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不已的张孝lun说:
“把他弄到床上去,弄得漂亮点——随便你玩,但不能太过分了。”
关悦诚站了起来,脱掉手套扔进垃圾桶,他这次没戴眼镜,没有了那股温文尔雅的气质掩饰,平凡的面孔显得特别冷酷,仿佛经验丰富的杀手一般淡定。
关悦诚转过身去,张孝lun却从背后抱过来,谄媚地撒娇道:“诚哥,人家这次做得不错呢!要怎么奖励人家啊?”
关悦诚反手捏住了张孝lun的下巴,仿佛要捏碎一般,冷笑了一下,“听话,我就让你好过。别动歪心思,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张孝lun的身体抖了一下,乖乖松开了手,按照关悦诚吩咐去摆弄陆照渊了。
陆照渊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后颈的疼痛让他霎时间失去了意识。他早该想到的,事情怎么会那么简单,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圈套中的陆照渊气愤难消,但当他终于悠悠转醒时,首先感觉到的却是躯体上的重压和四肢的束缚。
与自己身体直接接触的是柔软的被单,陆照渊的双手被举过头顶束缚在床头,红色的麻绳绕过长长的脖子和饱涨的胸肌,富有技巧地缠绕在蜜色的躯体之上。身上不知道被涂了什么东西,黏腻又油亮,地散发着腻人的香气。斑斑的红印散落在身体上,仿佛刚经历过暧昧的亲热一般。
陆照渊瞬间头皮都要炸了,连忙挣扎起来,手上的绳结绑得并不紧,陆照渊一扯便开了。然而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他身边还躺着另一个人!
“shit!”
陆照渊几乎是一下子弹跳开了,脚踝上还缠着的绳子成功绊了他一跤,让他摔倒在床沿边上。好似刚美美地睡了一觉一般,张孝lun打着哈欠醒来,见到陆照渊难看的脸色,媚笑着又凑上前来:
“怎么这么快就醒了,陆哥?”
“滚!”陆照渊一把打掉对方的手,把被子扔过去盖住那难堪的场面。他气得发抖,一辈子也没有遇见过这样让他难堪和厌恶的场面,恶心得他快要吐出来了。他一面摘掉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随意用被单擦了擦身上乱七八糟的口红印就想走。其实他一站起来就知道了,他并没有被怎么样,下半身的裤子好好地穿在身上,对方玩得这一出,与其说是玩弄,不如说是恶心他更准确!
关悦诚!
陆照渊满腔怒火,脑中都为这个名字所占据,恨不得寝其皮啖其rou,把他大卸八块!在娱乐圈这些年,诬陷插刀他不是没经历过,但关悦诚的手段总是让他由衷感到恶心。这个男人太Yin险了!
陆照渊一手拿着衬衫,就这么“砰”地一声踹开了门。他来的这个房间是个套件,卧室之外还有着一个小会客厅,于是他□□着上身怒气冲冲地走出来的样子一下子落入了客厅里两个人的眼中。
其中一人自然是关悦诚,穿着整洁的条纹衬衫,无框眼镜,一副职业Jing英的样子。见到陆照渊,嘴角甚至弯起了一个浅淡的笑。
陆照渊一见他这幅样子就气得要炸,拳头握紧就要砸到那讨厌的脸上,可他生生制止住了自己的冲动,牙龈都要咬出血来,因为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正冷淡地看着他。
沈迎霄冷冷地打量了一下陆照渊,原本没觉得多羞耻的陆照渊因为这视线觉得全身都要烧了起来,脆弱的心快被愧疚淹没,喉头也开始哽结。但对方只简单地看了他一眼,便把目光投向了了关悦诚,眼里满是询问。
关悦诚把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扔,放松地靠在了沙发椅背上,仿佛亲密好友一般关心道:“陆先生,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陆照渊只想把桌上的文件都砸到关悦诚身上!他喘着粗气,急切地对沈迎霄说:“迎霄,你听我解释——”
“恶心。”沈迎霄只简单地说了这两个字。
说完这两个字,他就把脸转向了另一边,仿佛不想看见这画面一般。
所有未出口的解释一下子噎在了喉咙里,陆照渊觉得自己只能发出嘶哑的吼声,他挣扎地往前一步:“迎霄……”
“我说,你真恶心。”沈迎霄又说了一句。
这一句话打破了陆照渊所有的幻想和自尊,对方幽黑又神秘的双瞳曾经让他着迷不已,现在却满是冷酷和寒霜,陆照渊从不知道那薄薄的双唇也可以如此伤人。他再也不想说任何话了。陆照渊想起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衣冠不整地从酒店房间里出来,身上满是暧昧的痕迹,沈迎霄的确会觉得他恶心吧……他一下子从之前的挣扎和留恋中醒了过来,没错,说分手的是他,分手了又依依不舍故作留恋的也是他,他是不是还幻想着沈迎霄会再一次哭着求他回来呢?他是不是还想看到沈迎霄不舍的样子呢?他真是太贱了,太贱了,沈迎霄现在的冰冷以待不正是他所希望的吗?他有什么资格难过呢?
陆照渊有些无助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感觉沈迎霄的视线有如实质的射线般穿透他的身体,千疮百孔。即使房间里还有一个居心叵测的关悦诚,还有一个靠在门框上嗤笑的张孝lun,这些都不足以让他动摇,戳进他柔软心田的利剑由他自