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拍了拍自己身边床的位置,神色里有一抹期待:“你睡这里。”
等沈嘉言如他愿躺下来后,梵音就立刻手脚并用,紧紧地把沈嘉言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缠得沈嘉言几乎透不过气来。
沈嘉言被抱得有些不舒服,只是他还没有开口让梵音抱松一点,梵音却先小声地啜泣起来,神色看起来越发委屈:“还是好热,还是好难受……”
沈嘉言顿时觉得自己就像是哄孩子的:“还有哪里热,哪里不舒服的?”
梵音用手指了指自己不舒服的地方:“这个地方不舒服,又热、又难受。”
沈嘉言只瞧了一眼,便默默咽了一口口水。他错了,就算他师父就算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也绝对不会是个孩子。
沈嘉言用手帮着试了几次,最终不得不承认苏筠在这件事情上还是没有骗他的。
沈嘉言用手帕蒙住了梵音的眼睛,被那一双眼睛看着,似乎就连内心最深处的想法都能被照出来。然后才微微颤抖着手,去解开梵音的衣襟。……
刚开始的时候,沈嘉言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很疼,疼得他的眼泪都差点流出来。
到后来,习惯了才勉强觉得好一点。
等结束的时候,沈嘉言轻吐出一口气,帮梵音把衣服一件件地穿好。整个人瘫软在地,全身上下,再没有一丝力气。
就在这时,假山外却传来了一群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夹杂着的还有谈笑的声音。
苏筠就在假山外站定,笑yinyin地开了口:“都说‘荷叶五寸荷花娇,贴波不碍画船摇’。这么好的湖光夜景,不乘船赏玩一番岂不是可惜?我瞧那假山旁就有一叶小船,咱们何不乘兴而起,泛舟湖上?”
外面的那些公子无不纷纷赞扬,马匹拍的一个比一个响。
“苏公子果然是才高八斗,跟你一比,我们简直是自惭形秽啊!”
“苏公子真是出口成章,令人敬仰。”
而那些小姐也无不用爱慕的眼神望着苏筠,在她们眼中,这般有才学却又懂得浪漫的公子,无疑正是她们期许的良人。自然个个也是争着抢着去附和自己心上人的主意,以期能在他的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
唯独沈嘉言,却听出了一身的冷汗。
很明显,苏筠定然是刚才跟踪他们来到了这里。现在故意引这么多人过来,也是为了捉自己和梵音。
偏偏这假山里除了那一张石床,一个藏身的地方也没有。
沈嘉言往四周望了望,眼睛无意间就瞥见了苏筠刚才口中的那一条船,灵光一闪:“师父,有人过来了,你快去船上躲着。”
“我不是师父,我是小音。”梵音撅了撅嘴,他突然不希望面前这个也把他认作这身体里的另一个人,“他每次一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就会丢给我。他是胆小鬼,但小音不是。”
沈嘉言闻言有些错愕,但现在显然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沈嘉言把自己一路拎过来的莲花花灯塞到梵音的怀里,哄骗道:“小音,这些人是来抢我要送给你的花灯的。你现在抱着这花灯躲到船上去。等他们都走了,你再出来,好吗?”
梵音抱着那莲花花灯,两颊染上了红晕,声若蚊蚋:“花神节送花灯是表达喜欢的意思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护着这花灯,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它的。”
沈嘉言解开渔船捆绑在石头上的绳索,对着梵音笑了笑:“好,记得人没有走之前,千万不要回来。”
等苏筠带着那群人进来的时候,假山里的气味还没有消散干净。
而沈嘉言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一双浑圆雪白的足就直接赤着踩在地上,因为跑得匆忙,脚心还划破了好几道的口子。他走起路来的姿势也十分的不自然,两靥还带着绯红,一看就知道刚才做了什么事情。
那些未出阁的姑娘直接捂起了眼,娇羞地跺脚:“真是羞死人了!”
有些世家公子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沈嘉言;而有些,则时不时地用眼神偷瞄沈嘉言还没有穿整齐的地方,面上隐隐带着兴趣。
苏筠上前就给了沈嘉言狠狠的两耳光,直打得他眼冒金星,脸颊两侧高高肿起,面上还要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姿态来:“二弟,你生母虽然早逝,但我母亲向来待你不薄,教你礼义廉耻,可你今天竟做出这等败坏门风的事情,实在是叫我失望!”
听了苏筠此话,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有娘生,没有娘教养,又是庶出,难怪能做出这等无耻之事来!
沈嘉言望着苏筠,缓缓地笑了出来。即便是被打成这样,看上去也依旧一种慑人的美:“苏筠,你若是当真会为我失望,今日便不会刻意把人往这边引了。”
苏筠又打了沈嘉言一个耳光:“我只当你是平日里在家中有些见不得人的癖好,我也就纵着你了。不曾想你竟都秽乱到这皇宫之中来。今日我也是保不了你,必须得把你交给圣上问罪。你若一五一十老实答还好,若有半句胡扯,只怕害了你自己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