议室前他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便齐刷刷的放到了他身上,良久,萧升说,“做事。”
会议室里,几个部门总监和公关公司叶琳,G.O投资银行高级顾问夏佟以及他们的助手已经开了一个多小时会了。
见萧升来,夏佟开口便说,“我查过2019年的坍塌事故,这与当时的设计没有半点关系,萧总,久安放这种新闻混淆视听,引导舆论,我们完全可以状诉其诽谤。”
“萧总,早上接到几个客户电话,他们要终止合作,让我们退回相关费用,还有些案子进行了一半的客户,要我们进行赔偿。”
“客户那边先稳住,想办法找到当时洁宣工厂的工程团队,最晚明天要澄清这件事。”萧升坐下来,看着桌上几乎堆成山了的文件夹和A4纸,随后叫了声叶琳。
当天下午,财经新闻插播了一条新闻,内容是久安集团执行总裁陆权与某某的对赌协议,乙方姓名被打了马赛克,而协议内容关键部分被标红放大在屏幕上。
一时间,网上一片哗然,久安集团股价大跌三个百分点,股民怨声载道,把陆家骂了个狗血淋头。
葫芦茶:姓陆的,祝你生孩子没**。
夏日摇摇冰:我服了,真的服了,你们资本家真拿我们当傻子,耍我们玩儿呢!Cao!
叮当麻麻:久安集团还我血汗钱!!!
……
商阙予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看见柳飘飘正从茶水间出来,便朝她招了招手,等她到了面前才问,“诶,这乙方是谁啊?”
“我哪知道,”柳真说,“但我估摸着不是明星就是一民间大美人,或者哪家富豪的千金小姐,不然人陆权怎么不惜一切代价要把咱们公司搞到手,自古财阀难过美人关?”
商阙予嚼了嚼她这话,又觉着不对,“嘶,干嘛非得是咱们公司呢?”
“那你得问萧总咯。”柳真说完走了,商阙予又重新把视频挪回了那份协议的位置,那上头明明白白写着,久安集团只要完成收购,乙方某某便将自己的所有交付于陆权,包括乙方本人,反之,久安集团陆权的百分之十的股权将转让至乙方某某。
这个乙方某某,商阙予想歪了脑袋也想不出是哪路神仙。
彼时的孟以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而后朝对面的男人伸出手去,“合作愉快。”
那男人有六十来岁,Jing神头极好,西装革履,满脸祥和,他也回握住他的手,笑道,“你哥哥的手段也是快准狠,伤我这一寸,我得从你这儿讨回来。”
“那是自然,我加倍给您,”孟以冬说,“二次谈判前如果初见成效,您答应我的事,要说到做到。”
“你放心。”
孟以冬从他的办公室出来,还没走到电梯口,在长廊上迎面碰上了两个人,他缓缓停了下来。
“孟——以冬!”陆棠怔了一瞬,反应过来后才跟他握了握手,“你怎么在这儿?”
“哦,有幸和陆董事长聊了聊,”他又将视线放到了她身后的男人
身上,“这位是——”
“我哥,”陆棠把人拉上前来,“陆权,哥,这位是盛通的孟以冬,他跟宗月也认识。”
陆权云淡风轻的嗯了一声,刚抬脚要走,又道,“听宗月说,你是养子,那你这哥哥应该很疼你吧?”
陆棠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转瞬即逝了,孟以冬视线扫过这二人,随后抿着唇微微一笑,“感谢陆总关心,和宗月一样,做弟弟的,难免叫人多心疼些。”
陆权还要说什么,孟以冬看了眼他们身后的电梯,“电梯到了,二位忙,我先走了。”
电梯门将他从视线中隔离开,陆棠才看向陆权,“他哥哥?谁啊?”
“萧升。”陆权说。
“我靠,”陆棠没忍住甩了下头发,“宗月这是连窝端了啊!”
“师傅,去望京。”
孟以冬上了出租车,又慌忙的从包里拿出了药盒,康雪给的药快吃完了,他最近急切了些,察觉一丁点异样就会往胃里塞一颗,可是不大管用,陆权牙缝里挤出的“养子”这样字眼,还是会让他错乱一阵。
电台里还在说着久安股价大跌的事情,没有水,他生咽了下去,而后靠倒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车流发呆。
陆权签了对赌这件事圈内是很容易知道的,但协议内容除非甲乙双方亲自公布,否则没人会知道对赌条件,萧升比其他人快一步的是,他们知道了乙方是谁,再快一步的是,他们拿到了协议内容。
但和陆权此时的处境一样,对于协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