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能,林立轩只能感叹:无他,唯手熟尔。
林立轩摇了摇头,反正他又不是过来当数学家的,懂不懂都无所谓,他走到言哥儿身边,把他刚捡的一段枯木丢在地上,言哥儿跟着来到山上,见到地上散落着的枯枝残叶,忍不住捡上一些回家做柴火,这些干枯的小灌木做火引子正好,林立轩却不喜欢他的行为,这些木枝刺多,走在山路上冷不丁地就被一根这种不知名的刺刺木黏在裤脚,隔着裤子都能扎到rou,怕他伤着手。
要捡只能捡那些没刺的。
“……”有刺的才好烧啊,言哥儿十分固执,就不听劝,把地上的枯枝重新捡起来,他喜欢烧这种的,放进火力还会噼里啪啦地响,小时候一个人围在火堆边烧火,听木柴在火堆里发出的声响是他童年的乐趣之一。
林立轩一脸酸牙皱眉的表情看着言哥儿拖着那一长串带刺的小尾巴,像一只不识好歹的小狐狸,干燥的枯枝延伸出来的刺由粗到细,刺头是方扁的三角形,刺尾尖地跟针一样,看着就叫人心惊胆战,这东西,要是没个注意一屁股坐下娶,定得叫屁股开花。
张水深看见他们夫夫之间的小动作,再一次感叹这对夫夫确实恩爱,他有点想自家的双儿了。
差不多到午时,所有的功夫都做完了,言哥儿拖着他那一长串尾巴晃晃悠悠先回家做饭,等林立轩和水火兄弟下山回到林家,一进门进看见香喷喷的饭菜,还有香浓的美酒,张水深感叹道:“咱哥俩有福了。”
因为要招呼客人,赵立娘让言哥儿杀了鸡,又取了一坛子自家娘的酒放炉边热着,一顿饭吃的是宾主言欢,张家兄弟走的时候,赵立娘还让他们带走了家里的一只大公鸡,林立轩用驴车将他们送回县城,中午酒喝得有点多,张火大醉了,不爱说话的他一个人接二连三喝闷酒,喝醉了后一反常态,话多了起来,拉着林立轩跟他说种果树的事。
酒气上涌,张火大双颊泛红,眼睛迷迷糊糊似醉尤未醉,整个人变得絮絮叨叨,说起他曾经认识一个老伯,姓徐,“林老弟啊,你打算种果树可不好种,没经验种不出来果子,种出来了不是太小就是太酸,也别怪我说话直,我看你这样就不是个会……会种树的……我曾经认识一个姓徐的老伯,别看他个儿小……”
林立轩总结了他的醉话,大概就是:他知道一个姓徐的老伯,曾是帮某大户人家管理果园的,后来那人家家里有人犯事,整个家离得离,散的散,果园也荒了,现在那老伯无事在家,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去他那问问。
别看张火大表面上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心理活动可真不少,他弟弟张水深是外热这人大概就是内热吧,说出来的话令林立轩都汗颜,他这个未来果园的大地主都没他考虑的详细,单只是在路上听说林立轩要在荒山上开辟果园,他一边量地一边就在心里计量了,跟他说地要怎么怎么规划,树要怎么种,哪边向Yin哪边向阳……
幸好让他喝醉酒了,林立轩在心里感叹道,不然哪里能获得这么多有用的情报,他之前就想找个会管理果树的人回来请教请教,他还没开始打听呢,就自动有人送上来了,还真是谢谢这对兄弟了。
张水深话多,一边说话一边吃酒倒不是醉的很厉害,笑着听他哥把一顺溜的话跟鱼吐泡泡似的吐出来,林立轩送他们回到县城,经过一路冷风,张火大的酒差不多醒了,在县门口下车两人走着回去。
晚上,扑哧扑哧耕耘大半天的老牛林立轩抱着言哥儿窝在被窝里,亲亲他的脸蛋儿,抚摸着自己耕好的田地,问道:“言哥儿,你喜欢什么果树?”
“啊!”累极的言哥儿半睁开眼睛,果树?“种梨吧?或者桃树?”他往温暖的胸膛里缩了缩,鼻尖蹭在林立轩的锁骨上,把对方弄的发痒,林立轩忍不住又低头亲他。
梨?桃?只种这两样多单调,林立轩打算种种类繁多的果树,“那我家言哥儿就等着秋天吃桃子吧。”
言哥儿咯咯的笑:“果树要种好几年才能挂果呢!”言哥儿渐渐地睡着了,可能是睡前说了果树,他在梦里就梦到了一片桃树林,高大的桃树上沾满了熟透了的红嫩水蜜桃,林大哥摘桃子给他吃,言哥儿捧着比拳头还大的桃子笑的很开心,还没等他在水蜜桃上咬上一口,梦中的画面就变了,他面前的林大哥变成了尖嘴猴腮的林大哥,不,是猴子,他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猪,他们所在的桃林变成了西瓜地,爬满地的藤蔓里串联着许多的西瓜……
第二天梦醒了,言哥儿把他的梦告诉了林立轩,林立轩点点头,“难怪你昨天晚上睡觉流口水了,早上怎么叫你都不起来,是不是梦里的桃子和西瓜很好吃,放心吧,以后林大哥种给你吃……”
言哥儿其实没吃过汁水横溢又香甜的水蜜桃和西瓜,这些都只存在于林大哥的口中和话本上,他从小只吃过山上的野果,又酸又涩,那座山上真能种出好吃的果子吗?言哥儿双手捧着脸,既是遐想又是担忧。
几天之后,地契就到了林家手上,他圈的那片荒山大约一百二十多亩地,每亩山地一两八,买山大概花了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